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頭聞聲一愣,趕緊推開門出來,看到秧子房的兩個出去辦事的崽子站在熬鷹房的門口。山根就扭頭看着豹子頭,豹子頭皺着眉頭道:“二櫃也回來了?”
“怎麼地?你覺得我回不來了是嗎?”孫鐵蛋站在安有福的身後說道。
“哎呀,二櫃,這怎麼話說的!回來就好,走看看財神去,嘿嘿,這回有活幹了!”安有福含糊着低頭就要進熬鷹房。
“站住!豹子頭,我有話要問山根,你也聽聽!”孫鐵蛋突然變臉,拔出腰間的盒子炮對準了山根的腦袋。
“二櫃,你這是幹哈!”山根盯了安有福一眼道。
“操你媽的,你去順山堡子幹哈了!”孫鐵蛋上去就是一腳,把個山根踹趴在地上。
“說,你他媽的去順山堡子幹哈去了!”孫鐵蛋過去將腳踏在山根的肩膀,手裡的匣子槍打開機頭,對準了山根的腦袋。
“二櫃,咋回事兒,你這是嘎哈?”安有福過來問道。
“媽了個巴子的,算計我是不是?來人!”孫鐵蛋大聲喊道。
郝三和於亮子跑過來,這幾個小子自從上次跟了孫鐵蛋殺日本人後,就把自己當成二櫃的人了,這兄弟兩個一大早起來,棚頭小山東安排他們去廚房幫廚的,正好看見了二櫃一腳把花舌子山根踹趴在地,就趕緊過來看個究竟。
孫鐵蛋也早就看到他倆過來了,這才斷喝一聲“來人!”
“二櫃,咋整?”郝三二人過來了,站在孫鐵蛋的身旁,看着地上的山根。
“給我掛起來!”孫鐵蛋喝道。
“慢着!二櫃想要動我的人,怎麼也得跟我豹子頭打聲招呼吧!”安有福上前阻攔道。
孫鐵蛋冷笑道:“我是二櫃,我想動誰就動誰,給我掛起來,誰他媽不要命就攔着!”孫鐵蛋說着將手裡的盒子炮舉了起來。
郝三跟於亮子撲上去就把山根架起來了,山根長得瘦猴樣,撥弄兩下哪裡是郝三跟於亮子的個兒,被二人拎小雞兒樣地架到操場的木頭架子上,本來這木頭架子是用來熬鷹的,有時候也用來懲罰犯了山規的弟兄。
原木架子的橫杆上面有鐵環,一條麻繩從鐵環穿過去,將山根的雙手手腕綁上向上拉起來,只留他的腳尖兒粘地,繩子在橫樑上繞了一圈兒,打了個活釦,山根整個人就被“掛”了起來。
“豹子頭掌櫃的救我!”山根絕望地大聲呼喊,他自己就是秧子房的花舌子,他太清楚山規的酷刑了,他心裡清楚,這些大刑他一樣也熬不住。
安有福眼見花舌子被吊在了橫樑上,心說要壞,花舌子熬不住刑,第一個就得把自己撂出來,出賣綹子弟兄、反水,這就得抽筋扒皮點天燈!安有福一個激靈,差點就尿了出來。
“住手!一切有大當家的定奪!”安有福馬上想到了大當家的,心說這大當家的咋還沒起來?先拖住時間再說,也許還有轉機,再就是得容空想轍呀,倉促間安有福哪裡想得出萬全之策,他撒腿就往大當家的石頭房子跑。
大
當家的胡佔魁的屋子依山而建,一半是房子,一半是山洞,完全石頭砌的,冬暖夏涼,又具有堡壘的抗槍彈的能力。
這大當家的生性好色,年前新收了個絕色的壓寨夫人名喚賽蝴蝶。這位壓寨夫人,身子長得前凸後撅,臉盤兒粉嘟嘟的,恨不得讓男人舔,最惹火的是賽蝴蝶的眼睛,典型的狐媚之眼,會放電的,帶鉤子的,看男人一眼,男人的骨頭就酥了。
賽蝴蝶大名叫於夢蝶,是樺南縣城皮貨店掌櫃的於慶祥的寶貝閨女。頭年兒爺倆坐着馬爬犁去佳木斯辦年貨,回來走得急了,就抄近道走了橫頭山下的鬼見愁老林子山道,結果叫紅刀會的炮頭全鎮江帶人給劫道了,把爺倆連同置辦的年貨都給虜上山來。
全鎮江一回到山上就跟胡佔魁說:“大當家的,兄弟剛在山下撈了個紅票,還是個尖果兒!”紅票和尖果都是鬍子黑話,紅票的意思是綁了個妙齡女子,尖果是小美女的意思,也有說亮果的。
“尖果兒?給我送來瞅瞅!”胡佔魁心想,這荒郊野嶺的,能有啥“尖果兒”。
可是,當他見到全鎮江把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尖果兒給他帶到屋裡來的時候,胡佔魁的眼睛立馬就直了!這姑娘十六七歲的樣子,卻長得仙女兒般靚麗,一身兒得體的小襖窄褲,烏黑的頭髮梳了兩根辮子,齊眉的劉海兒下一雙水汪汪兒的狐媚眼睛,小臉蛋兒粉白粉白的。胡佔魁當場就稀罕得不得了,連忙擺手讓全鎮江出去,自己一把拉過小姑娘,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全鎮江會意地笑笑說:“姑娘,這是咱們大當家的,你要是把他侍候舒坦了,你爹,還有你家那幾個長工,我就都放了回去,你要是不從,你爹就得死,你也得賞給山上的幾百號弟兄,橫推立壓(黑話,糟蹋女人),該咋整,你自己想想吧!”
