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下沒等我再動手,就從外面飛速的衝進來兩個人,手持鐵棍滿身是血,神情有些癲狂的瀟姐,還有隻有一隻胳膊,卻手持剪刀同樣神色嚴肅的曙光。
他們被門前的幾隻行屍給擋住了路,瀟姐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看了困在牆角的我一眼,對着眼前的行屍啊的一聲就狠狠的用鐵棍砸了上去。
她是完全不管不顧的一通亂砸,期間還真被她給蒙中了一個,砸爛了其中一隻行屍的腦袋。
而剩餘的幾隻則紛紛從地上站起身,朝着她和曙光晃了過去。
我看的十分着急,對着他們大喊:“快躲開!快躲開啊!”
着急歸着急,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眼前那兩隻行屍跟之前那幾只行屍過來的位置不同,他們是直接從旁邊拐過來的。
我皺緊了眉頭,這下麻煩真的來了。
之前能宰了那三隻行屍不得不說真的是我的運氣爆棚了,因爲他們仨都是傻逼,自己從沙發上摔了下來,給了我天賜的良機。
而眼前這一前一後兩隻行屍,身形高大就暫且不說了,重點是手無寸鐵的跟他們面對面的對付,我實在是沒有一丁點的把握,更何況現在懷裡還抱着個孩子。
我身前的這個沙發是擺放在屋子中間的,這屋子本就不大,雖說是在中間,也跟牆面靠的十分的近,那兩隻行屍從那端過來,我就等同於被堵死在了牆角處。
可是目前水到山前,我也身不由己,抱着小鎖頭的那邊身子稍稍朝後撤了一點,隨即伸腿對着最前面的那個傻大個行屍,瞄準肚子的地方踹了上去。
奈何身高不夠,加上本就出腳沒有底氣,直接一腳踹到了他的大腿之間,如果是正常的人這一腳上去估計怎麼着也得捂着滿地打滾,可是眼前這個傻大個儼然沒有任何感覺。
這一腳甚至沒有讓他釀嗆,仍舊直直的朝着我們倆衝了過來,暗罵了一句,我被迫再次後退,這下子已經退到了牆壁邊上。
我死死的咬着嘴,瞄了眼沙發角落,來不及多想,快速的過去,把小鎖頭給塞進了那個死角里面,就轉過身擋在了沙發的前面。
幾乎是在我轉過身的檔口,那兩隻行屍已經衝到了我的身前。
腦子一熱,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直接整個人飛撲了上去,伸手低着那隻行屍的胸口就猛地朝前衝,直直的把那兩隻行屍同時推的後退了好幾步,我才猛地收回了手,那兩隻行屍伸手就上來抓我,卻被我快速的閃身躲開。
與此同時對着其中一個個頭相對較小的行屍快速的踹上去了一腳,他釀嗆了兩步,突然拌到了身後的一個箱子,整個身子立即就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接下來就發生了有史以來最最最讓人想不到的一幕。
那個摔倒在地的行屍,因爲身體的幅度保持了一個腰桿挺直倒下的狀態,在他倒地的瞬間是腦袋先着地的。。。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摔爛了。。。
看着倒地後就安靜下來的行屍先生,我愣了足足半秒鐘才猛地回過神一腳踹到身前這隻行屍的身上。
隨即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隻行屍,我覺得,他肯定是有史以來最悲催的行屍!
好在他死了,不然的話,以後再行屍界也只有被淪爲笑柄的份。
眼前這隻行屍明顯沒他運氣那麼背,被我連續踹了兩腳都還好好的站着,只是這一腳讓他後退了兩步,又給我緩了點時間,一旁的瀟姐和曙光手裡都有傢伙,曙光雖然少了一條胳膊但是畢竟一個人在外面生活了那麼久,所以伸手還是十分的利索的。
瀟姐只是在胡亂的亂砍亂打,曙光快速的就解決了擋在他身前的兩隻行屍,一旁的瀟姐仍舊站在門邊,滿目猙獰的打着那些行屍,把他們打的血肉模糊之後,才能在旁邊曙光的提醒下去敲爛他們的腦袋。
看的出來瀟姐已經是嚇壞了,但是靠着那股子狠戾勁在咬牙支撐着對眼前的行屍動手。
曙光衝進來之後,直接就跳上了沙發,越過後背三兩下就跳到了我的身前,他手中握着一把剪刀,看樣子應該以前是拿來手術用的,剪刀不算大,但是看剛剛曙光消滅其他行屍時的身手動作,用着應該還是相當趁手的。
曙光擋到我身前後,在那行屍上前靠近的期間,他沒回頭對着我厲聲喊了句:“把孩子給抱起來!”
