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在聽了我的話之後轉頭看了我一眼,半空中已經響起了十秒鐘的倒計時,聲音響起來的瞬間軍長仰頭看了一眼,隨即轉回頭,似乎沒打算搭理我這種依仗着老公的小人物。
在倒計時到最後五秒的時候,我快速的瞧了一眼玻璃屋內近乎瘋狂的女生,狠狠的咬了下牙,朝着握着遙控器的那個領頭白制服快速的衝了上去。
身旁的人似乎是沒想到我會突然冒出這個動作,身後的鎖天也在我衝向那個人的時候出聲喊道:“陳煬!”
但是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來的一股子怪想法,一心的就是想阻止那個我甚至不知道/\過程是什麼的檢測進行下去。
那個控制員完全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衝過去,在他注意到我的時候,我已經衝到了他的身旁,二話不說,滿臉猙獰的就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控制器。
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這到底是不是控制那個機器的,總之目前我能瞧見的就是這一個控制器,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搶到再說!
就在我跟那個人爭奪遙控器的時候,空中的倒計時進行到了最後一秒鐘,那個人聽到聲音後臉色一變,快速的掃了一旁的軍長一眼,就想過來搶回那個遙控。
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個控制器沒錯了!
空中響起了那個呆滯而毫無感情的女聲:“測試可以開始,測試可以開始。”
我抱着遙控器,見他要來搶,轉身就朝着鎖天的身旁快速的跑了過去,在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想到,我這突然之間發瘋的做法萬一鎖天也不認可,幫襯着他們把我手中的控制器給拿走了,那可怎麼辦
不成!
沒辦法我只能臨時拐道,朝着那密密麻麻的牀位間跑了過去。
在跑出一段距離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鎖天明顯低沉的聲音:“陳煬,回來!”
他生氣了
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頓,沒有聽到身後有人追過來的動靜,我原地緩了兩秒左右掃了眼身子兩旁被綁着的行屍緩緩的轉回了身子。
鎖天轉頭看着我,這會見我轉身開口:“過來。”
這回我沒有動,把遙控器背到身後,快速的看了眼玻璃罩子中的動靜,發現裡面的女孩這會正滿頭是血,滿臉混合着血跡的眼淚,趴在玻璃罩上,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的看着我。
見她沒事,我終於狠狠的鬆了口氣,看得出來,我這回是搶對了。
空中仍舊不停的重複着那個機械的女聲:“測試可以開始,測試可以開始。”
我們一羣人就這樣相對沉靜的對峙了兩秒鐘後,軍長拿起對講機調了頻率之後,對着那邊說了幾句話,空中的聲音立即就戛然而止。
在聲音停下的瞬間,那個玻璃罩子裡的女孩子先是一驚,慌張的四下看了一圈,隨即大概是察覺到沒發生什麼要她命的事情,這纔像是虛脫一般,半跪到了地上。
軍長放下對講機之後對着我看了兩眼,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滿臉的不悅對着我緩緩開口:“你倒是挺大的膽子。”
聞言,一旁一直看笑話一般的姓高的開口對着軍長開口:“她的膽子,可完全不止這麼點。”
這回軍長沒回答姓高的話,只是盯着我看:“把操控器交回來。”
聞言我又後退了一步,緊緊的咬了下嘴脣後對着軍長開口:“情急之下做出的莽撞決定,實在抱歉,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聽我說兩句。”
“我沒這個必要,更沒這個時間。”
見她絲毫不給面子,我的驢脾氣也上來了:“那就別指望要回控制器,你們那個機器我雖然看不懂,但是還是差不多能整明白,你們就算用別的法子把它打開,我手中這個控制器也是可以同時給關閉的。”
被我從手中搶走控制器的那個人聽了我的話之後,臉立即就猙獰了起來:“東西還回來!耽擱了實驗,你擔得起麼?”
