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心大張旗鼓地去抓武長安。去的時候,十位武皇,千餘高階武者,信心滿滿。回來的時候,同樣聲勢浩蕩。只剩五位武皇,高階武者還是千餘,不過只有孔天心一個清醒人,其他的全是呆呆癡癡的傻子,別人不知道而已。而且帶回一艘碩大的戰艦。說是抓捕武長安的時候,繳獲的他隱藏起來的活體戰艦的殘骸。
戰艦停靠太空島,孔天心意氣風發地通知地面,讓人告訴黎山老母,武長安已捉拿歸案。意外收穫的活體戰艦殘骸乃是異寶,孔家不敢私吞,請黎山老母去太空島接收。
黎山老母此時帶着拓跋火鳳,正跟幾十個強壯的高階武者修煉得起勁。修煉的主要是拓跋火鳳,她則盡心指導。武王之下的武者所擁有的那點功力,對她來說,已經作用不大。偶爾也親身參與其中,僅僅是爲了維持身體的平衡需要。
孔逸乾走進無遮大殿,臉上直抽抽,覺得不僅僅是頭上帶了一疊綠帽,渾身也無處不綠油油的了。拓跋火鳳卻無暇看他一眼,沉浸在修煉的世界。
黎山老母瞥了他一眼,調笑道:“逸乾,你來幹嘛?咯咯,不是想祖婆婆了吧。”
孔逸乾躬身行禮,“乾兒以侍候祖婆婆爲榮。不過今天是來稟報,我老爸以抓住武長安了,請祖婆婆前去處置。”
黎山老母揮揮手,“殺了就是。這點事還來煩我,沒見我正忙嗎?”
孔逸乾趕緊說:“老爸說武長安已經高階武王了,對您應該有價值。還說帶回一艘活體戰艦的殘骸,其大如山,想問問您有沒有用處。當初爲了一顆活體戰艦的種子,平等王,莊景徵,張道源等人可是搶得頭破血流的。”
這兩點黎山老母都比較動心。武長安可不像管判官等人年老體衰,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自己療傷大有裨益。活體戰艦殘骸呢,數量不大,自然沒什麼意義。如果熟練足夠,她可就心癢癢了。當初敗給柏天長,不就是因爲柏天長的身體足夠大嗎?假如自己也能像柏天長那樣擁有如許大的法身,還有何懼?那也不需要依靠經年累月的時間去培養自己的軍力,直接去將柏天長砍了,奪回天下就是。
心動不已,但爲了維護權威,面色上卻裝作不在意,“他們在哪呢?”
孔天心說:“在太空島。”
黎山老母道:“通知天心將他們帶回來。”
孔逸乾道:“祖婆婆,戰艦太大,無法降落。老爸請您去太空島。”
“爲什麼不能降落?”
孔逸乾啞了,不知怎麼解釋。他不是不知道答案,是不知怎麼開口。這就是常識,相當於一加一等於二。
剛剛修煉一個段落的拓跋火鳳醒來,推開身邊的武者。看到孔逸乾,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找衣服卻找不到寸縷,只好用手稍稍遮擋一下,幫孔逸乾解釋道:“師傅,您是武皇,降落星球不需要戰艦。那些太大的戰艦是無法降落地面的,因爲會影響星球的運行軌跡。”
“哦。好吧,我去看看。”黎山老母是上百年的武皇,對於科技方面的知識,不說文盲,所知也不算多。“徒兒你好好修煉,我去去就回來。”
身形一閃,黎山老母已經不見了。
一句好好修煉,蘊含元力,加上特別藥物的刺激,那些壯男又撲到拓跋火鳳身上。拓跋火鳳因爲功法的緣故,生理上極度渴望,但在孔逸乾當面還是很難堪。嬌羞地喊了一聲,“皇上,我這是練功。”行動上並未阻止那些男人的輕薄。
孔逸乾哼了一聲,憤憤地轉身。走了幾步,自己也覺得飢渴難耐。去他孃的,反正都夠爛了,老子也來幫幫你練功。外放內力,將衣衫震成碎片,也撲入戰團。
雖然見多了皇家的糜爛,雖然知道孔逸乾跟師傅也練過功,雖然一直在欺騙自己,這事練功,不是墮落,但自己的男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而肆無忌憚,還是把拓跋火鳳刺激的不輕,激素直線上升。如此一來,更符合陰符經的本源。拓跋火鳳更舒爽了,功力進展也更快了。但男人們卻遭殃了,黎山老母不再身邊,拓跋火鳳根本控制不住。
一天一夜之後,拓跋火鳳心滿意足,開始獨自打坐,穩固功力。她一步跨越壁障,晉位高階武王。因爲黎山老母曾跟她意念諧振,使得她晉升不存在門檻,只要功力足夠就行,領悟不成問題。
打坐過程中,忽然心悸。冷汗一冒,意識到發生的大事。睜眼一看,包括孔逸乾在內,大殿中所有的男人全都口吐白沫,死的硬梆梆的。
“逸乾,逸乾。”拓跋火鳳使勁搖晃孔逸乾的身體,發覺他早就是一具冰冷的死屍。
拓跋火鳳跟孔逸乾,其實不存在愛情,當初孔天心安排的利益結合而已。搖晃了幾下,拓跋火鳳就發現心悸還在。也就是說,心悸的原因不是孔逸乾的死亡。
靜心思索,到底是什麼理由。而今自己的親人也只有老媽和師傅了,難道她們之一出事了?