我一愣,趕忙依言回過身去把鎖頭給抱到了懷裡,他一個人呢被我塞進了角落裡,這會早就哭的震天響,我抱到懷裡拍了兩下,立即就不哭了,小手拽着我的衣服,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虛脫了一般的伏着,感覺到他因爲剛剛的大哭而一抽一抽的身子,我心疼極了。
曙光對付行屍的方法還是我們的老一套,在對付個頭比較大的行屍時,先給踹翻,然後在上前動手。
男人的力氣就是比較大,一腳實在的踹到了那行屍的肚子上,他立即就摔倒在了地上,曙光沒有給他一秒鐘回身的功夫,立即就上前送他去了閻王殿。
隨即轉過身,扯過我的衣袖就朝着門外邊跑了過去,那裡瀟姐在艱難的對付着最後兩隻靠近的行屍。
曙光快速的上前幫她的忙,瀟姐已經滿身是烏黑的血跡,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見我和孩子跟着曙光出來後,她喘着粗氣問道:“怎麼樣?”
我搖頭:“沒什麼事。”
然後瀟姐就笑了:“老孃也算是有一回沒當廢物,行屍砸起來真是爽。”
她平日裡根本就不會說這樣粗魯的話,大概是爲了讓我們改變因爲她以前的工作而對她建立的印象,大多的時間都是顯得十分文靜的。
這會看着表情張狂的瀟姐,我也笑了下:“行屍又要多了個剋星。”
前方的曙光快速的打量了大廳一眼,對着我們倆喊道:“快,我們去接韓雪,她應該在衛生間裡。”
在他說話的期間我打量了醫院的大門一眼。不知道何時,原本敞開的大門已經徹底的被關閉。
這個我在前些天就已經有耳聞,北京城內凡是大型的人員聚集的場所都配有自動關閉的大門,一旦裡面發現不明的情況,大門就會自動被關閉,沒有上面的命令,這扇門就不會再被打開。
這是個不好的消息,但同時也是個好消息。
不好的消息是我們不確定外面的那些人會對我們這些沒被感染的人做些什麼,會不會爲了方便而選擇‘一鍋端滅’。
好消息是,起碼證明這裡的情況已經引起了上方的重視,很有可能,大救星鎖天也已經知道了這裡的消息。
但是轉念一想他似乎並不知道我今天會來這裡...
微微嘆了口氣,救星這回指望不上了。
跟着曙光和瀟姐,他們倆一前一後的護在我的身邊,原本我是想讓對付行屍不熟練的瀟姐抱着孩子走在中間,我來殿後,但是看着瀟姐身上那些腦漿血跡,我怕小鎖頭會蹭到臉色或者直接吃下去,還是選擇自己抱着。
同時把他衣服上的帽子給帶上了,帽子很大,直接把他整個頭都蓋在了裡面。
廁所在一樓的角落裡,靠近急救室的地方。
大廳裡四處散落着鞋子,衣服,肢體殘肢,血液,等等東西。
和半個小時之前的大廳比起來,簡直就不像是同一個地方。
那個廁所的門前此刻正有一隻行屍在晃盪着,遠遠的看到了我們幾個,張嘴叫喚着朝着我們移動了過來。
曙光從瀟姐手裡暫時借用了那根鐵棍子,快步的上前,狠狠的把那根棍子直接從那行屍的眼眶中紮了進去,接着快步的抵着上前,直到把那隻行屍按到了牆上,棍子也從腦殼從捅了出來,他才猛地抽回鐵棍。
緊接着沒有猶豫,就直接的上前,看了眼門大開的男廁所,他轉身朝着女廁所門前走去,那裡的門是緊閉着的。
“韓雪,快出來吧。”儘管剛剛動手十分的狠戾,這會曙光的聲音仍舊是十分的平穩沉靜,帶着一股子醫生身上特有的氣質。
幾秒鐘後,門才緩緩的打開。
韓雪從裡面顫顫巍巍的伸出了腦袋。
在她把門打開的瞬間,我赫然看到了廁所裡面的地上躺着一個腦袋已經完全破碎的行屍屍體。
曙光靠的最近自然也看到了,盯視了兩眼後,對着韓雪問道:“你殺的?”
韓雪的手在微微的發抖,聞言看了曙光一眼,好一會才點頭:“她...我...踩死的。”
我瞄了韓雪的鞋子一眼,她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此刻上面佈滿了腦漿和黑色的血肉。
曙光上前拽住她的胳膊道:“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