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之生存法則
鎖天把車停好了之後就率先下了車砍翻了兩隻遊蕩過來的行屍之後就駐足開始打量起這棟大樓。
其實從剛剛進入市區就能看出來,這應該是個三四線的小城市,眼前這個市二院雖說是掛了這麼個招牌但是眼前這棟樓也已經明顯十分的老舊。
囑咐嘎子叔和陳璞帶着三個孩子和鄭易易先不要下車後,又讓陽陽跟俊迪留下守着之後我們幾個才安心的隨着黑衣人下了車。
按照以往老規矩,接下來就是清查了,我數了數,這棟樓大概是十層那麼高,只不過兩邊的跨度很長,也就是說這樓裡一層會有許多間的病房,手放到刀包上我微微有些緊張,病房多就意味着牀位多,牀位多就意味着...行屍肯定也很多。
吞了口口水,暗暗在心裡希望着但願那些行屍在這幾個月裡都漸漸的散到外面去了。
大概也是顧慮裡面的情況,這下子鎖天並沒有再把人給分開,而是決定所有人都一層一層去清查。
其中有幾個黑衣人並沒有持刀而是託着槍跟着我們一起進入到了大樓裡,大門是打開着的,黑衣人的隊形依照着扇形狀態分散開,這樣確保他們能注意到三百六十度幾乎每個角落,我和沈風徐淑周文夾在他們的中間持着刀也謹慎的四下看着。
大廳只有一個掛號的玻璃屋,其餘的地方眼睛一掃就能掃過來,鎖天他們清查玻璃屋的時候我和沈風徐淑周文四個人紛紛上前將大廳內幾隻穿着病號服的行屍給砍翻在地,在鎖天他們從掛號室裡出來的時候我們四個剛好退回到隊伍中。
這醫院大概是早就斷電了,電梯不能使用,也就是說我們得走樓梯間,之前在庇護所裡不好的記憶留下之後,我對樓梯間總是有種莫名的抗拒和恐懼,遠遠的跟着鎖天他們走過去的時候還總覺得會從門後面突然衝出一羣行屍。
怕什麼來什麼,走到樓梯間前的時候,大鬍子上前剛一拉把手結果卻被裡面突然衝出的一股子力道給推的後退了好幾步,緊接着從門口衝出了好幾只穿着護士服和病號服的行屍,大概是這裡很久都沒人,我們突然的出現讓他們顯得十分的亢奮,大鬍子還沒站穩那些行屍就吼叫着朝他撲了過去,不過大鬍子畢竟是練家子還沒等站穩身子就猛地一個側身險險的躲開了那衝出來的行屍。
鎖天見狀猛地上前一腳踹翻了領頭的一隻行屍隨即反手抓住了另一隻朝他衝過來的行屍飛速的掏出匕首狠狠一刀將行屍的腦袋給穿了個透徹。
見狀離得最近的周文和沈風也紛紛上前幫忙,周文力氣很大但是刀法的準確度實在一般,不過他很聰明踹翻行屍的事情全都由他來幹,沈風只需要負責上前穿透他們腦袋就可以。
就是眨眼的功夫,那幾只行屍就被解決在地了。
沒有耽擱功夫,就着打開的樓梯門,鎖天快速的打量了一圈之後打了個跟上的手勢就率先衝了進去,樓梯間裡似乎就剛剛那麼幾隻行屍,直到二樓樓梯間外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再遇見一直行屍,有了剛剛的教訓大鬍子這下子明顯謹慎的多,打開門之前先回頭跟鎖天確認了一下,見鎖天點頭才猛地一把推開了門。
持槍的黑衣人率先衝進去,我們隨後纔跟着鎖天一起進去,和之前推測的差不多,這醫院一層的走廊非常的長,單面大概能有二十來間的病房,走廊遠遠的有幾隻行屍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只不過半路就被一輛推牀給擋住了來路。
鎖天瞄了他們一眼後,對着黑衣人們打出了一套複雜的手勢,那羣黑衣人紛紛點了點頭後立即三三的散開開始清查各個病房,我和沈風徐淑周文四人見狀也臨時組成了一個小隊開始清查其他病房。
一個病房內有三張病牀,靠近病房門的地方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病房裡的行屍似乎都像我之前希望的那樣散開了,一連清查了好幾間都是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的行屍已經被鎖天給收拾了,推牀也給推到了一旁,黑衣人查房的速度明顯比我們四個快很多,在我們剛檢查完第五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整個走廊包括兩邊的廁所都給清查過了。
上面還有八層需要清掃,時間緊迫,鎖天大概是不放心門外的嘎子叔,又支使了兩個黑衣人去大樓外守着之後我們一羣人才朝着三樓奔去。
