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找寶藏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吧”景秋心擔心的問。
“小心爲上就是”歐陽凌飛說道。
“明天呆在我身後”景秋心直接開口,在她意識裡,歐陽凌飛還深受重傷,這裡除了他,就最屬她最厲害,保護他的任務自然是要落到她身上的。
這一路都是他在保護她,終於輪到她保護他一回了。
“好”歐陽凌飛笑着點頭,不推卻她的美意。
之後,各自吃完,歐陽凌飛跟景秋心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
“睡吧”歐陽凌飛把景秋心圈進了懷裡,低聲的說道。
“我還不困。”景秋心回道。
“你是鐵打的嗎?還是想明天倒下去,就不用保護我了?”
“阿雪,我不會有事的,你不要太緊張好嗎?”歐陽凌飛即心疼又無奈的說道。
她知不知道她眼底的黑眼圈究竟有多重,她知不知道她眼裡佈滿了多少紅血絲,那每一條紅血絲都可以把他的心擊得撕心裂肺,她知不知道,她越是如此的提心吊膽,他的心就越是痛得難受。
“你那天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說睡一會就好,可你一睡就睡了八天”景秋心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
景秋心臉色很是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可是歐陽凌飛卻深知她內心藏了有多少的波濤洶涌,多少的恐慌,而這一切都是他帶給她的。
“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歐陽凌飛緊緊的擁着她有些顫抖的身體,不斷輕輕的愛憐的吻着她的額,眉心,鼻尖、眼睫,秀髮,讓她感受到他此時滿滿的愛,滿滿的愧疚與心痛。
讓她感受他的存在,他醒來了,他就在她的身邊,抱着她,吻着她。
直到吻到鹹鹹的眼淚,歐陽凌飛也沒有放手,仍舊輕輕的吻着,一點一滴吻去她的淚,景秋心什麼時候睡去的她不知道,只是知道歐陽凌飛一直抱着自己,吻着自己,然後,她哭了,然後眼皮很重,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懷裡的人睡着了,歐陽凌飛的吻漸漸的停了下來,他的心從來沒這麼疼過,這麼難受過,看着她對自己的在乎,他的心就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在啃噬着他的心。
他愛她,是真,希望她也同樣的愛自己也不假,但如果因這愛帶給她這麼痛苦,他又如何能夠原諒自己。
他抱着她輕輕的躺在鋪滿厚厚的樹葉上,然後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便也跟着她在身旁躺了下來,右手環過她的腰,把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緊握着她的手。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措手不及,彼此相遇,輕而易舉的闖進了他的心中,不需要什麼華麗的場景,不需要什麼多麼美麗的容顏,不需要她多麼的厲害能幹,只因爲是她,一眼萬年,只因爲是她,茫茫人海,一直流浪飄泊的心終於有了停靠的港灣,只因爲是她,從此走進心裡,就再也無法分割,融入骨血,無論她是否能夠陪伴自己多久,這份愛都註定了要滄海桑田,海枯石爛。
慕容雪,我會傾盡我所有,給你一世的寵愛,繁華萬千,此情不渝,此生不悔。
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一雙美眸猶如深邃的發着光的海洋微微的睜開了,對上一雙更加閃耀着無限微光沉迷的深海,他眉目含笑,風情萬千,在整個天地之中,就那樣獨立而存在,一瞬,整個天地在她眼裡都失色了,眼裡只剩下那雙含笑迷人的鳳眸,那帶着顛倒衆生,讓天地都爲之暗然失色的俊美臉龐。
在景秋心還沒有完全從剛清醒過來的懵懂回覆過來時,歐陽凌飛薄薄緋紅性感的嘴脣在她白晳光潔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起來了,我的夫人”歐陽凌飛輕笑着對着還未清醒過來的景秋心淡淡的問候道。
景秋心並沒有注意到歐陽凌飛的話,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望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他們,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她立馬從歐陽凌飛的懷裡起來,有些着急的問:“他們人呢?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景秋心直覺以爲,他們都去尋寶藏了,只剩歐陽凌飛留下來等她,他昨天還說,不能再耽擱了,景秋心着急的說道:“你怎麼不叫醒我?”
