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說過我的自制力很好。”蔣宴淡哂,他說話的時候呵出來的氣息也是暖的,讓意知忍不住又朝他湊近了一些。
“也對。難怪在巴黎的時候會酒後.亂了心性。”意知扯了一下嘴角,戲謔說道。
此時從蔣宴的角度看,因爲寒冷,意知的耳廓被凍地通紅,他伸出兩隻手扯了一下她的耳朵。
“啊……”意知以爲他是要捉弄她,略微閃躲了一下,但是當他掌心略微殘餘的一點溫度傳遞到她的耳廓上的時候,她就明白了蔣宴的用意。
他還是學不會在做什麼事情之前告訴她一聲。永遠都是行動派,“先斬後奏”攖。
“所以,你要小心點。如果你再亂摸,旁邊就是車子,我難保不會剋制不住自己。”蔣宴扯了一下嘴角,他現在貼着意知耳朵的動作很像是在揪兔子耳朵。
這個場面看起來有點滑稽償。
“蔣宴,你這個社會敗類。”意知斜了他一眼,以前她覺得蔣宴可正經了,當初念高中的時候青少年出現的那種對女性的懵懂嚮往,在蔣宴身上一點體現都沒有。那個時候她甚至懷疑蔣宴是不是沒有這方面的需求。但是現在看來她大錯特錯了……
蔣宴分明就是隱藏地好,或者說,是挑剔。
“合法夫妻之間進行正常交流,我覺得對推動社會比較有好處。”蔣宴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意知的紅了一下,她睨視蔣宴:“之前你算準了日子讓我去巴黎,你在我心目中偉大的形象就已經崩塌了。”
“是嗎?”蔣宴的勁眉略微挑了一下,沒有笑意,但是卻莫名地讓人心動,“那我不介意再崩塌一些。”
“什麼味道?”這個時候,意知非常不解風情地吸了一下鼻子,她聞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好香。”
蔣宴別過頭去,看到一旁有推着小車在賣栗子的小商販。
“栗子。”蔣宴替她解答了“疑難”。
“呀,是栗子!這個季節的栗子最好吃了,蔣宴,我要吃。”意知很喜歡吃栗子,尤其是在這樣冷冷的冬天,有一包暖暖的栗子抱在懷裡感覺是最好的。
蔣宴略微蹙眉,鬆開了抓住意知耳朵的手,這個時候她的耳朵已經暖起來了。意知也從蔣宴的懷裡鑽了出來,好像一點都不怕冷了似的。
“路邊的食品,不要亂吃。”蔣宴還是那一副老中醫的模樣。
他一直以來的嚴重潔癖她是很清楚的,這個傢伙別說是路邊攤了,就連一般的餐館,他都是拒絕吃的。如果不是無可奈何的飯局或者是應酬的話,他都會選擇在家裡自己做飯吃。
意知聞言之後皺緊了眉心:“我就要吃。”
她沒有帶包,身上身無分文,想要吃的話只能夠讓蔣宴買給她。
“不健康。”蔣宴就三個字,分量卻很重
。要是以前的話意知肯定會被他嚇到,然後乖乖聽話不吃,或許是連想吃的想法都不會提出來。
但是現在,她完全就處於撒潑打滾的狀態,就是想吃,膽子也肥得很。
“不行,我就要吃。我吃了那麼多年了也不見我吃壞肚子啊。”意知覺得蔣宴真的是小題大做,“同樣是學醫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不就是幾顆栗子嗎?能髒到哪裡去?”
