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明,你把意知騙到這裡來想要幹什麼?!”
蔣宴在人前一直都是一個紳士的形象,從小到大也都是貴公子的模樣示人的。外界對他的評價幾乎都是褒獎,也從來沒有人看過他憤怒的樣子。
但是此時,他卻根本抑制不住憤怒。
秦思明伸手想要扯開蔣宴,但是此時蔣宴的力氣太大,根本扯不開。
“秦思明,你解釋幾句啊!”意知有些着急了,尤其是看着秦思明一點都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的時候。她生怕蔣宴誤會了他們,也生怕秦思明遭受無故的冤枉。畢竟在今天的事情上面,秦思明還算是間接“救”了她。
如果換成另一個男人,或許她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償。
秦思明仍舊被蔣宴拽着領帶,他伸手抓住了憤怒的蔣宴的手腕,冷靜看着蔣宴:“是霍瞳。”
蔣宴的臉色卻是依舊難看,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霍瞳怎麼會知道要把意知送到你的房間裡來?”
蔣宴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很多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意知深吸了一口氣,在蔣宴身邊解釋,她擔心這個時候秦思明越描越黑。
“這個要去問霍瞳纔對。秦思明他沒有對我怎麼樣,他還幫我聯繫了你。”意知只是陳述事實,但是蔣宴的反應卻是有些強烈。
“他沒對你怎麼樣?”蔣宴扯了一下嘴角,帶着打趣的意味,眼底盡是懷疑。
意知想起了之前蔣宴對秦思明懷疑的態度,知道蔣宴是厭惡他的,於是她淺淺吸了一口氣,耐心開口:“蔣宴,你先鬆開他,我真的沒事……”
蔣宴聽到意知的話之後,也沒有強行要對秦思明如何,終於鬆開了緊緊拽住秦思明衣領的手。
“我在麗茲酒店洗手間裡面被兩個黑衣人捂住了口鼻,之後醒過來就是在這間房間裡面了。秦思明說是霍瞳聯繫他讓他來這間房的,說是要把我當做禮物送給他。”意知簡單對蔣宴講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霍瞳真的是陰魂不散。”
蔣宴聞言,眉目冷淡,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撥了尹東的號碼:“聯繫巴黎警方,讓他們搜捕霍瞳。”
那頭的尹東愣了一下,因爲大家都沒有想到霍瞳會在巴黎。而且,尹東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跟霍瞳有關係。
“好。”尹東沒有多問,蔣宴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蔣宴轉過身,看向了秦思明。俊逸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不滿:“秦先生,你可以離開了。”
毫不留情面的逐客令,意知聽着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秦思明是真的幫了她。
但是好在秦思明並無所謂,他笑了一下,從一旁的地上撈起了掉了的西裝外套,撣了撣拂塵,工整地穿在了身上。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取證的,隨時聯繫我。”這句話是對意知說的,而不是對蔣宴。
他推開門離開,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意知和蔣宴兩個人。
一瞬間,意知覺得前所未有的僵持……秦思明這個男人,剛纔她還在替他說好話,但是轉眼間他就把她推到衆矢之的去了。他不應該單獨跟她說這樣的話的,按照蔣宴那個性子,一定會痛感不悅……
下一秒蔣宴直接上前,輕手扶住了意知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下,當看到她毫髮無損的時候,纔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他隱忍開口,眼底有強剋制住的憤怒。
“蔣宴……”她低聲開口,還想要解釋什麼,但是這個時候蔣宴卻是不讓她說話了。
“我不會誤會,你先休息。”話落,蔣宴附身將意知攔腰抱了起來,闊步走出了房間,他的車子就在樓下,幾分鐘後他們乘坐的電梯到達喬治五世酒店一樓,蔣宴抱着她堂而皇之地走在酒店大堂裡面,也不顧忌別人探尋和好奇的目光。
他將她放到了車子的後座,從房間裡面出來到現在,他們之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其實意知是很想跟他說話的,但是蔣宴似乎並沒有要跟她說的意思。
意知的心略微有些緊張,她坐在後座,終於鼓足了勇氣低聲開口:“蔣宴,你是不是生氣了?”
