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尚書府這一邊,那個線人終於平安的回到了尚書府,一到了尚書府,他的腿就立馬軟了下去,完全倒在了地上。
還是門口的侍衛把他扶進了府裡,通知了尚書左天。
左天匆匆趕到了殿裡的時候,他的雙腿仍在打着顫,全身發抖的厲害,顯然嚇得不輕。
“你都看到了什麼?”左天問。
那個屬下仍舊全身發抖,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任何一個字,一句話。
左天立馬宣了府裡的大夫,一刻鐘後,大夫查探了一下他的傷勢,五臟六腑都受了傷,所幸都不是很嚴重,給他開了藥。
“那他爲何現在仍在發抖?”左天問府裡的大夫,他是他派去監視慕謹的線人,此時他這樣,定是發現了什麼,他現在是至關重要的所在,定然不能讓他出了什麼事。
“大人,他可能是受到了強烈的驚嚇,精神上有些支撐不住,老夫已經開了鎮定及安扶的藥,大人此時怕是問不出什麼,等他吃了藥,睡上一覺,藥效發揮作用,醒來才能知道情況,畢竟這樣強烈精神施壓所造成的五臟六腑受傷,老夫還是前所未見,所以此時不敢完全斷言。”大夫說出自己的想法。
左天沒有說話,顯然是在想是何人所爲?若是慕謹,那他的武功究竟有多可怕,他雖不懂武功,但精神施壓他還是聽到過一些,這世上,武功能達到精神施壓的程度,恐怕這世上不超過五人吧。
慕謹他究竟是何身份,遇見嫣兒,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爲之?
“大人,老夫先下去煎藥”大夫看尚書大人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便想先離開,趕緊去煎藥。
左天擺擺手,示意他離去,望了一眼牀上那個仍在發抖,眼睛睜得很大,驚恐的人,眉心的疑慮越變越重。
左天派了四五個人守着他,怕有個萬一,畢竟他是唯一的線索,要讓左嫣死心,或許他就是唯一籌碼了。
終於等到了下午,那個線人吃了藥,沉睡過去,又慢悠悠的轉醒,便立馬叫人通知了左天過來。
“大人”那個受傷的線人準備起來,被左天制止。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左天問。
“早上,我看見慕謹行色匆匆的出了門,屬下就立馬跟在了身後,他似乎很是緊張,一路上很匆忙,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到我的存在,屬下一直跟着他進了一個小巷,那裡有一個可怕的男子在等着他”那個人一說到歐陽凌飛,想到那個施壓,那個凌厲的眼神,他就緊張到喘不過氣來。
“不用急,你慢點說,”左天似乎聽懂了,讓他受傷的,用精神施壓的並不是慕謹。
“他帶着面具,一看到那雙凌厲的眼神,屬下就完全無法呼吸,屬下看見慕謹向他下跪,似乎叫什麼宮主?”雙手仍舊有些顫抖,他之所會這麼嚴重,這麼害怕,完全是因爲歐陽凌飛施壓都放在了他的精神上,不過他有注意分寸,不會讓他崩潰,但也不會讓他好過到哪裡去。
他的精神施壓可不是誰都醫得了的,以後他只要想起歐陽凌飛,提到他,雙腿雙腳發顫是難免的,這就是歐陽凌飛給他監視的懲罰。
“帶着面具,會精神施壓的人,慕謹叫她宮主,宮主,面具,精神施壓,難道?難道是江湖上第一邪派冷月宮的宮主歐陽凌飛?”左天猜到這個可能的時候也着實嚇了一跳。
歐陽凌飛的名字在江湖上,在朝廷上可謂是如雷貫耳,他的嗜血,他的冷情,他統領的冷月宮可謂是無惡不作,沒有誰不想除之而後快,聽說有一個幫派不怕死的想要去挑釁冷月宮,冷月宮的人當着那個幫派把那個開頭說話挑釁的男子一瞬間大卸了十八塊,那場面,讓當時在場的人無一不嚇得暈過去,之後,縱然所有恨他,想殺他,卻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敢挑釁冷月宮,或是攻打冷月宮,聽見冷月宮,或是歐陽凌飛的名字都嚇得聞風而逃。
朝廷當時自是有聽見這個傳聞,各個都無人敢請命去繳匪,皇上似乎是覺得只要他不犯到朝廷,他也並不想惹事,便不了了之。
只是歐陽凌飛怎麼會來了京城,慕謹是他的下屬,他派他來京城做些什麼?這些該不該告訴皇上?他們的目的跟嫣兒跟自己或是跟朝廷跟皇上可有關?
慕謹與嫣兒的相遇究竟是巧合還是蓄意?若是巧合,或許還有婉轉的餘地,或是蓄意,那麼冷月宮這次務必是衝着自己或是皇上而來,只是他們究竟是何目的?
此時左天知道一切都得小心行事,萬不可魯莽,免得打草驚莽蛇,冷月宮,一個聞風喪膽的邪派,一步錯,就萬劫不復。
嫣兒那邊,此時也只能先瞞着她了,若是告訴她,被慕謹知道他的身份已暴露,恐怕嫣兒都有生命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