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這裡可謂是陰氣沉沉,今天是最後一天的期限了,左嫣卻一點消息也沒有,如今已別無它法,只能選擇破釜沉舟,稟明皇上,嫣兒已等到了她心目中的男子,和他一道離去,雖然這樣勢必皇上不會相信,而且還會與他產生間隙,可這也是唯一保住尚書府的一個辦法了。
至少在明面上,皇上不敢拿尚書府怎麼樣,若是從實招來,那他勢必會成爲天下人的笑柄,更甚有可能皇上會給他誣陷出一個密謀聯合冷月宮,做出了背叛朝廷之事,到時直接輕而易舉的扳倒他左家,拿回了他的兵權。
至於嫣兒,冷月宮也一直沒有傳來什麼消息,或許那個慕謹是真心喜歡嫣兒的吧,他也不會再找她了,無論她過得好不好,路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就當他從此沒有這個女兒吧。
明天早朝,皇上必然會問,而他,已無退路。
景秋心這麼一走,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剛開始,歐陽凌飛還沒有什麼,直到景秋心在規定的時間沒有趕回後,在得知真相後,歐陽凌飛心情就開始陰沉得要死,駐守京城冷月宮的屬下接到命令,都迅速的離開,以免殃及到這些無辜的他們,誰都知道是因爲什麼,但誰也不敢說些什麼。
歐陽凌飛也不派人去催,他倒想要看一個,他的這個景護衛想要在溫柔鄉里泡多久,就算是回來了,他也沒有讓人通知她第一時間來報告,他就想看一下,到底她眼裡把他這麼一個宮主擺在了一個什麼位置上。
終於在第七天,他迎來了這幾天把他氣得咬牙切齒的人。
景秋心一回到九重天,就感覺大家看到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這讓景秋心莫名的有些感動,她還以爲是衆人是擔心她的安危,可哪知,是因爲她回來,終於不用再面對那個這幾天一直臉色陰沉的宮主。
因爲沒有聽說歐陽凌飛要召見她,所以景秋心便不着急了,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她覺得很有必要清洗一下,緩解一下趕路的疲憊。
景秋心回來時候,已將近傍晚了,然後這麼一拖,時間已來到了晚上,景秋心誠然覺得有必要去見一下歐陽凌飛,想想也免不了一場被炮火轟的準備,結果,當她做足了準備去承受那炮火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雷聲大,雨點小的過了。
“叩叩”
“進來”
景秋心坦然的走了進去,看見歐陽凌飛正坐在他的書桌前看書,想想走之前的那天,歐陽凌飛跟她說得的干戈化玉帛,此時是要請安還是不請安。正在猶豫的時候,歐陽凌飛擡起頭看了一眼景秋心,帶着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景護衛掉在溫柔鄉里,也捨得回來了?”
“宮主說笑了,左嫣一個弱女子,舟車勞頓,病了,屬下根本沒有辦法走開”景秋心很是誠實的說道,本來還在想怎麼開口說遲到這事,既然歐陽凌飛問出口了,她也就不用糾結了。
“景護衛莫非扮演慕謹這個角色,扮演得太久了,已經角色上身了,忘記自己是女人的身份?”歐陽凌飛放下書,站起來,繞過桌子,站在景秋心的面前,看着她好奇的問。
“側隱之心,人皆有知,不分男女”景秋心依舊很恭敬的答。
“哦,那倒是本宮我狹隘了,不及景護衛那般開明?”歐陽凌飛恍然的說道。
“宮主說笑了。”景秋心感覺他果真還是惱了。
“宮主曾說,屬下辦完此事,還有其它事要辦,不知是何任務?”見歐陽凌飛沒有答話,她趕緊開口問道另一個問題,她隱隱覺得這個任務或許跟玉靈石有關。
“左嫣是被你安全隱藏了,但這邊京城的事,還未了,可能還要多等幾天,今天早晨,聽說南宮炎很是欣然的接受了左嫣跟心儀對象私奔的事實,並且還送了好些貴重的禮物給左天,恭祝他,本宮雖覺得南宮炎不敢明面上懲治左天,不會計較這件事,但他的太過高興,另本宮有些出乎意料,在沒有搞清,南宮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的時候,暫時還不能離京。”歐陽凌飛開口回道。
今天早上他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今天二個月之期已過,所以,他已料想得到左天一定會公佈左嫣離去的消息,也猜到他不敢把真正的事實誠稟給南宮炎,但是南宮炎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另他着實有些費解,究竟有什麼事情可以敵得過控制左天?這是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