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再皺多幾下你的眉,我或許可以考慮換個人”景秋心笑了笑,感覺歐陽凌飛的話很有建設性。
“你敢對本宮始亂終棄你就試試”歐陽凌飛咬牙道。
“我可不是嚇大的”景秋心冷哼。
很好,歐陽凌飛脣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看着這個囂張的女子,然後在景秋心還沒有反應過來歐陽凌飛那不懷好意的笑的時候,人已經立馬從她背後伸出來的手環在她腰,猛的一拉,就被他扣在了她的懷裡,然後脣就被人封了個嚴實。
“有人在看哪。”景秋心掙扎,一邊阻止一邊小聲的說道。
“誰敢看?”歐陽凌飛狂妄的說完又欺上了她的脣。
他想,她的脣是罌粟,甜美到另他無法自拔,他上癮了,越來越欲罷不能了。
是,確實沒有敢看,大家都想留着眼珠子看天下呢。
休息了將近一個時辰,歐陽凌飛便宣佈打起精神,繼續上路,下午的路也還算是順利,除了中途殺死了一條大約長約四米,體積有20釐米的莽蛇,好在那個莽蛇沒有毒,景秋心和歐陽凌飛不用吹灰之力就已殺死。
走了還不到下午申時,這個不歸山就已經快要變成黑夜了,一到了夜裡,視覺自然下降了好多,盲目的趕路只會增加傷亡,可是如果找不到合適的休息地也是枉然。
“再往前走六公里左右,就有一個可暫時過夜的地方”歐陽凌飛開口說道,他原定計劃今晚也是在那裡過夜,但是路途出現的事情畢竟難以預料。
五六公里,照這種速度可能還要走兩個時辰左右,只怕再過一個時辰,天就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到時危險性就更大。
“加快速度”歐陽凌飛果斷的下命令。
這一次不能再如此小心翼翼,否則等到天黑,只會有更多的人傷亡。
歐陽凌飛的想法,景秋心很清楚,雖知道他的說法也能造成人員的傷亡,可是比起等到晚上,死亡的人數只會更多,所以,歐陽凌飛的話她也沒有反駁。
可是這樣棄生命於不顧,她心裡又有些於心不忍,她開口對歐陽凌飛說道:“我遁後”
“跟我一起”歐陽凌飛沒有商量的餘地。
“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不是嗎?他們都是追隨你而來,爲了效衷你而來,你相信我,以我能力不會出什麼事。”景秋心開口說道。
“我們不怕死”後面的人果斷的說道。
而景秋心卻沒有理身後的聲音,仍舊看着歐陽凌飛說道。
“一定要保護自己,否則後果你知道”歐陽凌飛盯着她,最終說了這兩個字,眼裡也是莫名的堅決,他必須要讓景秋心清楚。
“我會的”景秋心說完,回過頭,對着面前的人羣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但我希望多少人來,就多少人回去,所以,爲了你們的宮主,請保護自己。”
“是”冷月宮的人有些感動到熱淚縈眶,所有人都清楚,沒有按照原定計劃走到那裡,就是因爲他們耽誤了,來到不歸山,沒有幫到宮主他們,反而還成了累贅,心裡感動的同時,也難受着。
這一次,景秋心走在了最後,其次在她前面的就是歐陽凌飛這次派出的人裡唯一一個會醫術的人-左易,歐陽凌飛在前面開始加快了步伐,隊伍開始迅速的提高了效率,其實景秋心清楚,前面只是靜態的有毒的植物,人多就反而害事,但到了後面,定然也是相反的,只怕後面用到的武力就會越多。
前面都差不多死傷怠盡了,那後面也就更加的危險了,所以景秋心認爲,能保護一個是一個,況且那都是冷月宮的人,是他的屬下,那等於就是他們自己的朋友,兄弟姐妹,她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事。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景秋心前面的第四個隊員突然倒了下來,有人立馬準備去扶,景秋心立馬交代,對那幾個停下來的人說道:“跟上隊伍,繼續走”
那幾個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抗旨,跟着隊伍繼續往前走,景秋心則跟冷月宮裡唯一的一個大夫左易留了下來,查探了一下那人的傷勢,還好,不是見血封候,但也是一些致命的毒藥,只是不是馬上斃命的那種,但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但因爲這個地方根本不方便治療,所以景秋心跟左易對那個傷員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防止毒性繼續擴散,唯有到了安全地方,才能實施治療,清除毒素。
簡單治療之後,便繼續上路,因爲左易是男人,所以一開始傷員由左易來背,只是景秋心沒有想到的是,越往深處走,倒下的隊員就越來越多,如今再一次碰到了第三個隊員倒在了地上,因爲景秋心有交代,無論是誰倒下,都不準去扶,繼續跟着隊伍走,所以,每一次遇到了的都是孤零零倒在地上,或是坐在地上等死的隊友。