“恩。”蔣公子絲毫不否認他的不悅。
“但是秦思明真的沒有欺負我。”
“你爲他開脫了。”蔣宴開始開車,他的車速平穩,從意知這個角度看過去,她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指節修長。
“我不想冤枉他罷了。今天如果換成別人的話,或許我就已經被欺負了。”意知實事求是,她到現在才發現,或許秦思明並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壞,他雖然稱不上是君子,但是也絕對算不上是小人。
他介於兩者之間,亦正亦邪。起碼對她而言還是偏向於正義的那一面的。
現在意知開始嚴重懷疑,蔣宴口中說的那個“危險”的秦思明,是不是真的了……
她坐在後座,目光斜斜地看着蔣宴的側臉,忍不住開口:“你之前說秦思明很危險,他毀掉了一個名媛的一輩子。那些事情……是不是帶着嚇唬我的成分?”
“恩。”蔣宴竟然一點要反駁的意思都沒有,直接開口。讓意知嚇了一跳。
她深吸了一口氣,真的覺得蔣宴這個男人太腹黑,太悶了。
“我就知道,秦思明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恐怖。現在好了,我差點把他冤枉城綁架我的人了。”
意知埋怨的開口,沒有看到此時的蔣宴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朱意知。”蔣宴開口打斷了她的埋怨,眉間冷淡。
“恩。”
“我很擔心你。”
“我知道。”其實,看到蔣宴這樣的擔心的時候,意知心底還是覺得很滿足的。甚至於腦中有個非常不理智的想法,覺得這場綁架不算虧,起碼,她看到擔心關心她的蔣宴。
蔣公子平日裡可是不會輕易顯露出這樣的表情的。今天,完全是在失控的情況下才表現出來的。
原來,她在蔣宴的心目中還是略微有點分量的。
這麼一想她就覺得滿足了,恩……這場綁架這麼看來還不算虧。 щшш _тt kдn _¢Ο
“但是你沒安慰我。”蔣宴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讓意知吃了一驚。此時的意知正在自己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聽到蔣宴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什麼?”
蔣宴沒有再繼續補充,只是平靜開着車。半個小時後,將車子停靠在了公寓的樓下。
意知打開車門理所當然地想要自己走,畢竟她現在身上毫髮無損,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但是蔣宴卻是一下車就走到了後座,直接附身過去抱住了意知,將她攔腰抱着進了公寓的電梯。
根本不讓她腳沾地。
蔣宴的胸膛緊實,意知輕靠在上面的時候覺得很安心,她真的慶幸自己嫁給了蔣宴,否則的話真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其實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抱着我很累吧?”電梯裡面,意知低聲開口,擔心蔣宴會很累。
但是蔣宴卻是不爲所動,意知仰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下顎,心跳都忍不住快了一些。
蔣宴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人,開口:“如果我只有這麼點力氣,昨晚我們是怎麼睡覺的?”
蔣宴這句話裡面的含義太過分明瞭,哪怕像意知這種沒有什麼經驗的女人,一聽臉都瞬間紅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臉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她不敢再亂說話了,生怕被蔣宴再用這樣的話反駁。
公寓內,意知被要求躺在牀上哪裡都能夠去,喝水都是蔣宴從客廳拿過來給她喝的,意知還頭一次覺得,自己被人這樣體貼地照顧。
蔣宴很忙,手機不斷地在響。意知猜想應該是因爲這件綁架的事情。但是從喬治五世酒店出來之後,蔣宴就沒有再跟她提起過這件事情,大概是擔心她心有餘悸吧。
意知起身去上了個洗手間,在洗手間內卻發現,見紅了。
當時意知的腦中略微空白了一會,隨後冷靜地穿好了褲子,走出了洗手間。
此時的蔣宴還在通話,她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一旁扯了扯蔣宴的衣角,蔣宴直接掛斷了,別過頭來看向了她。
“怎麼了?”
“蔣宴,我見紅了。”意知的聲音有些緊張,帶着一點顫。
---題外話---之後還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