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是敵人太過強大,而是自己太過渺小孱弱。這幅身軀她是用最後一口氣在戰鬥。
要活着,要全身而退,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拿出已死的鬥志。
她邪獰的笑了笑,很難置信這個時候她還能笑的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了,你纔不開心。你不開心,我纔會開心。難道這不值得放聲大笑麼?”
笑聲愈發的張狂,深曈毫無遮掩是蔑視的光,猶如傲世之神。
手臂張開,指間的火焰飛竄,繞着爲了一個大圈,把他們與外界隔絕。飛竄的火苗有三丈高,絕不會那麼容易逃出去。
她營造了一個生死的角鬥場,不!應該是四面受敵的埋伏圈,使他最大限度在攻擊範圍內。
火流雲定睛對上她的臉龐,髮絲凌亂的樣子,一雙冰冷明亮的眸或隱或現,吸引人着人更深入認知。她,雙八年華,可從上一刻起,已經不敢輕視。招招致命,毫不託泥帶水,隨意操控火焰作爲殺人武器,絕對配的上“死神”二字。
“好聰慧的女子。”一邊說一邊默不作聲展開玉骨扇,露出截然不同的一種笑,一顰一舉像極了翩翩佳公子。
神樂不禁荒唐,嗤鼻一哼並不領情。同時,精神力凝聚在掌心,掌心的火焰飛衝形成一把鋒利的三尺長劍。
“聰不聰明,驗證後才知道。”
火流雲自然是明白這句話隱藏的意思,手中玉骨扇搖的頻率減慢。往前跨了一步,火焰的火舌箭一般竄來,恨不能將他一口吞掉。
和想象中一樣,這小女子想要時時刻刻佔據主動,刁鑽毒辣的將軍之策!
敵不變,我不變,以不變用萬變。收回那笑,火流雲全心應對。
手中的劍指向空中,沖天之勢。神樂咬了咬脣,運動着全身的精睿,心跳卡在嗓子眼。
奮力一聲大吼,提着劍朝着那個男人殺去。火之劍被舞動的幾乎看不見劍身,鬼魅的影子不得不讓人懼怕。
火流雲站在那動也不運動,手中的一把玉骨扇上下舞動,將神樂的火之劍擋住。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看來你的驗證的確不奏效……”
神樂的臉上愈發蒼白了,超負荷的異能使用,血脈噴張,心跳加速。加之周身的撕裂般疼痛,她緊咬着下脣,嫣紅涌動,咬破了也渾然不知。
神樂噥了噥脣畔,強壓下涌上喉頭的積血。
火流雲眯着眼眸,又道。
“不過,這不妨礙你是一個聰明人。”
“不用你管!”
神樂劍鋒逆衝,熊熊的火焰阻擋不她那刀鋒似的眼神。
“譁……”玉骨扇架在二指間猛然揮去,蘊含鬥之氣的罡風迎面直擊,不亞於當頭一棒。衣襬扯動,頓時撕裂一大截。
“朕偏要管!”
火流雲瀟灑一笑,淡然處之。
神樂咬着牙,脣畔的血將牙齒染紅,眼球佈滿了血絲,有些猙獰。
火流雲垂下頭,他很滿足俯視的感覺,泱泱萬物都是他的奴僕。
“你記住,你是朕的奴隸。”
一個亡國奴,只配做奴隸。
不否認她是強者,可是還沒有到
羽翼豐滿的時候。
“你管別人可以,唯獨我,不可以。”
他可以對任何人那麼講,那麼殘忍,唯獨她不行。
神樂退身腳下的扎着穩穩的馬步,眼眸眯成了一線,正如精神力匯聚成爲一個點。
“咻……”火之劍脫手而出,如逆天而上的原子彈。
“去死吧!”
火流雲冷冽勾脣,眼神讓人猜不透。鄙夷?還是颯笑?
他可不會如她所願輕易死去,有趣的故事纔剛開始,不是嗎?
玉骨扇脫手而出,飛速打着旋。
一劍,一扇,一君、一奴,誰纔是勝者?
玉骨扇攜帶的罡風劈裂了,那一剎火焰熄滅,什麼都不剩。扇子生猛乘勝追擊,打在神樂的胸口上,發出一聲悶響。
這一下的確不輕,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咳……”咳出一大口的積血。
渾身再提不起一絲的力氣,神樂按着心跳大口大口的喘氣。那一刻,她竟然誤以爲自己會死去。握成拳頭,指甲深陷在嫩肉裡,淋漓的血沿着趾骨流了一地。
火流雲收回扇子悠然的聳立在神樂的面前,就那麼俯視着她。
“知道爲什麼麼?”
“不必多說,我不想知道!”
神樂撇過臉去,咬下下脣勉強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唰”扇子再次被展開,搖在胸前說不出的風度。火流雲窒了一窒,旋即勾脣一笑,這丫頭比想象中還要冷。
“即便你不想知道,朕也要告訴你!”
“你雖強,卻不絕頂!被打敗的強者只配做奴隸!”