每次看到這裡,景秋心心裡總是有說不出的苦澀,按道理,此時無論他們遇到多少倒下的隊員,她都是必須要放棄的,因爲她跟左易彼此都已經背了一個傷員,他們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再次救這些隊員,可是經過的時候,景秋心的腳步硬是無法向前跨一步,倒在地上的隊員雖然昏迷了,可是她能感覺到他微弱的呼吸。
“景姑娘,以大局爲重,我們此時已經沒有能力再顧及其他傷員了。”走在前面的左易感覺到景秋心似乎沒有跟上來,便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發現景秋心停在那個昏倒的隊員身邊,沒有離開,便趕緊開口說道。
她知道左易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此時她的理性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的情感做出讓步,她不能視而不見,那是對他衷心耿耿的屬下呀。
“左易,你先走”景秋心終究還是選擇停了下來,她做不到就這樣離開。
景秋心揹着的人傷的其實並不是很重,此時是清醒的,因爲景秋心怕他用力毒會擴散,所以,也沒有讓他走,而是揹着他,此時他也開口了
“景姑娘,屬下沒事,屬下能自己走。”他不想成爲她的負擔。
景秋心此時卻並沒有說話,她只是簡單的查探了一下地方,然後才把背上的傷員放了下來,說道:“只要活着,我誰也不會丟下,你先坐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查探一下他是種了什麼毒。”
左易看着景秋心,看了一下此時的天色,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個鐘了,天馬上就要黑下去,到時什以也看不見了,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走不了的,可是最終自己還是嘆了一口氣,若是他就這麼棄她離去,歐陽凌飛可能剝了他的皮都有可能。
只能咬牙,嘆道,好吧,要死一起死。
左易便揹着傷員往回走,走到景秋心的身邊,把自己身上的傷員拖給那個清醒的傷員照顧,自己則跑去景秋心那裡,幫他一起查探。
“查清中了什麼毒沒有?”左易走過來問。
他說話的時候,景秋心已經看遍了他全身,雖然天色已經暗得相當的模糊,因爲景秋心常年在黑夜裡行走,所以,她的視覺在黑夜裡也相當的敏銳,她帶着隔離手套,扒開他的嘴,及眼睛,及查探頸側邊的那一道呼吸,眉頭微微的一皺。
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感覺此人就像是睡着了一樣,呼吸都相當的勻稱。
“怎麼了?”看着景秋心沒有說話,似乎還皺着眉頭左易問道。
“你看一下”景秋心擡頭看向左易,本想說,讓他走,可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或是覺得說了也是白說,所以便開口說道,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左易。
左易帶着隔離手套查探了一番,有一種想法已經冒出了腦海,但是此時天太黑,他也不能完全肯定,畢竟沒有看到那傷口,他一時也無法判斷他是不是真的就中了那個毒。
“你也不知道?”景秋心問。
景秋心並不是學醫的,所以,很多症狀她都不是很清楚,只是因爲常年呆在了崖底,所以對那些毒物比較清楚,要是遇到斷魂崖裡並沒有出現的毒物,那造成的症狀她就完全不清楚。
“不確定是不是中了一種叫做蒙葉草的毒,我想你應該有聽說蒙汗藥,而這個藥的大部分的成份都來自這個草。可惜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辦法找到周圍是不是有那種草,如果真是中了這個草的毒,解倒也不難解,因爲解藥跟毒物都是長在同一個地方的。”左易解釋道。
景秋心望了一下四周,她在黑夜裡行走沒有問題,可不代表其他人沒有問題,要提高視覺度,景秋心覺得相當有必要。
她看向四周有沒有可以就地取材的東西,能做一個火把,可這裡的樹幾乎都是參天大樹,高得望不到邊,旁邊又到處都是有毒的植物,很難找得到起火的東西。
直到她望見一個不遠處,一個光禿禿,已死了有一段歷史的樹,眼裡終於閃現了亮光。
“你等我一下”景秋心一說完,便立馬飛身到了那棵光禿禿的樹上,拿出了別在小腿側的小刀,砍掉了一棵樹幹,再立馬飛到了左易的面前。
然後蹲下身,把樹幹砍成幾小節,再用小刀在石頭上起火,讓樹幹點燃,所有的動作流利,一氣呵成,直到景秋心把點燃的樹幹遞到左易的面前說道:“你認識那草,你找一下”
左易有些愣愣的接過了她手裡遞過來的着火的樹幹,隨後才笑着讚歎道:“景姑娘的野外生存的能力另人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