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婷把對董浚峰的好感藏起來,關掉公司後,獨自一人出國開啓了她漫無目的的旅行。
在國內她無法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與閨蜜卿卿我我,她想通過一段長途旅行,調整心態,也希望能豔遇一位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
她在歐洲逗留了已經一個月了,異國風情常常使她流連忘返,又常常感到若有所失。
的確,美麗的風景需要有人分享、有人共鳴。而她只是孤單一人,之前僱了個翻譯加司機,但那人動她動機不純,流裡流氣的令她十分反感,她令可孤獨也不需要隨意的“安慰”,跟了兩天朱雨婷就打發他走人。
兩天前,朱雨婷來到了巴黎。這座與浪漫同義的城市激發了她許多遐想。巴黎的每一處角落在她眼中都是一幅畫,永不褪色的那種油畫,在這座藝術浸染的城市裡,花花草草都散發着藝術的氣息。
海明威曾說:“如果你足夠幸運,年輕時候在巴黎居住過,那麼此後無論你到哪裡,巴黎都將一直跟着你。巴黎永遠是值得你去的,不管你帶給了她什麼,你總會得到回報。”
朱雨婷讀着海明威的書,尋找着書中的意境。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細細品味獨特的建築風格和雕塑藝術。
突然,一個小偷不知從那裡竄出搶走了朱雨婷手中的LV手提包。富有鬥爭精神的朱雨婷那能善罷甘休。叫喊着:“搶人啦!搶人啦!”
追趕了幾步就抓住小偷,一陣狂抓亂打。隨後,兩名警察趕到,見朱雨婷正在打人,便不由分說地將她架開,呵斥她停手,並將小偷保護起來。
朱雨婷氣得直罵警察“種族歧視”。但她僅僅會幾句問候式的法語,無法與警察溝通自己被搶經過,急得又比又劃,直跺腳。引起衆人圍觀,但無人爲她說話。
就在這緊要關頭,圍觀人羣中,走出一位年輕人用生硬的國語對朱雨婷說:“小姐,不用着急,由我來向警察解釋、解釋。”
朱雨婷一下感到遇到救星了,剛轉身過來,便“啊!”地一聲,合不上嘴。心中的真命天子終於出現了,只見眼前這位青年,身材高大,着黑呢大衣,留着一頭大波浪捲髮,高鼻樑,一雙深邃的眼睛瞬間勾走了她的魂魄。她趕緊上前緊緊抓住男青年衣袖子,急切地說:“快,快,你來幫我翻譯、翻譯,我想警察是搞錯了。”
男子笑着安慰:“我知道,整個過程我都看見了。”
朱雨婷還是不肯放手,等待男青年向警察解釋。
男青年用流利的法語給警察介紹了朱雨婷被小偷搶奪的經過,警察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禮貌地向朱雨婷道歉,將小偷帶上警車離開。
好奇圍觀的人已散去,朱雨婷仍抓住男子的衣袖不鬆開。男青年對朱雨婷笑笑,朱雨婷更覺銷魂。她象個“花癡”傻傻地盯着男青年。
“小姐,事情已經解決,你該放手了吧。”男青年紳士地示意被抓住的衣袖。
朱雨婷意識到失禮,小心臟在亂撞,臉被羞得通紅,手從男青年衣袖上順滑下來握住他的手,一股電流通遍朱雨婷全身。她含情脈脈地:“謝謝你!如果今天沒遇到你,我肯定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被警察當暴徒了。”
男青年一雙漂亮的混血兒眼睛直視着朱雨婷:“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再說我也算是中國人,他鄉遇故知,緣分嘛!”
朱雨婷更加激動:“你是中國人?難怪你國語說得這麼好。真是緣分啦!”
男青年好像對朱雨婷也有些好感,很樂意地讓她繼續握着自己的手:“我是法國籍,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法國人。我的中國名叫鄭中華,你呢?”
“我叫朱雨婷,從中國來法國旅遊的。爲感謝你今天的幫助,我能請你吃頓飯嗎?”朱雨婷展開進攻。
“當然可以,我也想請你爲我講講中國的情況。”鄭中華爽快應下。
朱雨婷連忙變換姿勢,像情侶似的雙手挽着鄭中華,幸福地:“你熟悉巴黎,你選個浪漫的地點,我來買單。”
鄭中華沒有推脫朱雨婷的熱情,很享受地讓她挽着:“好的,我車在前面,我們開車去。”
兩人依偎着往停車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