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交代好蘇倫女兒的去處,景秋心便想洗漱休息一番,畢竟昨夜都沒有休息,另一個人怕是早早的跟周公夢遊去了吧,景秋心心想着有些來氣。
結果掌櫃告知,五樓的那間房,早已在慕謹離開京城之後便退了房,不能再入住,景秋心心想,不住那間房,住其它的房也是一樣,結果掌櫃又說其它房,她依舊不能住。
“爲什麼?”景秋心這下火了。
“是這樣的,景護衛,宮主說,你此時已經扮成了她的丫鬟,爲了怕引起誤會,況且今天是什麼日子,景護衛應該也清楚,所以宮主讓景護衛跟當初一樣住到天字一號房裡去,景護衛當初睡的那張牀,宮主並未叫人撤去,景護衛想要休息,去天字一號房,找宮主便是。”掌櫃說道。
“掌櫃,你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們的宮主肯定早就歇下了,我現在上去,豈不是打擾到了他,這樣的罪,我可承擔不起,不如掌櫃,先給我一間房給我休息,等他醒了,我再去問,你看成嗎?”景秋心放低口氣說道。
開玩笑,又跟歐陽凌飛擠一間房,她一萬個不願意。
“宮主交代,景護衛隨時都可以上去,不會恕景護衛打擾之罪”掌櫃笑着解釋。
一聽到這些,景秋心真想收回剛剛在心裡想的話,歐陽凌飛,你簡直卑鄙無恥。
“你總得給我個洗漱的房間吧,難道你要讓我上天字一號房洗漱?”景秋心看着掌櫃問道。
“這,”掌櫃猶豫了一下,宮主可沒這個交代,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他可不好交代,他橫了一下心,對着景秋心說道:“那景護衛,你就到801去洗漱,搞好了再去天字一號房,你知道的,千萬不要忤逆宮主,後果我們都承擔不起。”
景秋心拿過了掌櫃手裡的鑰匙便離開,承擔不起?歐陽凌飛的什麼怒火她沒有承受過?
這回景秋心倒是自誇,歐陽凌飛對景秋心已經仁慈到不能再仁慈的地步,他如果是看到他是怎麼對待那些犯了錯的屬下,他就知道掌櫃的爲什麼會說,後果誰也承擔不起的話了。
洗漱完畢,景秋心認爲就算是不住天字一號房,也定是要與歐陽凌飛說清楚,免得連累到無辜,打定主意,上了九樓,敲響了歐陽凌飛的門。
可裡面毫無動靜,無人迴應。
景秋心再敲,仍舊無人迴應,景秋心心想,難道歐陽凌飛並不在裡面,如果再裡面,就算是睡着了,這樣的敲門聲對於武功如此高強的他,沒有理由不醒纔對?
景秋心推開了門,一眼望去,無人,走近他的牀邊,仍舊無人,他究竟去了哪?
“景護衛,這麼認真盯着本宮的牀是爲何?”歐陽凌飛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了起來。
景秋心猛的嚇了一跳,回頭看着歐陽凌飛,只見他青絲如瀑布的長髮披在了身上,髮絲溼溚溚的滴着水,穿着寬鬆的睡袍,嘴角勾着媚惑的笑,妖孽般的看着驚慌失措的景秋心。
“你什麼時候出現的?”景秋心看着這樣的歐陽凌飛猛的嚥下了一口水。
“就剛剛,在景護衛盯着本宮的牀看的目不轉睛的時候”歐陽凌飛走近一步,靠近景秋心笑着輕聲問道:“景護衛,本宮的牀可有本宮好看?”
歐陽凌飛的氣息一逼近,景秋心又連忙向後退了好幾步,盯着地面說道:“宮主說笑了,屬下不過是在想些事情,宮主怎麼拿自己跟牀比。”
“哦,是這樣,那本宮的牀能另景護衛聯想到什麼事情呢?”歐陽凌飛看着仍盯着地上看的景秋心說道。
“不是看着你的牀聯想到其它事情,而是剛好在那個時候想起事情”景秋心氣急敗壞說道,歐陽凌飛是越講越歪。
“景護衛,你沒有聽過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歐陽凌飛很正色的看着景秋心認真的說道。
歐陽凌飛說到這裡,景秋心也聽不下去了,她爲什麼會這樣,還不是他弄得,明明九重天空房子不計其數,憑什麼要讓她跟他擠一間。
“當初擠在一起是因爲宮主要療傷,但是,現在屬下不是很明白,明明宮主不需要療傷,九重天裡空房子也不是沒有,宮主逼迫屬下前來天字一號房是何意思?莫非就是像這樣爲難屬下嗎?”景秋心冷聲說道。
“想不到掌櫃竟如此亂傳本宮旨意,竟讓景護衛覺得本宮是在逼迫景護衛,景護衛想離開,大可離開便是,只是本宮聽說,京城一帶交由司徒南負責,依他對你的瞭解,怕是遇上你,容易發現些什麼,畢竟今天早上你也是劫了人家府上不是,天字一號房不是誰想搜就能搜的,這些年,九重天拔了多少銀子給朝廷,沒有九重天,能有南宮炎的今天?要想得罪,那就得做好準備,所以,本宮讓景護衛上來,也是爲了景護衛着想,當然,景護衛如果不領情,本宮也是沒有辦法的,但是景護衛最好有能力抽身,否則不是連累到了其它跟你早上去劫人的弟兄。”歐陽凌飛表明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還說這不是威脅,這就是赤luo裸的脅迫。
“那宮主的意思就是說,過了今天,我就可以不用住在天字一號了是嗎?”景秋心問。
“景護衛,還是誤會了,這只是本宮的建議,這些都要取決於景護衛,這不是命令,景護衛可以不必遵守,若是景護衛聽取了本宮的建議,那麼,只要景護衛,覺得外面安全了,可以不用躲在天字一號了,那麼大可以隨時離開,本宮不限定。”歐陽凌飛走到牀前,隨意的靠着牀沿,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着景秋心才慢慢的說道。
景秋心看了一眼他牀對面放着的一張小牀,兩張牀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歐陽凌飛的牀可以用豪華得無法形容,而對面的那張牀,實在是簡陋到無法形容的地步,一個小牀,一個被子,一個枕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牀。
景秋心吸氣呼氣吸氣呼氣,讓自己心平氣和,本想讓歐陽凌飛換一張大一點的牀,但一想,歐陽凌飛肯定是沒有意見,只是倒顯得自己想在這裡長住似的,所以景秋心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反正不會呆太久。
景秋心直接走到自己的牀邊,倒下,連鞋子都沒有拖,就直接蓋着被子倒頭就睡。
歐陽凌飛看着景秋心那睹氣的模樣,不免勾脣輕笑,其實她偶爾還是很小女人的,只是這些年的冰冷,及孤單遮蓋了她原本的性情。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自從景秋心出現後,他真實的笑容不自覺多了許多,不再是過多的冷笑,或是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