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儲物空間,柏天長和卓青青焦急地等待卓青菱將他們取出去。但是讓他們更擔心的情況出現了,卓青菱一直沒有動靜。
雖然擔心,卻不慌亂,他們倆跟卓青菱都有心電感應,知道卓青菱的生命無礙。
柏天長等不住了,“青青,你呆在這裡,保持關注。我將腰帶留在這裡,如果青菱有動靜,就讓她將我的這一小部份分身取出去。我的主體也就能立即抵達。我的主體帶着戒指趕往那裡。”
柏天長出了儲物空間,匆匆吩咐龔妙心、劉星葉幾句,就化作流光,掠向天際。
話說拓跋火鳳提着卓青菱和範恭明,下到很深的地牢。這裡不但不陰暗寒冷,反倒炙熱難當。所謂的地牢,原是黎山老母修煉之所。利用地熱,來壓制她失衡的陰屬性功力。
卓青菱的六感都被武長安封閉,形似植物人,無法交流。不過範恭明的功力才武王級別,武長安沒有在意,僅僅鎖住了他的穴道,卻沒封鎖他的意念。
拓跋火鳳傳念給他,“我怎麼幫助你們?”
範恭明吃了一驚,“你是誰,爲什麼要幫助我們?”
拓跋火鳳想了想,範恭明是武長安的敵人,應該不會出賣自己,就直言道:“我是平等王拓跋凌雲的女兒。武長安殺了我爹,強佔了我家的基業。我希望你們殺了他,爲我爹報仇。”
範恭明大喜,“太好了。”立馬感覺到不對勁,訕訕地說:“哦,對不起,我不是說他殺了你爹太好了。呃,我是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能幫助我們。”
範恭明本就長得比較滑稽,這表情的變化太快,簡直像喜劇演員一樣,讓拓跋火鳳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就直說,我怎樣做吧。”
“這還要問,解開我們的穴道啊。”
拓跋火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解得開,但不能解。我一出手,武長安就會知道。那不但害了你們,也暴露了我自己。”
範恭明咧咧嘴:“那就沒辦法了,我們還是聽天由命吧。你別管我們了,自己保護好自己。我老大很快就會趕到,武長安必死無疑。”
“你老大?誰呀?”
範恭明似乎看見外星人一樣,“我老大你都不知道?天帝柏天長,知道嗎?”
拓跋火鳳對柏天長到不驚奇,但對範恭明卻感到好奇,“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難道不怕武長安殺了你嗎?”
範恭明神色輕鬆地說:“我害怕他就不殺我嗎?我的命能否保住,決定因素不在我的情緒,那我爲什麼要自找不樂意。”
“你倒是看得開。祝你好運吧,希望你老大能早日趕到。我要走了,武長安在呼喚我。”
範恭明朝拓跋火鳳的背影喊道:“誒誒,美女,食物呀。你不給我們飲水和食物,我們怎麼活下去?別太差了哈,熊掌魚翅,多多益善。”
拓跋火鳳回眸一笑,“你這人真是的,不想着怎麼保命,還在貪口腹之慾。”
“誰說的?我要食物,不就是爲了保命嗎?”
拓跋火鳳再看了範恭明一眼,匆匆走出地牢。吩咐皇宮侍衛,好生侍候着地下二人。
看到拓跋火鳳滿腹心事,武長安問:“火鳳,你怎麼啦?”拓跋火鳳的功力,雖然沒有武長安深厚,但級別上卻相差不多,所以武長安也無從感知她言語的真假。
拓跋火鳳正擔心心思泄露,被武長安嚇了一跳,“沒,沒什麼。”
“那你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
“悶悶不樂?”能高興纔有鬼了,拓跋火鳳心中一動,乾脆裝得更憂慮,“國將不國,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武長安大手一揮,“嗨,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自知怎麼做。放心吧,有卓青菱在手,我有辦法擊殺柏天長。哈哈,到時候,別說這小小的星天帝國,整個世界都是我們的。”
拓跋火鳳的心在滴血,跟我沒關係嗎?果然如同老媽說的,自己只是武長安修煉武功的工具。但還得佯裝高興,“你有把握嗎?柏天長可是號稱天帝啊。”
“切,天帝?他那些所謂的天兵天將,還不是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可見他也就那麼回事。當然,他的武功不可小覷,我們趕快去繼續修煉,提高一點是一點。”
“你不是說有了卓青菱,就可以殺他了嗎?”