意知低聲嘀咕,話語卻是撒嬌的口吻。
蔣宴蹙着眉心,耐心勸導:“你現在懷孕了,不僅僅是作息,飲食也必須要剋制,不是你想吃什麼,孩子就能夠接納什麼。”
“這些大學醫學課上老師早就教我過了,不需要你來教我。”意知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一個無賴,但是她明白自己要是不在蔣宴面前耍無賴的話,今天估計是真的吃不上栗子了。
“先生小姐,要吃栗子嗎?”這個時候,一旁的賣栗子大叔也過來湊熱鬧,推銷他的栗子。
意知一聽,眼睛都亮了起來。
“要!”她聲音響亮,替蔣宴開了口。
蔣宴有些無奈,但是看到她這麼想吃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拒絕了。
他從西裝裡面拿出了錢包,遞給了大叔一張紙幣:“不用找零了,給我太太多盛點。”
蔣宴最終還是妥協了,在意知面前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做到“鐵石心腸”。
之前那麼多年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扮演着冷漠至極的形象,那是因爲沒有嘗過寵她的感覺。現在一寵,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戒掉了。
“謝謝。”意知立刻笑開了,她從大叔的手中拿過了包着栗子的紙袋,紙袋暖乎乎的,她想到蔣宴剛纔讓她把手伸進他的西裝裡面去取暖,立刻將栗子袋子送到了他的手裡面。
“很熱的,你暖一下手。”意知關心的口吻讓蔣宴怎麼都責備不了她。
他從她手中接過栗子的紙袋,確實很熱。
大叔推着車子又往前走了,意知從紙袋當中拿了一顆栗子非常粗魯得咬了一口。
“好甜好糯,蔣宴你要不要吃一顆試試看?”意知一臉滿足,她是真的覺得好吃想要跟蔣宴分享。
但是蔣宴一臉淡定淡然的樣子,讓她覺得有點失落。
“你吃。”蔣宴非常冷靜,對食物他一向都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追求的,能夠果腹,對他來說似乎也就夠了。
意知撇了撇嘴巴,兀自吃了起來也沒多想。
她吃了好幾顆,一邊沿着學校外面散步一邊吃,當她正準備探手去紙袋裡面拿栗子的時候,蔣宴卻是將幾顆剝好的栗子送到了她的手裡。
“你給我剝的?”意知頓了一下,剛剛剝好的栗子還殘留着一點熱度,意知接過吃了一口滿心滿眼的滿足,“蔣宴你真好。還會幫我剝栗子。”
意知瞬間覺得,蔣宴的男友力爆棚了。不……是老公力。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停下了。”蔣宴還是那一副冷冷的樣子,現在意知已經能夠逐漸琢磨清楚這個男人了。他不是冷漠,而只是純粹的外冷內熱而已。
他對別人怎麼樣她是不瞭解的,但是對她,他是真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閉嘴
。”意知連忙笑了一下,閉上了嘴巴靜靜地吃蔣宴遞過來的一顆顆栗子。
意知和蔣宴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她今晚睡得很沉,大概是蔣宴又做了讓她歡喜的事情,所以睡得特別好。
第二天下班之後她約了南方和爾曼一起吃飯,她們三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聚過了。
現在三個人當中除了爾曼之外其他兩個都是孕婦。
南方也懷孕一個多月了,寧澤每天恨不得都貼着她纔好,甚至比第一胎生寧寧的時候更加緊張。
“意知,蔣宴最近對你好像很好啊,這麼大的鑽戒,蔣公子出手果然不凡啊。”南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托起來了意知的右手仔細看了一眼。
女人對鑽石向來都是特別敏感的,南方看了一眼之後就覺得有些吃驚,蔣宴竟然做出了買戒指給意知的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
畢竟,之前蔣宴對意知的態度是擺在那裡的:非常不好。
算不上是惡劣吧,但是卻是溫吞乏味,一直都是拒絕的。
爾曼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當看到碩大的鑽戒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哇,好大的戒指。蔣公子轉性了?”
“我也想說,這完全不是蔣宴的性子啊。”南方附和了一聲。
意知看了一眼自己的無名指,覺得她們過分吃驚了。
“蔣宴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其實他對我一直蠻好的啊。”意知淡淡開口,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喜悅和幸福。
南方戳了一下爾曼:“嫂子你看她笑地,一臉幸福的模樣。果然啊,那種看上去冷冰冰的男人實際上內心火熱的很。”
爾曼還在仔細研究着意知的鑽戒,這個時候低聲喃喃:“這枚戒指,好像是巴黎限量的那一款......”
意知楞了一下,淡淡笑了一下:“曼曼你認錯了吧,這枚是在濱海大廈樓下的定製珠寶店買的,不是巴黎買的。”
爾曼卻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有錯,之前我跟北城去巴黎看南方跟寧澤的時候,逛街看到過這枚戒指。當時我就說很好看,但是僅此一枚被人訂走了。我印象非常深刻,不會記錯的。”
意知頓了一下,脫口而出:“這是仿的吧?”
這句話一出口,爾曼和南方面面相覷了一眼。
南方忍不住提醒意知:“知知,好到你們家蔣公子也是名門之後,一枚鑽戒怎麼可能買假的?況且依照蔣家的實力,把A市所有的珠寶店買下來都不用眨眼睛。”
意知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像......是這麼回事。
“曼曼,你上一次去巴黎看到這枚戒指,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月前。”爾曼回憶了一下。
“一個月前這枚戒指就被人訂了?而且......全巴黎只有一枚?”意知蹙眉,不解的問道。
“恩。”爾曼點了點頭。
意知頓了一下:”可是,這枚戒指是昨天蔣宴跟我一起在珠寶店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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