紀委派人趕到休閒山莊去拿何一標撲了個空,回來後,把何子墨也放了。因爲從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何子墨僅僅是何一標的“情婦”,她沒有參與何一標的不法勾當。再說,她也很識時務,能及時與何一標撇清關係,主動報告行蹤。所以,沒必要再“留置”,放她出去,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穫”。
何一標、劉豹被神秘人物接走,並不奇怪。何一標雖然“死黨”不多,但劉豹還是又很多江湖朋友。
昨天,當何一標發現何子墨找理由敷衍他時,他就知道這女人靠不住了。
晚上,他和劉豹在休閒山莊“煮酒論英雄”時,便把自己對何子墨的猜測告訴了劉豹。劉豹打死也不相信何子墨會背叛他們,因爲,爲讓何一標開心,他在子墨身上下的注最大。子墨也在他面前再三表示,只要何一標不嫌棄她,她絕不會背叛。
何一標一陣哈哈大笑之後,對劉豹說:“兄弟,你看走眼了!還記得,前幾年有三部電影很火嗎?一部是《色戒》,一部是《集結號》,還有一部是《投名狀》。三部電影在同一年上映,從三個不同角度正好預言了我現在的處境。”
劉豹有些不解地問:“有關係嗎?”
“當然有的!”何一標與劉豹酒杯一碰,走了一杯酒後,接着說:“我給你說說這三部電影中的哲理吧。《色戒》告訴我們情人不可靠;《集結號》說出了XⅩ不可靠;《投名狀》講的是兄弟不可靠啊!我們現在的這個樣子是不是生活中的電影版?”
劉豹的大腦努力跟上何一標講述的節奏,完了沉思片刻,突然叫了起來:“對呀!老大,你總結得太好了。太精闢了!”
於是,二人又從電影聊到了人生,再談到當下。爲了防止何子墨出賣他們,劉豹“江湖救急”招來一朋友,大清早就將他們“秘密”轉移。
這位江湖朋友能耐大,還幫兩人僞造了兩套假身份證件和一本駕駛證。何一標變成了任長順,劉豹變成了王二虎,他們都成了某省大山裡的農民。有了這套假身份證件,他們在國內就是先富起來的“農民工”,可以自由出入而不被人發現。
爲了驗證假身份的有效性,這位朋友還領着他們以“王二虎”的名字購買了一輛低調的國產某品牌越野車,他們打算開車一邊旅遊,一邊逃亡,從廣西偷渡出境。
離開省城前,劉豹想再次證實一下何子墨是否會真的出賣他們,與何一標商量後,約子墨見最後一面。因爲,劉豹之前曾許諾將省城辦事處房產作爲公司股份贈與何子墨。但如果子墨真的出賣他們,那三千多萬的資產不就送給了“白眼狼”了嗎?不僅何一標不贊成!劉豹更不會答應。所以,他倆逃跑也不忘“玩一把”,決定試試子墨的忠心。
於是,他們約子墨下午三點鐘在他們入住賓館對面的一個咖啡館見面。這樣,他們就呆在房間裡也能將周圍的一切,納入自己監視範圍,最終判斷子墨背沒背判他們。
劉豹還專程跑去買來兩架望遠鏡,放在房間裡。兩人悠閒地躺在躺椅上,喝着香茗,欣賞街景。
下午三點鐘,何子墨準時出現。她穿着打扮時尚、妖豔,邁着模特步,在咖啡館大門口來回走動,還不時地搔首弄姿,依然是那樣楚楚動人。
何一標舉着望遠鏡,跟着子墨左右擺動。自言自語:“真他媽漂亮!”
劉豹知道何一標只會去留意子墨,他便四處觀察。發現何子墨身後不遠處跟着一男一女,貌似情侶,卻悄悄地給子墨做手勢讓她趕緊進去。
何子墨走進咖啡館,裡面稀稀疏疏有幾個人在喝咖啡閒聊。子墨逐一用目光掃視了一遍,沒找到熟悉的面孔,便來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杯咖啡和零食,吃着,等待何一標他們到來。這個位置剛好是何一標的最佳觀察點,他能把子墨的臉部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劉豹則一直在觀察那對情侶,見他們並不親密,甚至還有些距離,一眼就能看出是裝的。情侶見子墨進入咖啡館後鑽進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裡。劉豹據此推斷,車裡是等着抓捕他兩的紀委辦案人員。
劉豹放下望遠鏡,對何一標說:“老大,我真佩服你!”
何一標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甩了甩手,舉久了,有點麻。風趣地說:“佩服我什麼?佩服我喜歡女人。”
“佩服你對女人的感覺。我們真的是被何子墨賣了。”劉豹挺認真地接着說:“你看咖啡館旁邊停放的那輛黑色商務車。”
何一標又舉起望遠鏡隨劉豹說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這輛車。
劉豹繼續說:“這路段不許停車,偏偏就這輛車敢停。而且,剛纔有兩人一直在向子墨髮指示,最後也鑽進了這輛車裡。我沒猜錯他們就是來抓我們的。”
“那我們就先玩玩他們,看他們能憋多久。”何一標嘴角露出了笑容。
這時,劉豹的一個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何子墨打來的。劉豹給何一標看了看,問:“接嗎?”
“接。讓她等着。”何一標說道。
劉豹接起電話,傳來子墨嬌滴滴的聲音:“劉總,你們在哪兒啊?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好辛苦喲!”
劉豹故意裝着很神秘的樣子,壓低嗓子說:“我們打車來的路上,這裡塞車,你先等着。”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
何一標對劉豹說:“趕緊關機,把電話卡扔進馬桶沖走,手機的電池也要取下。他們才追蹤不到我們。”
劉豹照做。
何一標則繼續觀察子墨,見她在繼續接打電話,估計是在給紀委的人通風報信。
一小時、兩小時......何一標、劉豹就這樣好了耗了何子墨和紀委辦案人員好幾個小時。
這時,一個快遞小哥,走進咖啡館,喊了聲:“誰叫何子墨?誰叫何子墨?”
子墨吃驚地站起來:“我是。”
“這裡有你一份快遞。請簽收!”小哥飛奔過來,動作熟練地遞上一個專用信封,寄件人是:劉豹。
何子墨迫不及待地撕開快遞,一看傻眼了。一下子癱軟在座椅上,失聲哭了起來。
"譁、哐“地一聲,黑色商務車車門拉開,立即從裡面跳下幾個人衝進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