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劍一走,所有人頓時也沒有心情研究玉靈石,各個面露懼色,看着其他人,朝庭在這個時候來訪,爲了什麼,大家都很清楚,李青劍曾說過,他有辦法瞞過朝庭的人,如今他的辦法究竟行不行,卻是無人得知。
爲保萬全,眼前的玉靈石是沒有人敢動的。
李青劍走之前又最後交代了這句話,無非就是讓他們知道,眼前玉靈石還不是你們打主意的時候,他這麼一說,他可以很確信,玉靈石,此時他們誰也不敢動,否則,他又如何敢放心的離開。
景秋心看着李青劍走開,又望了大殿一眼,自己也迅速偷偷飛身跟上,對於大殿裡的玉靈石沒有一絲留戀。
因爲她很清楚,大殿裡的玉靈石絕對不是真的,從李青劍的表現中便可得知,若是真,即使出現在緊急的情況,他也斷然不會留下玉靈石給一羣虎視眈眈的人盯着。
景秋心猜的一點也沒有錯,從一開始,李青劍就沒有想過讓玉靈石出現在世人的眼中,他的自私貪婪,他的野心無法讓他成爲一個大方的人。
李青劍一出聚賢山莊大門,便看到一輛馬車,馬車外面有四個拿劍的侍衛,後面大約有幾百個侍兵跟着。
“在下李青劍,恭迎朝庭使者”李青劍走到轎前恭敬客氣道。
“李盟主,客氣了”轎裡傳出一個溫文而淡雅的聲音。
一聽聲音就感覺到溫和,淡雅,有種讓人感覺淡薄名利,不食人間煙火的人,這聲音讓景秋心的心明顯產生一絲親切與溫暖。
然後轎簾被掀開,一個少年走了出來,站定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穿着一身青色長衫,普通卻不失華貴,外表俊美卻又不會讓人覺得邪魅,薄薄的嘴脣含着淡淡的笑,臉上仍有淡淡的稚氣,卻又感覺不到一點孩子氣,如陽光一般的少年,這是慕容雪在見到他第一眼時心裡給予的評價。
不過朝庭的人,她向來不喜,但不知爲何,對他,她的心似乎生不出任何一點反感。
李青劍看到司徒宇的時候,嘴角劃過一絲鄙夷的伏度,他沒有想道,朝庭居然派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來談判,奪取玉靈石。
是他們不相信這是一個真的玉靈石,以爲這是一個圈套,又或是當今皇上太高估朝庭在他們每個人心目中的地位,以爲他們會忌憚,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聽說李盟主近日得到傳說中的玉靈石,特今日邀請天下豪傑,武林各派人前來研究玉靈石,不知可有此事?”那人的嘴角微微勾脣笑着說道。
“確有此事,不知使者有何指教?”李青劍裝糊塗道。
“在下司徒宇,奉當今皇上之命,前來拿回屬於朝庭的物品”司徒宇淡笑着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朝庭的物品?恕在下愚笨,使者指的可是玉靈石?”
“正是”司徒宇淡笑道。
“玉靈石一直都只是一個傳說,而不是誰的私有品,就算有過傳言,玉靈石曾是慕容山莊的慕容家族的人守護,但慕容家族已沒落,且慕容家族也不屬於朝庭,故玉靈石何時成了朝庭之物?”李青劍雖明知他的來意,也知道必定守護不了,可終究不能輕易的放手,否則又如何能讓人信服。
“李盟主此言差異,玉靈石這所以不被衆人知曉,而成爲了一個傳說,李盟主應該很清楚是爲了什麼,玉靈石的確由慕容山莊負責守護,可能,李盟主不是清楚,慕容家族的先祖曾是朝庭的大官,他效衷的是朝庭,玉靈石也是由當年先祖交由慕容家族看管,因此玉靈石原本就屬於朝庭。”
“十三年前,慕容山莊一夜被毀,慕容家族的人也因此喪生,自始玉靈石不翼而飛,朝庭發費了大量人力也沒能尋找回玉靈石,這十年幾年,朝庭也從未放棄尋找過玉靈石”司徒宇娓娓道來
“朝庭與江湖向來毫無紛爭,井水不犯河水,望李盟主很夠明辨是非,做出正確選擇,莫要讓朝庭與江湖生出閒隙,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司徒宇聲音平淡,卻一針見血,直接道出了所有的利害關係。
若要執迷不悟,得掂量一下後果是否可以承受。
景秋心聽到此,只是冷冷的笑,眼神泛着森冷的殺意,全身變是噬骨冰冷,十三年的慘案再一次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提起,沒有人知道她心裡的恨濃的恨不得立即飛身出去殺了這裡所有的人。
她不管玉靈石真正屬於誰,她都不打算交給任何人,況且,慕容雪清楚的知道,他不會屬於當今的皇帝,因爲當年的慘案的發生,當今的皇帝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十三年了,這些所有欠下他們家族命的人,她通通都會一個一個討回來。
“若玉靈石當真屬於朝庭,李某也絕對不會佔爲已有,只要朝庭能給我們一個事實證明,這玉靈石確實屬於朝庭,李某二話不說,立馬奉上玉靈石”李青劍並沒有任何的畏懼司徒宇的話,依舊着自己的堅持。
朝庭要出兵,總得有理由,若是名不正言不順,又如何能夠讓人信服,他這個皇帝又如何能夠做得安穩。
“好,李盟主果然豪爽,宇弟,把證據拿給李盟主”這時轎裡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音。