聽了他的話,一旁一直沒吱聲的軍裝老頭突然呵呵呵的笑了兩聲,滿臉神色如常的對着軍長開口:“這小丫頭做事毛躁慣了,心直口快的,沒個管教,她既然想說咱們就暫且聽聽。”
軍裝老頭這話明顯是偏向我說的,一句話,立即就改變了目前的整體情況。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直接就把目前被我製造的略顯混亂的情況,給說成了孩子過家家一般的玩笑。
果不其然,剛剛那個開口的研究員立即就不吱聲了,看了軍長兩眼,退回到了一旁。
軍長聞言也盯視了我兩眼,好一會纔開口道:“既然您開口了,我倒是想聽聽,她這到底能說出個什麼理由,難不成還真是孩子心性,跟我們的人員玩奪寶大作戰不成。”
她自然是爲了緩解目前的情況,順應着軍裝老頭的話來開了個玩笑。
看了她們一眼我先是開口問道:“這個玻璃裡面,是什麼地方?”
之前質問我的那個研究員看了軍長一眼,得到點頭肯定只會,纔對我回答道:“無氧室。”
我疑惑:“無央視?”
“就是在檢測開始以後,機器會自動的排出裡面的氧氣。”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瞬間明白所謂的無央視跟CCTV沒有半分的關係。
緊接着我快速的掃了一眼,玻璃屋裡的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就是說你們把人關進去之後,卻要抽出屋子裡的氧氣?”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就來打斷我們的測驗?”軍長開口問道。
我搖頭:“這個不重要,重點是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不是活活的悶死一個人麼?”
研究員開口:“這是我們的活體實驗之一,是爲了來觀測不同方式死去的人具體變異的過程。”
倒抽了一口氣:“所以說,你們的研究就是不停的用各種方式把人給弄死,然後藉此來收集你們所謂的靠譜數據?”
“不然的話,你以爲數據會自己出現?”那個研究員,似乎對我的印象十分的不好。
擺了擺手我開口道:“暫且先不管這個,在剛剛我聽到你們說什麼活體損壞了,沒用了是指什麼意思?”
說完沒等他們回答我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反問了出來:“就是說,屋子裡的那個女孩子,腦袋磕破了,所以某些方面不能再進行研究,所以沒用了是麼?而你們打算直接把她給悶死在這屋子裡,然後把屍體給處理了,對不對?”
研究員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沒用的機體,我們沒必要再留着。”
“那就對了!”我開口:“我並沒有阻止你們研究的意思,也知道你們的研究是建立在查出病毒的原因基礎上,雖然我不認可這樣類似屠殺的方法來研究,但是我自己沒本事,在這件事上幫不上忙,所以沒有開口的權利,但是”
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研究員打斷了:“既然知道自己沒有開口的權利,那就不要出來瞎鬧騰,快把控制器還給我。”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我開口:“聽我說完!你媽沒教過你禮貌?!”
隨即沒等他再開口我就對着軍長開口:“剛剛你要是能聽我說一句話,也就不至於鬧騰後面到我自己去搶,這姑娘既然沒用了,畢竟也是人命,何必非得弄死不可?”
那女人從頭至尾對我就是保持一個,不配跟她說話的態度,這會見我質問,突然間滿臉‘你真荒唐’的神情笑了出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要帶上你那可笑的女神思想來面對這裡的事情。”
我全然忘記剛剛罵別人沒教養的話,開口粗魯的打斷了那女人的話:“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能給你說二十四小時不帶重樣的,這些話不是你們輕賤別人生命的理由,真那麼捨己爲人,你們自己怎麼不進去那玻璃罩子裡?自己怎麼不把自己皮剝了掛在外面那鐵桶裡?痛苦強加在別人的身上,還在這裡高高在上說什麼爲了研究,我呸!”
軍裝老頭聽了我的話,也轉頭看了軍長一眼,似乎是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始終沒說出口。
軍長終究是被我的話說得有些怒了,她自然不是跟我打口水仗的人,這會瞧了我兩眼:“口齒倒是靈巧,既然那麼會說,這樣吧,你替她進去這無氧室裡,怎麼樣?也算是死的光榮。”
這些人就是這樣,指鹿爲馬的本事高超不說,曲解別人意思歸爲己用的本事也是出神入化。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本已經朝我走過來的鎖天猛地停住了步子,回過頭對着軍長沉聲開口:“你可以讓她進去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