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劉豹、曹波濤三人早早地來到大觀園的怡紅院裡恭候何一標的到來。
怡紅院是大觀園文化會所中建設最爲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的院落,也是何一標等人感嘆 “花柳繁華之地”,體驗“富貴溫柔之鄉”經常聚會的地方。
何一標因爲在市上開會耽擱了些時間,晚上快八點鐘了,才大搖大擺出現在怡紅院門口。
曹波濤見到恩人駕到,立刻小跑迎了上去,“噗通”一下跪在何一標面前,雙手抱拳,誠懇地說道:“感謝老大鼎力相助,纔有我波濤二次生命,您是我再生父母!”
說畢,在厚厚的地毯上衝何一標磕了三個響頭。何一標對此並沒客氣,而是靜靜享受了。這次,他確實下了很大的功夫纔將曹波濤撈出來,所以,他認爲波濤跪着跟他磕頭是天經地義的事。
等波濤磕完頭起身後,何一標對他說:“這兩個兄弟也爲你的事出了不少力,你要好好感謝人家。”何一標用手指了指劉豹和海海,有點讓他記住恩人的意思。
劉豹和海海上前簇擁着何一標入席。劉豹輕描淡寫地對曹波濤說:“波濤,別往心裡去。我們沒做什麼,就是跑跑腿。主要還是老大勞心費神,運籌帷幄,才把你弄出來的,你銘記老大的大恩大德就行了!”
海海也趕緊附和:“就是。主要感謝我們有個好老大!”
三人都在圍繞何一標轉。
何一標入座後,示意他們都坐下。然後,對曹波濤說:“波濤呀,這次你的事真的犯大了。我再三囑咐你們‘可以斷人手腳,殘廢他身體,但不可拿人性命’。波濤,你沒做到啊!”
曹波濤立馬悔過:“是,老大批評得對。我當時太沖動了!”
何一標接着說:“你們要吃一塹,長一智。衝動之前,評估一下後果能不能用錢擺平。只要錢能擺平的事,你們纔可以大膽去做。否則,別給我惹事!
今天,本來是爲波濤壓驚接風應該熱熱鬧鬧的,但我爲什麼要說控制範圍呢?一來,現在的大環境越收越緊,‘八項規定’越來越嚴,中央‘零容忍’的態度越來越堅決,到處都在搶打出頭鳥,來的人多了人心難測,說不定哪天就把大家賣了。
二來,按照現在這樣‘高壓’、‘嚴打’的態勢,我們過去的操法已經行不通,是時候‘見好就收’了。所以,我想借這個機會,我們四兄弟坐下來好好聊聊大家的未來。”
何一標完全是一個帶頭大哥的做派,吩咐“小弟”們。
“好。太好了!”曹波濤第一個響應。他有親身體會,在看守所關押期間,失去自由的滋味讓他感到暗無天日。他說:“兄弟們,你們沒有被關過,還不曉得自由的珍貴。”
“波濤,是不是有點‘生命曾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味道。”劉豹調侃他。
“對。你說得很對!完完全全就是這種感覺。沒自由,愛情、金錢都沒用,還不如死乾脆。”曹波濤很激動。
“好了!好了!我們這第一杯酒,搞個大的,爲波濤重獲自由‘壺搞了’。”何一標提議用各自的分酒壺當酒杯,將壺中之酒,一口乾掉。
“幹!幹!”大家舉壺一仰脖子將二兩五茅臺酒倒進了肚子。
“爽!太爽了!”曹波濤喝乾壺中酒後感嘆。
隨後,他們四人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討論着他們的將來……
酒過三巡,討論已有了結果。核心是先向國外轉移資產,再陸續出國定居。曹波濤、劉豹、海海三人的財富加起來可以抵過世界上一些小國家。如果能順利把這些資產轉移出去,他們後半輩子可以在國外買國、買島、買土地….盡情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乘着酒精的作用,他們四人開始憧憬在國外呼風喚雨、妻妾成羣的日子……
曹波濤醉眼矇矓地晃了晃手錶,眨了幾下眼睛纔看清楚時間,然後何一標說道:“老大,十一點過了,我們該轉場去我那裡嗨皮,不能讓美眉們等得太久了。”
何一標這時纔想起還邀約了何子墨在曹波濤別墅莊園等他。於是,他們挽着、扶着、拉扯着、搖晃着走出怡紅院分乘兩輛車,向市區郊外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