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間,跟來的月痕瞪大了眼睛,她還從來沒聽過一個女人說出過這種有失體統的話來。而一邊的云爾,一下子就腦補到了那天他在烈西曉房頂上不小心看到的場景,臉騰地紅到了脖子。無溟則是愣了一下之後就背過身去捂着嘴開始笑,根本停不下來,又不敢出聲。而云落則是一臉淡定,很贊成的點頭——是的,他可是有爹爹的!
就連孔無蠻,也難得的紅了一張老臉——這個宗主,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可是……宗主,屬下……”孔無蠻還想再阻攔,但是雲橫直接打斷了他:“孔長老不必說了,本宗主本着關心全宗人的信念,就去看一眼。”
雖然雲橫覺得自己這話說的簡直就像一個偉大的無產階級戰士,起一身雞皮疙瘩,但顯然,這話還是有效果的。
孔無蠻也無話可說了,既然宗主都這麼說了,自己也肯定得讓去看一眼,不然就顯得自己好像心中有鬼一樣了。再說,自己應該隱藏的很好,雲橫再聰明,對自己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應該不會發現的吧。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孔無蠻帶路,帶領雲橫一行人來到了自己的後院。
孔無蠻宅子的後院不大,倒是很清靜。但是一行人都覺得這所宅子夠特別,特別之處就在於,所有的裝飾都是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石頭,整個院子看不到一棵樹。
月痕告訴雲橫,孔無蠻在年輕的時候,所練的武功帶毒,長久居住之地,寸草不生,因此,他的住處沒有植物,只有石頭用來裝飾,不過,倒也顯得有一點特別的別緻。
孔無蠻年輕的時候貪婪又自大,當時練功時,學的都是些歪門邪道,在當年對戰老宗主時,急於求成以至於險些走火入魔,好在老宗主即使救下了他,才保住了一條命。因爲性格陰毒狠辣,對老宗主的態度又有些讓人捉摸不定,所以,老宗主任命他爲右護法長老,希望他能收收心,好好的留在暗宗,以度過餘年。
只是此次,孔無蠻在暗中策劃謀反,怕是死性不改,另有企圖了。
一路過來,雲橫等幾個高手都能感覺到,這孔無蠻院子裡的石頭,不僅僅是裝飾,更是一個陣法,若不是孔無蠻帶着他們,他們第一次來,很有可能被這些看似普通的石頭繞暈。
看來這個孔無蠻還真是謹慎啊。——雲橫不禁這樣想,這回看來真的是找對人了。
雲橫跟身後的云爾使了個眼色,云爾立馬會意。從隨身攜帶的荷包裡,掏出一小把黑色的小石子來,手背在身後,石子悄無聲息的從指縫中滑落。
推開門,和意料之中一樣,孔無蠻的臥房陳列十分簡單,幾乎看不到任何破綻。
孔無蠻也顯然是一個老滑頭,進屋之後,也沒有任何奇怪的表現。
“哎呀,孔長老的居室是不是有一點過於簡單了呢?”雲橫乘機四處走動查看,還是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就連一向聰明過人的雲落也皺起了眉頭,的確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雲橫低頭跟雲落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看來,非常時期需要
用非常手段了。
雲落左看看又看看,蹭到了窗戶邊上,輕輕打了個響指。
突然,“砰”的一聲,衆人只看見一道白色的影子破窗而入,月痕拔劍而起,跟那道白色的影子戰到了一起。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驚呆了,不由自主的盯着正在刀槍相見的兩個人的看了起來。
但是此刻,有三個人的目光卻不在這裡。
其中的一個就是孔無蠻,此時此刻,他正盯着自己牀頭櫃上的一個細長的黑色的花瓶,一臉緊張兮兮的神情。另外兩個就是雲落和雲橫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正在盯着的,是孔無蠻。
雲橫勾了勾嘴角,笑了。
這還是她在K國做首席特種兵教官的時候學到的,人在處於危險狀態時,一定會將視線轉移到對於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上面。
很好,原來現代人的東西,在這個穿越的空間裡面也適用,現代科學果然都是集大成者啊。
“住手!”雲橫適時的喝斷了這場戰鬥。月痕空了依照,從中退了出來,還保持着一臉疑惑。
其實是雲橫,爲了將這場戲做的很真,居然誰都沒有告訴,因此在場的一堆人全都處於懵逼的狀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雲橫再次笑了——演出來的東西,再怎麼真,也真不過真實的。
雲橫陰着臉,呵斥跪倒在地上的雲暮:“怎麼回事?!不是告訴過你在暗宗不可魯莽行事嗎?!你看,孔長老的窗戶都被你弄破了!”
