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笏連忙扶住楊步練,“不敢不敢!”
隨後纔將楊步練送出了房門。
其實論起來玉笏也是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林炳了,她想了許久,吩咐身邊的侍女道,“你去外頭等着大人回來,若是見着了,就說我有事情要和他說,請他來我屋裡一趟。”
侍女領了命就去了。
玉笏一直等到了二更天,都快要睡着了的時候,林炳纔回來。
“怎麼了?你的侍女說你找我有事情?什麼事情還要你等到這麼晚。”林炳看見玉笏的睏倦的眼神,不免也有些心疼,雖然自己也十分疲累,但還是耐下了性子問她。
玉笏起身服侍林炳寬衣,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趁這個機會問一問也好,“阿彬,這兩日我到街上的時候,聽了不少的閒話,這些話本不該是我勸你聽的。”
林炳挑眉問道,“哦,你又聽見了什麼話來?”
“我聽見有人說你調戲良家婦女,逼得人家……”玉笏的話還未說完,只見林炳伸手便砸掉了桌子上的茶杯,“咣噹”的破裂聲在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連玉笏都嚇得心停了一拍。
林炳的臉色鐵青得嚇人,太陽穴上的青筋都在跳動,“這的確不該是你勸我的話。你平日裡多是足不出戶,想來這些話也不該是你會聽見的。我從前都以爲你不過是單純,卻不想也和那些庸俗的婦人一樣,也知道要嚼舌根了。不夠是爲了兩個妾侍冷了你這半個月,你就開始這麼耐不住寂寞了嗎?”
那冷言冷語彷彿是一把刀子,狠狠扎進玉笏的心裡,疼得叫人說不出話來。
林炳站了起來,“玉笏今日你也累了,很多事情,不該你知道的,你就不必知道了。說到底臨安府和洛陽連平村是不一樣了,若是行差步錯,便有性命之虞。”
林炳只留下了這一句話給玉笏,轉身便走,“去蓮姬房裡。”
玉笏最終也只能癱坐在了地上,侍女連忙前來扶起玉笏,“夫人,您怎麼了?地上涼得很,快些起來吧!”
玉笏就着侍女的手才能緩緩起身,“彩屏,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沒有沒有,夫人哪裡就做錯了,大人如今正在起頭之上,難免要着急上火一些,夫人別多想了。大人想明白了就知道夫人的用心良苦了,到那個時候自然是不會怪罪夫人的。”彩屏連忙安慰玉笏,林炳的憤怒她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玉笏連連急問,彷彿是一個落水之人,要在汪洋大海之內尋找到一根可以救命的浮木,眼下便是一根稻草也要奮力抓住才行,“是這樣嗎?是這樣嗎?”
彩屏連連答道,“是這樣的,夫人,您彆着急。其實大人也有大人的難處,夫人多多體諒纔好呢!”
玉笏最終也只能點頭,深夜裡卻是躲在被子裡面側着頭任由着淚水打溼了枕頭。
彩屏聽着若有若無的抽泣之聲,連心也都被揪了起來,最終也輕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