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景秋心一個人愣在原地幾秒,他不是應該大發雷霆的嗎?就那麼雲淡風輕的妥協?爲什麼她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歐陽凌飛的性格,她似乎永遠也猜不透。
當你以爲你說的話惹怒了他的時候,他卻雲淡風輕,沒事一樣,當你以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時候,歐陽凌飛卻氣得幾個時辰都不會跟你說一句話,就是有一種存心要與你對着幹的感覺。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原來男人的心,比女人還要海底針。
景秋心把提的東西放在了馬車上,跳上了馬車,開始駕車往京城方向而去。
景秋心一邊駕車一邊想剛剛在酒樓裡遇見的李青劍,如果他也前往京城,恐怕現今京城更不太平。
“歐陽凌飛”景秋心放慢速度輕聲喊了聲。
“嗯?”歐陽凌飛慵懶的嗯了聲。
“剛剛在酒樓裡,你認出了李青劍沒有?”景秋心問。
“你說呢?”如果景秋心後背長了眼睛,就會明顯的看見歐陽凌飛白了她一眼。
“他誓必是爲了玉靈石而來,你確定你還要帶着玉靈石去不太平的京城?”景秋心經過他桌子旁的時候,她明顯感覺的他的視線,一個視線都能另人有壓迫感,似乎李青劍的功夫比以前更高了。
當然,景秋心不知道是,這世上有三個玉靈石,假的那一個就是司徒宇從李青劍手裡拿走的那一個,另一個就是自己從李青劍手裡拿到的這一個,她不知道司徒南手上也有一塊,所以她一直以爲這是真的玉靈石。
當然,究竟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歐陽凌飛其實也不敢完全下定論,故所以,他纔會跟着景秋心冒險也要拿回這一個玉靈石。
“那依景護衛之見,我們要不要抱着玉靈石躲在冷月宮裡一輩子也不出來了,就這樣一起白頭到老?”歐陽凌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又傳了出來。
“歐陽凌飛,我跟你說正經的”景秋心吼道。
“本宮說得不正經嗎,景護衛?”歐陽凌飛的聲音就在耳邊處清晰的傳來。
景秋心一回頭,歐陽凌飛就在她的身後,貼着她的耳朵說出來。
“歐陽凌飛,拜託你別這樣嚇人可以嗎?我要是嚇得手一抖,馬車失控,我可不管。”景秋心迅速坐離歐陽凌飛一些的的距離。
“是景護衛自己一驚一乍吧,”歐陽凌飛乾脆也不進去了,直接就坐在那裡靠着馬車。
“本宮聽霧收來的情報,李青劍自從那一次吃了大虧,受傷之後,就一直閉關,修煉,他如此敢出來上京城,本宮認爲,應該也是有十足的把握。”歐陽凌飛開口說道。
怪不得一個人的眼神都能給她如此大的施壓,現在李青劍的功夫到底如何,不得而知,帶着玉靈石恐怕更不安全,景秋心想道。
“歐陽凌飛,我建議玉靈石別放在身上”景秋心總覺得李青劍似乎比司徒南更加的可怕。
“李青劍現在趕往京城,就是因爲得到了消息,玉靈石在京城,所以此時我們是安全的,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無論李青劍爲什麼趕往京城,都會壞了我們的事,所以,此時上京,李青劍也是我們的目標,到了京城,找機會測試一下他的功力。”歐陽凌飛說道。
“嗯”景秋心點頭,潛意識裡,她開始慢慢的相信,歐陽凌飛的任何決擇。
過了兩天,歐陽凌飛的臉色有點黑,原因是景秋心竟然真的只讓他吃她買來的乾糧,到了酒樓,到了客棧也通通不停車,繼續開,到了夜裡,就直接在馬車上過夜。
當然在馬車上躺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那所謂的乾糧,他是真的看都不想看。所以,幾乎是餓着。
“歐陽凌飛,你真的不吃?”到了夜裡,景秋心停下馬車,選擇過夜的地方,便對着馬車裡面還在慪氣的歐陽凌飛說道。
“不吃”看着那東西,想吃纔怪。
景秋心望了一眼此時身在的山林,只要穿過這片山林,過後就到京城了,按路途來算,最少還要三四個時辰纔到,現在晚上,實在不適宜趕路,景秋心想道山林裡應該有野味,便對歐陽凌飛說道:“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打一些野味”說完,便跳下了馬車。
“慢着”歐陽凌飛說道。
“又怎麼了?”景秋心問。
“不用去了,把乾糧拿進來。”歐陽凌飛說道。
這個時候,讓她去打野味,他不放心。
他的性格本來就變幻莫測,景秋心也沒有多想,便直接跳上了馬車,掀開布簾,伸手把乾糧遞過去。
“拿進來”歐陽凌飛看着簾外的景秋心開口說道。
景秋心看了他一眼,想了一去,便彎腰走了進去。
裡面的設計果然不同凡響,現在是煙花三月,還是春天時節,在山林裡,外面還是有很深的寒意,但馬車裡竟然暖和的讓人舒服。
馬車裡面鋪的全是貂毛,柔軟暖和,在這裡面,你感覺不到一點熱,也感覺不到一點冷,除了舒服就是舒服,甚至比客棧裡還要舒服,她甚至不明白,歐陽凌飛爲什麼還要到客棧裡住宿?
“今晚你就睡那裡”歐陽凌飛用眼神示意她此時離她站的地方不到半米處的地方。
歐陽凌飛睡的地方,在她前面不到二米處,芙蓉榻上,景秋心站的地方雖然不是芙蓉榻,卻同樣鋪着厚厚的貂毛,沒有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不了,我外面睡就行,外面總要有人盯着好一點”景秋心開口說道。
“怎麼?怕本宮想要對你做些什麼?”歐陽凌飛看着景秋心的眼睛問道。
“只怕你沒有這個本事”景秋心冷聲回道。
“不,放眼天下,本宮是唯一一個有這個本事的人。”歐陽凌飛眨眼笑了笑。
景秋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調轉頭準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