孔無蠻看到那一身白色的人是雲橫的人,就也不好責怪些什麼,連忙調整後表情,賠笑說:“宗主切莫動氣,只是下屬的一扇窗戶而已,不打緊的。”
“哼!”雲橫就着孔無蠻的話接着說:“多虧了孔長老大人大量,一會兒記得跟月痕去刑堂領罰!”
“是。謝謝孔長老。”雲暮低頭說。
“出去吧。”雲橫繼續保持這冷冰冰的態度。回過頭,又變了一臉關心的表情,問孔無蠻:“沒碰壞孔長老什麼東西吧,落兒快去幫孔長老檢查檢查!”
“哎不用……”還沒等孔無蠻反應過來,雲落的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上來那個黑色的花瓶。
孔無蠻看到這個場景,臉上驚恐地表情,剎那間就變成狠毒,以極快的速度就對雲落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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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雲落可絲毫不怕他,手中握住那個花瓶,輕輕鬆鬆一翻身,就躲過了他的攻擊。
孔無蠻一次襲擊不成,有些氣急敗壞,畢竟,雲落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居然能夠奪得過自己企十多年的修爲,反正已經對少宗主出手了,有了第一次,就不怕有第二次。
孔無蠻就勢從腰上抽出了自己的軟劍,再次朝雲落攻去。
這時候,月痕他們已經驚呆了——剛纔還是誠惶誠恐的一個老人,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一臉兇相,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不過,保護少宗主總是對的,月痕和雲翳云爾見狀,立馬拔劍上
前,三人合力擋住了孔無蠻的進攻。
要是說孔無蠻第一次襲擊雲落,用了三成功力,現在他可是用上了九成。別看他這麼多年深居簡出,但其實那些惡毒的功夫,他還是在練的,而且,越發精湛了,這也是他從來不在自己原子裡種花草樹木的原因,以免露餡。
要是說孔無蠻第一次襲擊雲落,用了三成功力,現在他可是用上了九成。別看他這麼多年深居簡出,但其實那些惡毒的功夫,他還是在練的,而且,越發精湛了,這也是他從來不在自己原子裡種花草樹木的原因,以免露餡。
所以,月痕與雲翳云爾以自己平時常用的功力對陣孔無蠻,竟然覺得有些費力。
孔無蠻已經被逼急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雲落轉動那個花瓶!
孔無蠻眼睛赤紅,手中的軟劍彷彿漲了眼睛一樣,穿過月痕和雲翳、云爾,直逼雲落。云爾一驚,趕忙上前,想爲雲落當下這一劍。
雲翳自然着急,情急之下竟然握住了孔無蠻拿劍的手。
雲橫看了也大驚失色,看忙喊道,:“雲翳!快放手!”
雲翳稍微也就是愣了這麼一秒鐘的時間,鬆手遲了一刻,登時感覺手心灼熱異常,一種劇烈的麻痛感沿着虎口穿了上來。
雲翳趕緊甩掉孔無蠻的手,退到了後面。
雲橫也沒有想到孔無蠻的毒功夫練得如此深厚——看來這次得她親自動手了!
雲橫腳尖一點地,飛上了半空。
凡是練那些歪門邪道的武功的人,一定都有一個致命的要害,而剛纔的幾招,雲橫已經明顯看了出來,孔無蠻的要害,就在他的頭頂!
在空中反了一個身,雲橫用輕功和散打的融合,腳狠狠地由上到下,踢上了孔無蠻的天靈蓋。
孔無蠻一個愣神,爲雲落轉動花瓶提供了時機。
沒想到顧雲橫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破綻,孔無蠻有些氣急敗壞,連忙拼死發出隨後的一擊。
這一擊,有了一點要跟雲落同歸於盡的感覺,因爲孔無蠻用出了自己的十成十的功力!
但是雲橫怎麼可能讓他得手呢。
一腳剛過,另一腳又來了,狠狠地正衝着孔無蠻的腦後,提了過去。
孔無蠻剛剛用了十成功力,瞬間被雲橫一腳破掉,功力發散出來,卻來不及收回去,當下立刻印堂發黑,有了走火入魔的徵兆。
“不好!”雲橫馬上想要運功救一下孔無蠻,但是無奈孔無蠻練得是有毒的邪功,現在更是渾身是毒,碰都碰不得,因此也只好看他七竅流血,倒在了地上。
無暇去看孔無蠻,大家發現的是,在雲橫轉動了那個花瓶之後,櫃子旁邊的地板一下子彈出了一塊,露出了一個只能通過一個人的洞口來。
雲橫、雲落和云爾也顧不上那個洞了,趕緊去看雲翳。
只見雲翳正捂着手,一臉痛苦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