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標省城之行,本來是“一箭雙鵰”的好事情,結果“吃藥”過猛,讓自己覺得顏面掃地。
劉豹也是人精,他知道是自己沒有把美國進口藥的方子整準才造成何一標狼狽的局面,他要悔過,爭取彌補。所以,返回時他把何子墨也帶上,讓她在車上用百媚千嬌去安撫何一標那顆受傷的心。
這樣,何一標也就不至於在車上罵他了。
這一招,果然湊效。他們的豪奔車駛出省城沒多久,何子墨就升起了車內前後座之間的遮擋板,隨後,子墨萬般溫柔地在何一標懷裡翻來滾去……
星期一剛上班,阮斯懿就被成衡叫去他辦公室,成衡對斯懿又是泡茶,又是賜坐,熱情得讓她反而感到不自在。她說:“成縣長,別這麼客氣!我們都是一個班子裡的成員,你這樣反而搞得我不自在。”
“是嗎?上週五晚上的聚會,實在是對不住,我喝多了,有些失態,還請你別往心裡去。”成衡邊說邊向門前走去,他順手關上了大門。
斯懿感到詫異。她心裡清楚成衡喜歡她,一直在暗示她、啓發她,她都裝糊塗,要麼找話岔開,要麼裝沒聽見。她曾經多次暗中觀察過成衡,只要有她在,成衡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凡是有她參加的會,成衡講話一般都要比平日超時很多。
阮斯懿見成衡關門後笑着向她走來,心裡突然非常緊張,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想,難道這個時候成衡要向她表白愛意?萬一他要非禮自己怎麼辦?因爲那天何一標親吻自己時被他看見了,他也要來個“霸王硬上弓”自己如何應對?……一系列亂七八糟的想法讓斯懿嗓子發乾,身上有些發抖。
成衡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阮縣長,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嗎?”成衡看出了斯懿的反常。
斯懿見成衡落坐在對面,緊張狂跳的心稍稍平息了一些,答道:“哪有!我只是覺得你上班時間關門神神秘秘的。”
成衡用一雙深隧的眼睛看着斯懿,把她看得發毛,斯懿又開始緊張起來。有些不安地說:“成縣長,你有啥事就快說,我一會兒還要去教育局開會”說完起身想走。
“阮縣長,你坐下,我有話要對你講。”成衡坐在沙發上沒動,只是做了個讓她冷靜的動作。
斯懿坐回原位,做出認真聽講的樣子。成衡一副嚴肅的表情對斯懿說:“斯懿,何一標不是好人,你離開他吧!”
這話把阮斯懿嚇了一跳。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聽人這樣說何一標,她不知道成衡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敢這樣說自己的上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斯懿不解。
“相信你比我更瞭解何一標,他以爲自己很聰明,自己不收錢,組織就查不到他。他錯了。中國有句俗話‘人在做,天在看’說不定哪天就把他看進去了。”成衡很認真說道。
“成縣長,你怎麼能這樣說何市長呢?何市長對我們縣的工作是很支持的。”斯懿覺得成衡有些偏激,她知道成衡是喜歡她,但這樣說何一標她也不接受。
“斯懿,實話實說,那天聚會我見他非禮你,他在我心中就沒有形象了。我很厭惡他!”成衡說出心裡話。
斯懿臉”刷“地一下紅了。原來都是愛情惹的禍!她不想再與成衡這樣聊下去。說了句:“你可能看錯了,何市長是無意碰到我的。”
說完,阮斯懿就離開了成衡辦公室。在去縣教育局開會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成衡說的話,她是不是到了該離開何一標的時候了。這些年,她跟着何一標錢也有了,地位也有了,完全可以脫離他,過自己的日子。但自己的日子如果沒有海海又有什麼意義呢?在她心裡始終放不下海海。萬一何一標哪天真的倒臺了,海海和她都可能被牽扯進去,尤其是海海。
想到這些,斯懿決定把此事告訴海海,成衡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成衡的老師在中央一個部委當領導,也許是有什麼風聲傳出。
於是,斯懿臨時調整工作安排,返回市裡找海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