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得急,那急急爭取的樣子讓慕巖的眉頭蹙得更緊,他心中更加肯定她要去見衛鈺,否則平日刻意隱忍不招惹他的她,怎麼會一反常態的與他對峙?
其實盧謹歡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看着慕巖陰晴不定的眸,她有些後怕。可是她與楚服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她若再不走就要遲到了,對於有求於別人的她來說,遲到會很失禮。
“你要去見誰,你說了我就讓你走。”慕巖陰惻惻的盯着她,那種目光活像她沒有穿衣服一般,能夠將她洞悉得一清二楚。
盧謹歡掙扎着,如果說對方是楚服,那麼慕巖很快就會知道她爲什麼去見他,她的遊說計劃很快就會胎死腹中,慌亂中,她想到一個人,便說:“秦知禮,我跟她約好去逛街的。”
她的掙扎落在他眼裡,他自然知道她在說謊,心裡頓時浮躁起來,一想到她要去見的人是衛鈺,還爲兩人的見面對他說謊,他心裡就像吃了秤砣一般沉甸甸的難受。
他盯着她看了許久,直到盧謹歡腿軟得快扛不住時,他才收回目光,輕點了點頭。盧謹歡如釋重負,轉身喜滋滋的往門外走。
慕巖看着她輕快的背影,雙手緊攥成拳,他叫住她,見她偏頭狐疑地看着他,他說:“歡歡,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欺騙。”
盧謹歡渾身激顫不已,他又叫她歡歡了,每次他這樣叫她的時候,她都感覺自己要大難臨頭了。可仔細瞧着他的表情,他好像沒有特別的意思,她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穩穩落回胸腔,她“哦”了一聲,就轉身出了會議室。
她身後,慕巖冷騖的目光一直跟隨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會議室門口。
緊趕慢趕,盧謹歡趕到西餐廳時還是遲到了,由着侍應生帶路來到一側幽靜靠窗的位置旁,楚服已經靜候良久。看到她匆匆趕來,他欠身起來,溫和的問:“謹歡師妹?”
楚服看見眼前靜如處子的盧謹歡,心神激盪不已。三年前,他在h大攻讀博士學位,因此有幸參加了那一屆新生的論文答辯會,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盧謹歡穿着白色的連衣裙,清新似白合,更讓他記憶深刻的是她搶辯時字字奪人,逼得對手棄甲而逃。
當時他還跟另一個同屆同學開玩笑,說盧謹歡美則美矣,就是語鋒太厲,不好調教,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如今再見,他卻驚豔不已。
楚服沒想到,三年後再見,她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一時心中躁動不已,一雙桃花眼放肆的打量着她。她化了淡妝,皮膚白裡透紅,黑眸清澈明淨,那嬌豔的脣瓣兒,看似嫩得要滴水般,泛着誘人的光澤。
因塗着淡淡的脣彩,讓人想用舌尖替它抹去,還原本色。
盧謹歡穿着一件淡藍色雪紡荷葉邊襯衣,襯衣有些緊,將她傲人的事業線裹得緊緊的,令人心癢難耐。她下身一條白色緊身九分鉛筆褲,腳踩一雙水晶高跟涼鞋,明明如此平凡的穿着,因她眉眼間的媚色,偏又性/感的令人血脈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