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愣了一下,這個聲音聽上去像是中年婦女:“你是?”
“哦,靳先生的太太生病了,我是他請來的護工。他出去給他太太買粥手機忘拿了。”這句話一落地,爾曼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
太太……她在嘴中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一瞬間心臟窒痛地厲害。
這個護工口中所謂的太太,是蘇顏。她幾乎不用猜測,呵,如果這個女護工知道她此時正對着真正的靳太太稱呼別的女人太太的話,肯定會嚇到的。
“哦。”她冷冷地迴應,手緊緊攥着被單,“靳太太怎麼了?”
“靳太太小產了,現在剛剛搶救過來大人保住了,靳先生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下了。”護工看到靳北城這麼愛那個此時正在沉睡的女人,忍不住豔羨地開口。
爾曼的心彷彿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及時收了線,臉色難看之極。
原本她半夜在冰冷的醫院醒來想要看到靳北城,起碼能夠讓她此時又是頭痛又是餓昏了的身體得到一點安慰。但是此時,他卻爲了別的女人拋下了她。
爾曼鼻頭酸了一下,眼淚立刻流了下來。
之後的三天爾曼請了病假沒有去上課,第三天付允來醫院看她。
付允一邊削蘋果一邊對爾曼說着話:“奇怪了,這三天的刑法課竟然也換成了別的課,靳教授好像是有事兒。他怎麼跟你同一時間有事啊。”
這句話是付允開玩笑,但是爾曼的心底卻是涼了一下。他當然是在陪蘇顏。
三年內他沒有打回來過,也沒有來看過她,彷彿那天關心她身體的靳北城只是一個幻影而已。當然了,她的身體怎麼敵得過他寶貝的蘇顏的身體。
隔天爾曼瞞着醫生去上課,好巧不巧,早上的課就換成了靳北城的刑法課。
她坐在最後,靳北城上臺便開始講課。這個男人只要開始講課,下面討論的一定不是課堂內容而是他。
一個上午的課下來,她都不去看他,只看PPT。下課鈴聲一響爾曼直接跟付允走了出。
爾曼是正準備去買瓶水喝的之後,面前忽然出現了幾個男生的身影。
“陸爾曼!”一個長相陽光的男生有些緊張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身後的幾個男生則是一臉戲謔的樣子。
付允看了爾曼一眼:“他不是學生會的那個副主席嗎?”
“恩。”爾曼心情不佳,因此只是淡淡迴應,“有事嗎?”
“今晚,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吃晚飯?”男生開口,笑的陽光燦爛。身後的一幫男生則在起鬨。
“哇塞,這算是表白嗎?”付允激動了。
但是這個時候,從爾曼的身後傳來男人涼薄的聲音:“她沒空,也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