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妃的案件歸到了刑部,但是這件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來,雖然是私底下行動,而且如妃的死也是被封鎖,但是還有一絲事情透露出去了。
朝堂之上惠景帝陰沉着臉看着下面的大臣。如妃父親禮部尚書哭哭啼啼地跪在大殿中間求惠景帝給她的女兒做主,其他和馮家交好的官員紛紛替他說話,只有上官一黨在一旁看戲一樣。
上官濡冷冷一笑,道:“禮部尚書,這裡可是朝堂,你這般哭哭啼啼可有失身份,既然如妃死了這事兒就應該是皇家的家事,你在這哭有什麼用!”
上官濡的死對頭馮霍笑道:“上官大人,如妃怎麼說都是他的女兒,作爲父親總鑰匙哭一哭,不過這的確不是合適的地方。”
“太保,你這麼說可不對了,就算是女兒,那也是皇家的家事,難不成你以爲這事情陛下還解決不掉,作爲父親更應該積極的提供證據,而不是在這裡哭!”
“呵,證據,如果證據那麼好拿,還要刑部做什麼!”
惠景帝看着兩個人你爭我鬥,拿着奏章的手不知不覺地抓緊了,他何嘗不想把兩家端了,可是他現在沒有這個能力,兩家勢力根深蒂固,一旦滅了,那玄凌國也差不多失去了一半的血!
惠景帝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原本吵鬧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馮霍對着惠景帝道:“陛下,這件事皇家還是要給禮部尚書一家一個交代啊。”
上官濡馬上反駁道:“交代,馮大人這話說的好似陛下有錯一般,這後宮本就是是非之地,萬一是如妃自己得罪了什麼人,那可不能怪旁人。”
“上官大人,你這話說的真好,誰不知道前幾日皇后娘娘可是和如妃有過爭執的。”
“夠了!”惠景帝怒目而視,“這是後宮之事,這裡是朝堂,要哭的要吵的回家吵去,沒事兒退堂!”說着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堆面面相覷的大臣們。
那禮部尚書擦了擦眼淚,袖子一揮,恢復了原來的尖嘴猴腮樣子,諂媚地站到馮霍的旁邊,跟着他準備離開。
馮霍走了兩步轉頭見到上官濡站在那不動,問道:“上官大人這是……”
上官濡白了馮霍一眼,冷道:“只是不願意和你這種人走的太近,掉自己身份!”
馮霍也不惱,搖了搖頭走了。
身旁的禮部尚書皺着眉,問道:“大人,那上官濡這麼侮辱你,你怎麼能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着,這時候和上官家鬧掰也不是什麼好事,你沒看出來那皇帝多維護上官濡,嘖嘖我咋就沒有上官蕊這麼個好女兒呢。”
如妃的案子還沒解決,所以盈綰和尚陽公主以及紫玉都不能離宮,於是幾人便在懿祥宮暫時住了下來。
元鑫人小貪玩,也虧着這個小鬼讓懿祥宮有了歡聲笑語,如妃死帶來的陰霾也少了許多。
不知不覺盈綰又走到了園子裡,那棵樹已經被拔除重新種上了鮮花來遮蓋這裡的鮮血,可是無論這裡種什麼都掩蓋不了這裡濃濃的血腥味道。
慕兒拿着披風費盈綰披上,道:“小姐,回春了,天冷。”
“冷?再冷哪有如妃冷,她是個無辜的人,只不過被牽扯到兩家之爭,就這樣白白的死了,如果馮家倒了,也不枉她死一回了。”
“小姐。”慕兒抓着盈綰的衣角道,“這幾天我總覺的這宮裡陰森森的,你說會不會這個如妃陰魂不散!”
“陰魂,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陰魂,慕兒以後我們會在這裡生活,你得習慣!”
這是一聲熟悉的聲音想起,盈綰轉頭,只見元亮滿臉焦急的跑過啦,拉着盈綰上下查看。
“你沒事吧,聽聞如妃死在懿祥宮,父親和大哥不便進來,我也是求的皇上纔過來。”
盈綰簡單地和元亮說了一下,便帶着他去見了皇太后和尚陽公主。
元亮將今日早朝上發生的事說了,皇太后皺了皺眉,怒道:“這馮家真是不把皇家放眼裡,實在是可惡,還有那上官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母后說的是,上官濡表面上文文雅雅,其實就是陰險小人,那馮霍比起上官濡來說起碼還明面上!”
元亮想了想,道:“這件事情要查清楚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會和父親、大哥他們上奏,讓母親嫂子先回來,之後的事情再商量!”