和二樓的情況差不多,由於走廊很長,所以兩邊的窗戶採光幾乎是沒什麼太大的用處,特別是中間部分最是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地上時不時出現的一些舊報紙或者一些病號服都給了我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在砍殺了幾個身穿護士服的明顯生前是年輕女孩子的行屍之後,不等感嘆,一羣人就又朝着四樓奔了去,接下來就是五樓,六樓,在朝着七樓上去的時候我就不行了,體力不支這個巨大的難題總是時時刻刻的能困擾到我。
之前清查這幾層已經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這會外面雖然多了兩名黑衣人保護嘎子叔他們我依舊十分不放心,不想拖累大家時間,我乾脆扶着樓梯把手對鎖天他們擺手道:“你...你們上去查吧,我...我得...歇歇。”清查真的是相當耗費體力的活,單單是每次打開房門前那種緊繃起來的情緒都足夠消耗掉大半的精力。
聞聲鎖天回頭看了我一眼,又朝着樓下瞄了瞄大概是覺得樓下已經基本安全,想了一下後對着我點頭道:“你小心點。”
又對着他們擺擺手示意沒關係之後,我返身一屁股坐到了樓梯臺階上腦袋歪在樓梯扶手上,太陽穴角上的青筋突突突的不停快速劇烈的跳着,聽着鎖天他們快速上樓的腳步聲,我心裡暗暗不知第多少次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以後也得好好鍛鍊鍛鍊,這麼個身子骨逃跑時都比人家吃虧...
隨着樓上傳來了嘭的一聲關門聲,我知道鎖天他們已經進去了七樓,微微調整了下呼吸,我開始靜心豎起耳朵注意樓上的動靜,可惜的是除了他們大概清查病房時打開房門的聲音外其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鎖天有的時候對腳步聲的要求十分的高,只要他打出絕對無聲的手勢之後那些黑衣人走路幾乎都是腳跟着地絕不發出半分的聲音。
聽了一會見沒啥大的動靜之後,我又把腦袋歪到了樓梯的扶手上,以前的時候和陽陽住在家裡日子過的舒坦,時常還被失眠困擾,無緣無故的就睡不着覺,在這末日來了之後人大概沒那麼嬌氣了,失眠的病症緩解的差不多了,除了昨晚就幾乎很少出現過,經過剛剛的一通精神緊繃,這會放鬆下來渾身骨頭都軟了,逐漸竟有了些睏意。
迷迷糊糊間隱約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我歪着腦袋思緒正在睡夢和現實中來回搖擺,這會聽到了腳步下意識的微微睜開了些眼睛,潛意識裡還知道鎖天他們在七樓所以就擡頭看了過去,結果就是這麼一擡頭卻把我給嚇得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只見我頭一側上方的樓梯上正站着一個全身黑衣的人,整張臉慘白慘白的眉毛只是漆黑的兩個彆扭的黑點,眼睛狹長透出一股子木訥的恐怖感,更重要的是那兩隻狹長几乎到鬢角處的眼睛竟然沒有黑眼珠!
在看到那個‘人’的瞬間我就整個人石化在了原地,突如其來的恐懼讓我幾乎忘記了其他,張着嘴巴呆呆的仰着頭,整個人都空白了。
那個白臉人側臉和我對視了大概一秒鐘之後就猛地轉過了身子,飄飄蕩蕩的朝着八樓上了去,在輕微的幾乎不可聞的腳步聲中,我的大腦終於搶奪了聲音的控制權,啊————————的一聲慘叫了出來。
千百年來人類一直對鬼神有着近乎透出骨子裡的恐懼,縱然近些年科學發展飛速,對於這些流傳的鬼神之說大家也全都抱着‘信則有,不信則無’的保守心態來看待,我一直以來都十分的懼怕這些,源自於日本那彈丸之地拍出的一步步變態的恐怖片,小雪死後的那次我當時雖不怕,但後來的時候睡覺也決計死死的抱着鎖天不願意撒手,而剛剛那個白臉人在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出現在眼前,幾乎挑起了我內心深處最最完整的恐懼。
在我發出慘叫的幾秒鐘內,原本安靜的七樓裡就立即傳出了一陣朝着我這邊跑來的腳步聲,隨即門大力的被推開,鎖天最先從裡面衝出來,三兩步幾乎是從樓梯上飛跳下來的衝到我身旁二話沒說伸手一把抱住了我。
我渾身上下在看到他們的剎那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大腦也清晰的試圖阻止自己,但是根本就沒用,身體機能似乎又再次失去了控制一樣,我整個大腦裡滿滿的塞着剛剛那個白臉人的樣子。
徐淑和沈風他們和黑衣人一起衝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戒備的四下打量了一大圈,甚至大鬍子還帶人又去六層裡檢查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