全鎮江說完就出去了,胡佔魁摟了小丫頭在自己的懷裡,愛惜得不得了。他揉搓着顫抖不已的於夢蝶的身子,感覺肉透透的,就去解丫頭的衣襟扣絆兒。小姑娘卻死死抓住了胡佔魁的大手,也不哭了,也不抖了,仰起小臉兒問道:“你是大當家的?這裡的鬍子都聽你的?”
“哈哈,對,都聽我的,但是我告訴你,我們可不是胡作非爲的鬍子,我們不禍害老百姓,專門劫富濟貧!”
“嗯,那就好,大當家的,俺從了你是不是就不會殺俺爹了?還有,你得把俺爹給放了,還有俺家的年貨兒你得給俺爹帶回去!”於夢蝶嘟着小嘴兒說道。
胡佔魁聽了突然發覺這個小姑娘不簡單,人小鬼大,遇事不怕。打這以前也劫持過大戶人家的小姐媳婦的,那一上山都是尋死覓活的,說話都不利落了,哪裡還敢提條件!胡佔魁不由得對於夢蝶另眼相看了,就哈哈大笑道:“行,都依你!小姑奶奶,你叫個啥名啊?”說着,粗糙的大手就順着姑娘的棉襖下襬伸進去了。
“哎呀,大當家的,俺大名叫於夢蝶,都叫俺小蝴蝶,哎呀,你咋猴急吶,你先把答應俺的事兒都辦了呀……唔唔……”小蝴蝶說不話來了,她的小嘴兒叫大當家的
一張熱烘烘的大嘴給裹住了,一根肥厚的大舌頭猛地鑽進了姑娘的小嘴兒裡面。
小蝴蝶在胡佔魁的懷裡徒勞地掙扎着,很快就被男人剝了個精光,抱進了裡面的小洞,丟在鋪着雪白的山羊皮的原木鋪塌上。小洞的地上放着一個燒得紅彤彤的炭盆兒,裡面暖乎乎的。躺在柔軟的獸皮上,小蝴蝶還有些恍惚,她竟然覺得這一切自己是那樣的期待,過年自己就十七了,在縣城,十七歲還沒有出嫁就已經是大姑娘了,小蝴蝶早就在幻想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樣子,可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被鬍子頭兒給強行霸佔了。
胡佔魁不管不顧地撲上去,他有些癡迷了,在小姑娘發育飽滿而又青澀的身體上流連着,一張大嘴上上下下舔咬吸吮着。小蝴蝶張開的雙腿被男人壓着,她猛地感覺到那裡一陣鑽心的刺疼,她緊閉起眼睛,她知道,自己的身子終於屬於一個男人了……
胡佔魁在小蝴蝶的身子上得到了滿足,他呼哧氣喘地爬起來,這纔看到丫頭兩腿之間血呼啦的一片,把白色的羊毛皮褥子都染紅了一大塊。他憨憨地笑了,一把將小蝴蝶摟在懷裡說:“好!打今兒個起,你就是咱紅刀會的壓寨夫人了,報號,報號賽蝴蝶!”胡佔魁大聲說道。
結果,樺南縣皮貨店老闆於慶祥就成了胡佔魁的老丈人,不但不殺人不留貨,將搶來的年貨全部歸還不說,山寨還送了這兩年打獵積攢下來的幾張上好的虎皮和狐皮作爲聘禮。皮貨店掌櫃的最終只說了一句話:“紅刀會大當家的,這件事千萬別說出去,我就當沒養這個閨女,一旦這件事兒叫縣裡警署知道了,我就是通匪,一家老小的性命就全完了!”
於慶祥下山走了,胡夢蝶就死心塌地跟了胡佔魁,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教,這小妮子已經被胡佔魁養成了自己的後寨寵物、暖被的愛妾了。於夢蝶也是個惹火的身子,屬於碰不得男人的女子,只要沾了腥,就一發輕浮靡浪不可收拾,更加讓胡佔魁稀罕得不得了。
昨晚兒跟弟兄們多喝了兩碗酒,胡佔魁回到自己的洞屋就睡死過去。賽蝴蝶幫他擦巴擦巴也睡下,誰曾想胡佔魁半夜醒酒了,起來要喝水,賽蝴蝶迷迷糊糊下地給胡佔魁倒水伺候他喝了,回來睡下,胡佔魁卻摟着她的身子亂鼓求。
賽蝴蝶就哼哼唧唧讓他做了一回,結果胡佔魁興起,梅花三弄,折騰到天快亮才呼呼大睡。這功勁兒孫鐵蛋他們正好纔回來,胡佔魁哪裡聽得見,正做着春秋大夢吶。
胡佔魁的房門要不是自己打開,任何人都不敢去敲門。就是天塌下來,他也照睡不誤,打雷放炮都震不醒他,去年有個崽子不長眼,胡佔魁那天喝多了,在聚義廳的太師椅上就睡着了,這個崽子有事稟報,喊一嗓子胡佔魁沒醒,就上去拉他,結果胡佔魁醒了,擡手一槍就把這個崽子打死了,從那以後,誰也不敢驚擾了大當家的春秋美夢。
豹子頭跑到大當家的門口,擡手就要敲門,棚頭魯大力過來一把抓着了豹子頭的胳膊道:“安大掌櫃的,你不要小命了,大當家的還沒起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