武長安說:“柏天長重情,也只是傳說。萬一他不在意卓青菱的生死呢?我不會將希望全寄託在計謀上,自己的實力纔是根本。”
快速趕到那顆還未吞噬完畢的火山星球。武長安下去練功去了,拓跋火鳳浮想聯翩,‘我該不該繼續幫他練功呢?’不幫,好像不現實,那隻會加快自己母女死亡的速度。幫吧,確實憋屈。最後自我安慰,武長安有句話說得對,自己的實力纔是根本。反正對自己也有益,那就暫且放下心事,一心苦練吧。如果柏天長殺不了武長安,就只有靠自己復仇了。
收斂一切亂緒,拓跋火鳳潛心練功。晚上,合體修煉,拓跋火鳳比以前放開得更徹底。武長安只當她極力幫助自己,對拓跋火鳳的感情,進一步加深。
因爲放得開,拓跋火鳳發現武長安的一個秘密,“長安,你大腦裡也植入了芯片嗎?身體可以隨意變化,那塊芯片好像始終不變。”
武長安道:“我這塊芯片,跟新人類的芯片可不一樣。這是來自無天,比我們人類生產的芯片高級多了,他可以容納我的意念。等我研究透了無天的科技,再凝聚幾塊出來,哈哈,我就可以分身了。”
拓跋火鳳道:“聽說柏天長可以分身很多,難道他有很多芯片?”
武長安肯定地說:“應該是的。不管他了,我們繼續。”
拓跋火鳳又問了一句,“要是沒有那塊芯片呢?”
武長安笑罵,“你傻啊。你沒有大腦,能活嗎?”
拓跋火鳳心裡一喜,似乎有一個對付武長安的捷徑。不動聲色,繼續跟武長安修煉。
他們修煉的時候,柏天長在拼命趕路。戒指裡,卓青青則持續不斷地向卓青菱發出意念信號。
卓青菱在卓青青持續的呼叫下,終於有了一點反應。似乎從睡夢中醒來,但懵懵懂懂,思緒不清。武長安封鎖得很徹底,她依然無法調用自己的元力。
這時,來了一個意外的幫手,皇太后。皇太后下地牢看看犯人,誰都不敢阻止。
皇太后不會傳念,只好用手寫,跟範恭明進行交流。
“這女孩子是誰?怎麼修煉了跟黎山老母一樣的功夫?”這事必須問清楚,千萬別幫助了仇人。
範恭明道:“不可能,最多類似。我家老大的老媽,乃是神仙,功法無數。我家大嫂怎麼都不可能修煉黎山老母那種邪功。”
“你老大的老媽是誰?”
範恭明說:“我以前一無所知。當然,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武皇都敬畏她。”
“是不是看起來像一個小姑娘?”
範恭明奇怪了,“你看到過?她確實青春永駐。”
沒想到皇太后還是丹青高手,信手幾筆,一幅柏雲嫦栩栩如生的畫像就出現了。她沒見過柏雲嫦,但拓跋凌雲卻敬畏有加,於是曾在閒聊的時候傳念給她過。
“就是,就是。阿姨,你認識柏姨?”
皇太后苦笑,自己的老公招惹誰不好,怎麼去招惹這個人的兒子?大概他也沒調查清楚,不然斷然是不敢的。唉,都是命。“我哪有那個福氣。範將軍,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救你大嫂,就不知你們願不願意。”
範恭明喜道:“只要能救,還有什麼願不願意的。您說。”
皇太后遲疑了一下,“既然她修煉的功法跟黎山老母類似,我想應該可以。黎山老母練功,是,是汲取男人的功力,只要招來一些武功高深的強壯男人,跟她,跟她······。”
“我呸。你這老太婆,想的什麼鬼主意?得了,您走吧,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助。”
皇太后鄭重地說:“我是認真的。”
“打住。我大嫂貴爲天后,誰敢褻瀆?你這是找死。”
皇太后心裡一驚,也是。那麼污的法子,怎麼能用到那人聖潔高貴的媳婦身上。不過她還是想幫助卓青菱。只要卓青菱能欠她一點情,自己母女將來,必然無恙。
思考再三,“嗨,我也是笨,只看表面,沒想本質。黎山老母汲取男人功力,是因爲需要陽屬性的功力而已。這個女孩,在你我汗流浹背的情況下,一點反應都沒有,應該也是陰屬性功夫。那她肯定需要陽屬性功力來恢復。”抱起卓青菱,大步走向更深的地下。
範恭明急得大叫:“老太婆,你幹什麼?千萬不要亂來。要是傷了我大嫂,我老大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皇太后不會傳念,沒有回答,徑直走向地下溶漿處。離地下溶漿河還有一段距離,皇太后走不動了,溫度太高,她受不了。咬咬牙,奮力再走了一段。衣服已經在開始碳化,鞋底更是開始燃燒。
皇太后不得不準備後退。突然,她似乎接受到一個模糊的信息,鼓勵她繼續往前。
“姑娘,是你嗎?你讓我繼續?”
卓青菱的五官不能稍動,但隱約的渴望卻很強烈。
皇后狠狠心,再走了幾步。可惜她的功力不夠,再走了話,接觸卓青菱的部位還勉強,其他部位可就要烤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