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生死之戀

后羿與火神,木神打鬥已久,因后羿有羽矰素弓在手,兩位天神無法贏得后羿,而後羿心中掛念着南息之死的事情,心中盤算着想和火神木神議和。

“兩位天神,如此下去,你我皆可能兩敗俱傷,后羿的將軍南息無辜慘死,可能與妖孽有關,待我尋得雨女,查明真相,再給兩位和天帝一個交代,可好?”后羿一邊躲開二神的攻擊,一邊懇求道。

兩神聽到雨女二字,思考着撤下了法術,他們深知雨女的異術,而後土查尋雨女身世到現在還未歸來,如果能和后羿聯手除掉雨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和后羿的事就推到雨女的事情結束,再做了斷。

“好,你與我們在此等候土神回來,這段時間,不許耍什麼花樣”。火神道。

就在此時,寒嬰與精衛已在前往巫山的路上。

“你要去哪?”寒嬰走在精衛的身後問道。

“去祭一個人”,精衛回答道。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沒有曾經那多明顯的矛盾,寒嬰也很久沒有再故意做什麼壞事來讓精衛收場。他們之間沒有了吵吵鬧鬧,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反而讓兩人有些不太習慣。

只是寒嬰仍舊沒有歸還精衛的神農鼎,兩人因爲神農鼎的原因,兩人一直聯繫在一起。

又是一陣沉默,寒嬰跟上精衛,與她並肩而行,“能說說那個人嗎?”

“她是我二姐,”精衛道,“我的父親神農,有三個女兒,我大姐,叫蕪茗,二姐,叫瑤姬,大姐十六歲的時候,拜赤松子爲師,與他遠遊,到現在爲止,我和父親都不知道大姐去了哪裡,她再也沒有回過家。二姐可憐,不滿十八,三年前,得了病,早早地香消玉殞,葬在了巫山。明日是她的忌日,我想去看看她”。

“你父親是神農,天下沒有他治不了的病,怎麼你姐姐還會……”寒嬰奇怪地問道,他自是想不明白,怎麼說神農也是半神,怎麼救不了自己的女兒。

“神農又怎樣,很多事情,父親也無能爲力,這件事給父親的打擊很大,他可以救治天下人,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他的痛苦,我理解,卻什麼也做不了,”精衛說着,神情也變得悲傷起來。

看着精衛有些迷離的眼睛,寒嬰不動聲色地摟住了精衛,“如果你傷心,就哭出來吧,”

精衛搖了搖頭,“一個人總要經歷那些悲歡離合,我只能堅強地走下去,寒嬰,你知道嗎?我很累,從遇見你開始,爭吵了那麼久,討厭你那麼久,恨了你那麼長時間,我累了”

“我知道,我不會故意惹你不開心了,我們和解,神農鼎,我還給你,”寒嬰說着,將神農鼎拿出來戴在了精衛身上。

“寒嬰,其實你不做壞事,我還是會拿你當朋友的,”精衛撫摸着神農鼎,看着寒嬰,這些日子,與寒嬰的點點滴滴,她恍惚覺得,寒嬰也許並不是多麼壞,只是一個人寂寞了太久,想要用這種做壞事的方法來引得別人的注意而已,那樣,至少他度過的幾千年是活着的。

“你會嗎?”寒嬰懷疑地問道,他不相信,他見到的太多了,他是妖,怎麼會有朋友?除了血魔,他是一個例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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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和飛靈等人帶着奄奄一息的九隆回到東海。

東海龍王看着那個比他還要老的老頭子,那真的是自己的九子嗎?他怎麼會變成那樣。

“龍王,我想你應該能救得了九太子,是嗎?”星璃問道。

龍王點了點頭,是的,傾盡一切,他都會救自己的兒子。

龍王犧牲千年道行,加上星璃,后土兩人的輔助,才讓九隆撿回一條命。

在耀眼的光芒中,九隆恢復了年輕的容顏,只是已經法力盡失,虛弱的不堪一擊。

“九兒,”龍王看着九隆的模樣,甚是心疼,“你怎麼會弄成這樣”

“父王,對不起,兒臣不孝,”九隆臉上亦是傷悲。

繼而,九隆又望向嫦娥飛靈等人,“九隆多謝各位救命之恩,只是九隆還有一些話,想和父王說,各位可否……”九隆雖未說完,但幾人也明白,便由幾隻蝦兵蟹將帶到出了龍王寢宮,龍王吩咐好好款待幾人。

待幾人離開,九隆的臉色愈發難看,一點血色都沒有,“父王,爲什麼要瞞我?”

龍王一頭霧水,“九兒,你在說什麼?”

“瑤姬三年前就已經死去了,爲什麼要瞞我?”

“我,我……”龍王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知道九隆對瑤姬的感情深厚,不告訴他也是怕他傷心過度,可是終究是瞞不住。

唉,自己的兒子與瑤姬,究竟是一段良緣還是孽緣?

“我想靜一靜,”

看着九隆的神情,龍王很怕他出什麼事,只是他心情不好,不想在打擾他,便出去了。

九隆的眼淚在龍王轉身離開的剎那,掉落下來。

“瑤姬,瑤姬……”他的心中不知呼喚了多少遍,可是,她再也聽不見了。

腦海中往事一幕幕地重演,

那年,他與她相遇在東海邊上,她說,我叫瑤姬,是神農的二女兒,我和爹爹來你們東海做客。

那年,他與她站在東海海面,她說,你不過是一個驕傲的小王子而已,我們便比一比,到底誰的本領高。

水波盪漾間,已是情比金堅。

“瑤姬,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爲妻”,在她要離開時,他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

……

※※※

龍王盛餐款待嫦娥,飛靈,后土等人。

席間,星璃道,“嫦娥,今日,我便回神界一趟,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自己解決了”。

“星姨放心,”

“我去看看九太子,”飛靈道,起身離開。

嫦娥目送飛靈而去,她隱約感到飛靈心中裝着事情,只是……

飛靈和九隆來到東海岸邊。

“你知道雨女的來歷?”

“也許是我的錯,”九隆神情悲傷,“你知道嗎?我愛瑤姬,可她離開了。有時候,思念的感覺是無法控制的,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可以理解,思念會讓人無法呼吸,”

“思念的久了,就會痛苦,就會無措,而雨女,便是思念的淚所化,她吸取了我的修行,幻化成人”。

“她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和你一樣癡情,只是她對感情的迷茫,做錯了很多事情,”

“那是我的責任,我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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