“你昨天不是說不急在一時嗎?你沒有休息好,今天怎麼保護我?”歐陽凌飛淡笑着說道。
“他們走了多久?”景秋心趕緊起來,準備整理一下就出去。
歐陽凌飛的懷裡一落空,微微皺起了眉頭,看着景秋心有些不悅的說道:“走了大半天了。”
“你也不怕別人說你昏君”景秋心瞪他一眼,看他還窩在樹葉鋪成的榻上不起,蹙眉的說道。
“沒辦法,紅顏禍水”歐陽凌飛笑着伸出那白晳,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那是一雙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手,甚至比所有女人的手來都好看,就更不用提她的了,她常年執劍,手腹到處都是執劍所帶來的厚厚的粗糙的繭。
她從未看過他用劍,所以手上沒有繭,她並不奇怪,可是他武功那麼高強,難道都不用兵器?
景秋心就這麼一直看着他伸出來的手發着呆,完全無視着歐陽凌飛看她眼神,半天沒有反應,歐陽凌飛不僅輕笑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我纔是那個紅顏禍水。”
景秋心猛的被歐陽凌飛的話驚醒過來,紅色又瞬間爬上了她的臉頰,她猛的轉過身,懶得理他,他不走,她走。
“我說,夫人,你夫君的腿被你枕麻了,你不搭你夫君一把?”歐陽凌飛看着那個自己離去,把他晾在一邊的女子沒好氣的說道。
景秋心恨恨的停住腳步,恨恨的回過頭,恨恨的盯着歐陽凌飛一眼,然後伸出手,一把把歐陽凌飛給拉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歐陽凌飛看着那個臉皮越來越薄的女子,無奈的搖搖頭,在她後面有氣無力的說道:“阿雪,我的傷還沒好,你就這麼走了?”
然後歐陽凌飛再定睛一看,那個走得遠遠的人兒已站到了自己的身旁,擔心的問:“能不能走,需不需要背?”
“不用,牽着我的手就好”歐陽凌飛拿起她的手,讓她握住了自己的手,輕聲的說道,他好像又嚇到她了。
“嗯”景秋心看着他點了一下頭,把所有的話都放在了心裡,化成一個單語嗯,有些事情放在心裡會比較好一點。
等歐陽凌飛和景秋心來到霧他們那裡與之會合時,他們已經到了地圖標的所在地,即寶藏的中心位置。
一看見宮主,霧趕緊走上前,把地圖遞給了宮主。
“宮主”
歐陽凌飛接過了地圖,看了一下位置,再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景,與地圖所示的方位是截然不同的。
她把地圖遞給了景秋心,認真的打量一下四周。
“是陣法嗎?”景秋心問。
歐陽凌飛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只是看着四周,然後沉思把入眼的所有東西在腦海過濾了一遍,一點一滴,不放過任何一細微的地方。
景秋心對陣法只是略懂皮毛,所以此時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站在歐陽凌飛的身邊,環顧四周,時刻警惕着危險。
一刻鐘過後,歐陽凌飛擡起頭,心裡已漸漸的明瞭。
“知道什麼陣法了嗎?”景秋心看着他問。
“一看就知道了”歐陽凌飛看着她笑了笑。
“那你還思索那麼久?”景秋心納悶,看他沉思了那麼久,還以爲他也看不出來呢。
“我是在思索破陣的方法”歐陽凌飛無奈道。
“可是想出來了”景秋心問。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你的夫君是誰?”歐陽凌飛一臉傲嬌的樣。
“什麼陣?怎麼破陣?你指揮就好,我們來執行。”景秋心開口道。
“嗯”歐陽凌飛笑了一笑,安心享受她的保護,被別人放在心上,被保護的日子,他頭一次覺得那麼讓人心暖。
“此陣叫金鎖迷魂臺,只要我們一啓動開關,就會出現八具骷髏,這些骷髏看似有白骨牽邊而成,走路也一搖一晃,但是動作奇快,他們分別守在八個方位,將敵人團團圍在一個圈,隨着陣式的變化,八個骷髏可以隨時變幻,川流不息,且不易倒下,不怕受傷,易守難攻,且我們是人肉之軀,隨着時間的推移,哪怕進攻的人數再多,都會死在那裡。”歐陽凌飛先解釋一下這個陣法的結構與厲害之處。
“那如何破陣?”景秋心問。
此時所有人的都圍成了一個圈,聽着歐陽凌飛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