元亮說完也不能多留,便跟着小太監離開了。元亮這一離開尚陽公主的心裡頭又不是滋味兒,這好不容易夫君兒子回來,宮裡頭又出現這種大事兒,還要讓夫君忙活。
第二日早朝,元亮將父親的奏摺遞了上去,惠景帝看完馬上應允,準備讓人護送回去,可是某人不幹了。
“皇上,你怎麼做如何向衆妃子交代,如今後妃們都被看管,憑什麼尚陽公主就可以放回去。”
“皇上,微臣同意太傅的意見。”
這次馮霍難得和上官濡站在統一戰線上,反對惠景帝將尚陽公主等人放出宮。
元亮也是毫不客氣道:“尚陽公主和後宮那是毫無干系,憑什麼不能放,難不成你們以爲是尚陽公主殺瞭如妃?”
上官濡呵呵笑了,說道:“元大人,我們並沒有這麼說啊,再說后妃們都被禁足,不可能就寬裕尚陽公主一人,我們自然能體會你的心情,這不過這樣做會引起后妃的怒氣。”
“哈哈哈哈……皇太后生辰那日我母親他們都和殿下在一起,如何動手,再說我母親本就不來後宮,如何和如妃結仇,不論從哪方面來說我母親就是清白的,而且我嫂子帶着哥孩子,在那裡帶下去也不合規矩。”
“兵部侍郎說的對,尚陽公主和紫玉將軍在宮裡的確是不可規矩,下了朝元亮你便去接他們回府吧。”
雖說惠景帝這麼決定了,馮、上官兩族的黨派也紛紛幫皇后和馮貴妃澄清,可是再怎麼說兩人也是後宮中人,怎麼來說都是有嫌疑。
元亮的目的達到了,就默默得躲到角落裡,而其他擁護皇家老派的紛紛反駁馮家和上官家的黨族。
惠景帝也不像聽他們吵,直接就下朝了,過會兒總管便讓刑部尚書去了宣德殿。
刑部尚書戰戰兢兢地跪着,不敢大喘氣。
“這都幾天了,怎麼連個屁都沒有!”
“皇上,這……這真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那古樹查了一遍又一遍,屍體也是查看了,可是真是一點線索都……”
“啪!”惠景帝將手中的奏摺甩在刑部尚書的臉上,怒道:“沒線索,沒線索就不查了?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皇……皇上,請給微臣一些時日,微臣一定會查出來的!”
“時日?你們可給朕時日,朝堂都成了你們互罵的街道了,傳朕旨意,讓上官清風和元亮協助兵部尚書,十日內給朕查清此事!”
刑部尚書帶着滿肚子的委屈出了宣德殿,在門口碰上了被選召的上官清風和元亮。這兩人都是年輕有爲的官員,一個兵部侍郎,一個吏部侍郎,雖然是兩個沒啥交集的官職,但是兩人卻一直明爭暗鬥,互不服氣。
兩人一走進宣德殿就稱得這店內亮堂了許分。上官清風才貌雙絕,元亮也是品貌非凡。兩人雖都已有正妻,但依舊是各家千金小姐愛慕的對象。
只不過同樣是才貌雙全,所以兩人自認識起就兩看相厭,屬於那種有你沒我的態度。
兩人也是隔着兩三米站着,一副非常不爽的表情。
惠景帝笑了笑道:“從今日開始你們兩個就協助刑部尚書查看,時限十日,希望你們兩個能好好合作!”
不等兩人反駁,繼續道:“你們兩個都是玄凌國最有才智的官員,如今這件事不僅僅是後宮之事,已經牽扯到了馮家和上官家,所以你們兩個給朕好好查,有什麼隔閡先放一邊。”
兩人相視,結果總管遞上來的令牌,跟着去了懿祥宮的花園。
元亮向皇太后說明了來源,沒想到皇太后冷哼一聲,道:“怎麼,哀家這懿祥宮成了凶地,本來已經讓這些宮女忘了事兒,今日怎麼又來?”
元亮解釋道:“太后娘娘,此時已經鬧大,我們也是爲了儘早讓如妃入土爲安,讓宮中早日安穩下來。這次真的是得罪了。”
皇太后也不是什麼冷血之人,而且面前的這個又是自己的外孫,也就給了元亮面子,讓嬤嬤帶着他們去園子。
元亮和上官清風以及其他官兵在園子處仔細的搜索起來,園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是花了他們一個多時辰。
雖然花園已經被整理過了,但是上官清風還是查到了細微的地方,在靠近外圍的園子附近有一個鞋印。
元亮看着鞋印沉思了一會對上官清風道:“我是不像潑你冷水,只不過這個鞋印太普遍,這後宮中太監和宮女的鞋子都是一樣的。”
“這怎麼說都是一個線索,只要排查出當日在這裡值班的宮人,就能查出來!”
“上官清風,你是真笨還是假裝,如妃那樣的死法很顯然不可能是宮裡頭的,一定是有外人裝扮成太監進來,只是我不懂爲什麼要殺如妃,還把屍體放到懿祥宮,太后娘娘也是不管後宮很久了。”
上官清風突然瞧見一塊東西,拿起來一看,笑道:“恐怕這是爲了向我們上官家下戰書吧!”說着將手中的東西向元亮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