正想起身去找老媽,但一時找不到衣服,不好意思出門。
怎麼辦呢?耳邊忽然傳來師傅的聲音,“快跑,去找柏天長。投靠他,請他殺了武長安和孔家所有人,給你父親和師傅報仇。”
“師傅!”拓跋火鳳大驚,高聲叫喊。可是卻無絲毫迴音。終於想起,這是師傅的意念傳音。
拓跋火鳳駭然失色,這麼說師傅也死了,死在武長安手上。怎麼辦?怎麼辦?很少自己做主的拓跋火鳳慌了神。想出去又沒衣服,只好給老媽打電話。這事要給皇太后解釋清楚,廢了老半天勁。真的不是輕視女人,她們倆糾纏一些枝節,抓不住當前的關鍵。
等到皇太后通過孔天仁也聯繫不上黎山老母和孔天心,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尖聲喊道:“你師傅不是讓你快跑嗎?你怎麼還不走?”
拓跋火鳳終於明白自己該幹什麼,再也顧不上是不是光着身子,撒腿就往外跑。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鋪天蓋地,全是戰艦和機甲,封鎖全球。
且說黎山老母興沖沖地趕到太空島。第一眼就看到一艘龐大戰艦,跟太空島的大小差不多。別人看到如此大的戰艦,必然心奮不已。不過黎山老母卻微微有點失望,因爲其體積還是比柏天長小多了。那時候,柏天長的整個身體,大概有幾百公里方圓。這艘戰艦,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雖然十分之一都不到,但也有二三十公里長寬,確實像是一座山一樣。嗯,聊勝於無。如果將他收爲法身,下次面對柏天長時,也不至於憋屈無力,束手無策。再配以自己的功力,應該可以打敗柏天長了吧。即使不能全勝,也起碼能拼個勢均力敵。
想到這裡,又高興起來。孔天心在電話裡說,武長安被關押在戰艦殘骸了。黎山老母也沒有時間去想孔天心爲什麼不再這裡迎接她,徑直飛進戰艦敞開的艙門。
“天心。”黎山老母喊道。她感應到孔天心就在戰艦裡。
“聖母快來,戰艦要活了。”孔天心驚恐的叫喊響起。
歷山老母一感應,發現孔天心被擠壓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動彈不得。黎山老母瞬移過去肯定不行,沒有空間。就像戰艦從虛空出來一樣,需要空無一物才能露面。
元力發出,黎山老母這一刻也忘記了自己的體內的陰陽功力難以保持平衡,一掌劈開一條通道,朝十幾公里外的孔天心飛去。可是戰艦好像真的‘活了’,劈開的空間又快速向內擠壓。
“怎麼回事?”黎山老母吼道,“你不是說這只是戰艦殘骸嗎?”
孔天心回答:“我得到的時候,他確實不能移動,一點能量都沒有。”
黎山老母邊往前衝,邊說:“武長安呢?我怎麼感知到武長安的意念,卻沒感應到人?”
孔天心解釋說:“這艘戰艦的戰艦種子本就是武長安激活的,整艘戰艦都帶有他的念力。”
這個解釋勉強說得通,因爲黎山老母感應到武長安無處不在。
黎山老母奮起全力,當然可以將這艘戰艦大卸八塊。但剛纔那一招,使得她體內的失衡開始失控,不敢再用力過猛。只要切開一點,往前衝一點。好不容易擠到孔天心身邊,正要將他拉出來。突然,孔天心想**一樣,嘭,四分五裂。
“武長安,不是說好只殺黎山老母嗎?怎麼殺我啊。”
這是孔天心死前最後的意念。他致死都不明白,武長安爲什麼連他也殺。
這倒意念被黎山老母感應到,心中一驚,孔天心竟然和武長安合夥算計自己。
也就是她這一怔的瞬間,四周狹小的空間砰然爆發出無數激光和實物質武器。小到看不見的飛針、大到旋轉電輪盤。梭鏢,飛刀,尖槍等等這些用熱動力發射出來的冷兵器。整個空間擠得密密麻麻,卻在無天的計算下,互相互補妨礙。
黎山老母大駭之下,全力爆發,奮力扭曲身周的空間。然後也顧不得蓄力保持平衡了,趕緊一個瞬移,躍出一百公里開外。戰艦隻有二三十公里長寬,那麼她穿越到一百公里之外,自然沒事。
很不幸,這恰好在武長安的算計中。黎山老母進入戰艦時,戰艦外層的量子,立即氣化,密佈附近兩百公里方圓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