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曼連忙閃躲了一下他直白不悅的目光,淺淺地倒吸了一口氣:“我怎麼會睡在這裡?”
靳北城此時靠的她很近很近,兩個人清晨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如果是旁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名無實的話,肯定覺得這是一幅旖旎的景象。
因爲此時爾曼幾乎是緊貼着靳北城的身體的。
“你這麼想睡沙發,以後每晚都可以睡。”他似乎有些微慍,臉色不悅且僵持。
這句話一落地,爾曼瞬間聽明白了,昨晚,是靳北城把她抱上來的?
“你把我抱上來的?”她幾乎沒有多想瞬間脫口而出,說出口了才覺得自己真是愚蠢。
靳北城狹長的眸子裡透着一股清冷,他的鼻息撲在爾曼的臉上讓她身上一陣熱氣。
“你凍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他直接掀開了被子,站起來的時候修長的雙腿和上半身都沒有穿衣服。他直接走進了洗手間。留下臉色微微有些泛紅的爾曼。
半個小時後,爾曼下樓,看到靳北城一邊看着報紙一邊喝着咖啡,身旁是在喝粥的於之萍和南方。
她看到靳北城手中的咖啡的時候略微蹙了一下眉:“北城,早上喝咖啡很傷胃的。我去給你泡杯綠茶。”
“不用。”只有兩個字,目不轉睛。
她的熱情撲了一個空,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忽冷忽熱。上一秒她還覺得他有些好,下一秒就又是冷漠。靳北城看完報紙之後拿着公文包起身離開了。只是跟於之萍和南方打了一個招呼,並沒有理會她。
於之萍冷笑:“想要獻殷勤就早早做好,現在馬後炮有什麼用?”爾曼低頭不說話。她的腦中仍舊是早上醒來時在靳北城枕邊的情景。
更加可悲的是,今天的早餐是於之萍做的,她並沒有做爾曼的那一份,所以爾曼只能夠隨便吃了一個蘋果就陪着南方去療養院了。
爾曼開了南方的車,因爲南方的精神狀態不穩定只能夠讓她當司機。路上南方笑着跟她解釋:“我哥早上起得很早的,爸爸入獄之後我們一家去了波士頓,每天早上哥在上學之前都會先去華人街的早餐店打工,習慣已經養成了。還有,我哥很喜歡喝咖啡,你下次記住就好了。”
南方是很喜歡爾曼這個嫂子的,她得了抑鬱症那麼多年,唯一不排斥的人竟然是靳家都排斥的陸爾曼。
爾曼抿了抿脣不說話,一提到靳北城父親入獄,她就覺得彷彿是自己的錯一樣。陸浦江把罪過連帶到了她的身上。
城西療養院,爾曼在精神科醫生的辦公室門口等着南方接受治療。她無聊地在原地走着,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一旁的病房裡面傳來了痛苦的哭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