火流雲冷傲的說着,手中的玉骨隨性搭在神樂的下巴上,強迫與之對視。
神樂掙脫不過,扭過頭漠然瞧着他,沒有絲毫畏懼的意思。
擦掉嘴角的血絲,她卯起腦袋,聽笑話似的問道。
“所以呢!”
“你……是朕的奴隸!”
神祗的言語,隨口一語定位了她的人生。雖然早早猜到仍令她驚慌。垂下臉龐,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半闔着眼。
要她做奴隸,還不如要了她的命!沒人可以這麼說,只要她活着。
莊嬤嬤被剛纔的那一幕驚慌的說不出話來,白虎後退了幾步虎視眈眈的盯着她。
認輸了?不可能!
火流雲止住了笑容垂下身軀,離近處瞧着她。
撥開側臉上粘着的幾根髮絲,面龐無遮無掩的展露在眼前。細細的彎眉,卷而翹的睫毛,櫻紅的脣畔,白皙如玉的肌膚。眼眸中一股英凜之氣渾然天成,別具一格的美。
十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不過6歲的女娃娃,粉雕玉琢。時隔十年,出落成如此標誌可人。
“別那麼看我!”神樂淡淡的說着,潛藏威脅的意味。
“哦?”
眯起的眼神陡然睜開冷厲的目光,神樂拍掉他的手,嘴角頑邪勾起。又道。
“後果只怕你會難過。”
“呵呵!是麼!”雖是問句,隱藏的意思卻是否定。
玉骨扇在掌心“噠噠”的一下一下敲擊,給人的感覺很散漫。
“看來你還沒
有認清自己的身份。”
語氣頓了一頓,蔥白的手指勾住神樂的下巴,傾身貼前。薄脣龕動,露出貝白的牙齒。溫溼的氣息迎面襲來,如被繞情的撫摸了一遍。
“奴隸最基本的一點,就是取悅主人。你要做的就是取悅朕!”
一個奴隸學不會取悅主人,就沒有存活的價值。
神樂眨了眨睫毛,黑亮的眸子對上他的。曖昧的距離,卻不是曖昧情人。
“你是說這樣?”神樂莞爾一笑,滲着血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晶瑩的眸子眯了眯,迷濛如一層看不透的水霧。嬌柔的身軀主動貼上去,對着他的喉結哈出一口氣,柔軟的舌尖頑劣地輕輕舔了一下。
暖暖的,癢癢的,滾動了一下。
果然是男人共有的缺點,神樂的脣畔勾起一抹詭笑。
火流雲的手指頓時加重了三分力道,眼神的光彩,瞳孔深陷不容人猜測。
“取悅男人不是這樣?”
單單一句,打消火流雲的疑慮。
藕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左手猛然將他推倒,她則翻身騎在火流雲的身軀之上。一雙不安分的手摸索遊離在胸膛之上,煽風點火。
火流雲錯愕,瞪大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神樂淡然一笑,問道。
“沒有女人這麼取悅你?看來後宮巫雲高深莫測,而你,鞭長莫及。”
“欲”這個話題,對帝王來說是極爲敏感的兩個字,火流雲的臉色極其的難看。
被一個小丫頭堂而皇之地指指點點,更具備了侮辱性質的。
火流雲斂住氣息,英凜的氣息轉而變晴。他抓住神樂的小手,手腕的力道不輕不重困住她剛剛好。
“你可知道結果!”
神樂抿着脣不置可否,媚笑着抽回手。另一隻手扯開自己的衣衫,襤褸的囚服很容易便能扯開,裡面是一件火紅色的肚兜。上面用蜀繡雋秀着紫蘭花,兩隻蝴蝶,可能這件衣服是她作爲公主最後的好貴證物。
凸起的部分包裹着發育中的綿乳,迷人的鎖骨如一汪漩渦,吸引着火流雲的目光,生生移不開。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還用想。”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並非是主人和奴隸的區別。
他的心竟然莫名的加速,眼神不受控制。該死!
她淺笑着傾下身來,嬌柔的身軀緊緊貼合在火流雲的身軀。舌頭在他的脖子上舔了幾下,輕輕吹了一口氣在火流雲的耳廓,櫻脣呢喃着幾句話。
“敢不敢猜猜這件衣服下面是什麼?”
因爲受了重傷,渾身的刺痛讓她的聲音都顫慄着,微微沙啞。更具備魅惑的惑力,簡直要命。
火流雲微微動了一動,眸下餘下的目光緊緊盯着她。
他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如何打翻身仗?
神樂勾脣不等他去猜了,纖柔的手指抓起火流雲的手,朝着鎖骨移動,指腹在羊脂玉的肌膚上緩慢上移,目標正是肚兜那捆綁的紅線。而她的表情,漠然、鎮定、有條不紊。
既然氣息都是曖昧的,那便放手,不理不顧。
火流雲窒了一窒,邪佞略帶幾絲狡黠,環着她的腰毫無預兆將壓在身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