很淡很清淺的聲音,卻有一種強烈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慕容雪的視線猛的射向了那轎子裡面,剛剛那個司徒宇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看到了裡面隱約似乎有人在,只是她想頂多是比司徒宇的職位高一層的主,可如今他話一出,景秋心清楚的知道里面坐着誰了。
那天晚上與她對打的黑衣人,他的聲音不會錯,沒有想道,他竟然是朝庭的人。
難怪那天他也躲在暗處,因爲朝庭同樣的也沒有收到邀請函,她確實沒有想道,朝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就算不因玉靈石,她與他也註定是敵人,她想起那天他說的話,既然是爲了同一個目的,何不一起聯手。
聯手?她死也不會幫朝庭,跟朝庭聯手。
這時,司徒宇從懷中掏出了一本書遞給了李青劍,然後開口說道:“這是史冊,它記載着五百年前的所有事情,李盟主儘可查看”
史冊?李青劍沒有想道,這一次他們竟然帶了史冊過來,本來剛開始故意刁難,最後再以朝庭施壓逼不已放手,然後讓世人知曉,折損朝庭的聲望,可沒有想道,他們竟然把史冊提了過來。
史冊本就有朝庭記載,真僞本就只有朝庭知道,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否認史冊的真僞,因爲那是歷史,沒有人可以去竄改,也沒有人有資格去懷疑。
再多的憤怒,再多的不滿,此時也只能忍了,因爲此時的他暫不能與朝庭作對,因爲他還沒有這個能力,但日後解開玉靈石,他發誓,他定會將所有人都踩在自己的腳下。
“希望李盟主能夠了解,畢竟玉靈石不比其它,也不是朝庭非要拿回玉靈石,而是大家都清楚玉靈石背後所涉及的東西,若是被有心人得到,恐怕天下會大亂,朝庭也會動盪不安。”司徒宇又再一次開口說道。
“這麼一說,倒是在下失策,沒有顧慮周全,既然玉靈石原本就屬於朝庭,李某也沒有鳩佔鵲巢的道理,如此,那麼玉靈石在下便交於朝庭。”李青劍開口說道。
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只要沒有偏離他曾經的計劃的軌道,他就不算輸。
“李盟主,如此的深明大義,司徒宇非常感激,待司徒宇回去,定會稟明皇上,相信朝庭定不會虧待李盟主。”司徒宇感激說道。
“如此,那李某就在此謝過了”李青劍客氣的笑着說道。
“客氣”
“玉靈石在大殿上,司徒大人請隨我來。”李青劍對司徒宇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司徒宇望了一眼馬車,似是在詢問。
“風,你跟宇弟一起進去”馬車裡的人又開口說話了。
“是”一個侍衛恭敬的回道,然後站到了司徒宇的背後。
“李盟主,請”司徒宇恭敬的開口道。
李青劍看了一眼轎,眼神彷彿能透過那個轎簾,射向馬車裡面的人,之後,才收回視線,回頭,走進了聚賢山莊。
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會是一個可怕的敵人。
所以,在沒有把握前,無論如何都要忍着,唯有此時忍辱負重,他日才能夠成功的將他們踩在腳底下。
李青劍一走,這一次景秋心沒有跟上去,她的眼神一直盯着那輛馬車,而馬車裡面的人自也是感覺到有一股冰冷帶着殺意的視線在投向自己。
坐在轎子裡面的歐陽凌飛微微勾起了嘴脣,靠在了軟榻上,那股冰冷的視線,他一點也不陌生。
景秋心
他就是知道她不會罷手,只是今天,她似乎是沒什麼機會呢?
相遇的第二日,他便派人去調查景秋心的身份,幾天過去了,雖然調查的情況不多,所以,她的身份至今仍舊成謎。
這着實另他驚訝了一番,她似乎橫空出世一般,完全找不到任何一點痕跡,饒是他的情報網是世上最精細最準確的,第一次碰上了一個查無所獲的人。
這樣的人,怎能不另歐陽凌飛驚訝。
而要論到歐陽凌飛是如何與司徒宇走在一塊的時候,那又要追溯到五天前了,即就是那天與景秋心相遇那天晚上的第二天。
當然歐陽凌飛與司徒宇相遇相識非天意,而是人爲,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第二天早上,霧便把司徒宇的所有資料送到了歐陽凌飛的面前,然後就有了他們之間狗血般的相遇,然後這世上就莫名冒出了一個歐陽非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司徒南把這麼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兒子司徒宇,畢竟不放心,所以隨同派了四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和二百多個侍兵一起,保護他的安全。
第五天前,司徒宇的人馬纔剛到山西境地,就不知怎的,走進了陣法裡,死傷將近過半,從二百多人便變成了一百多人,若是當時歐陽非沒有急時出現,恐怕司徒宇一夥人就都會死在陣法裡。
就那一次的救命之恩,頓時讓司徒宇對歐陽非這個人充滿了感激,一聊下來,發現他的這個救命恩人竟然什麼都懂,除了不會武功,更加的崇拜了起來。
本想拜歐陽非爲師,結果他的恩公以從不收徒爲由拒絕,最後司徒宇軟磨一通,改來了認歐陽非爲大哥。
因歐陽非年長司徒宇幾歲,司徒宇便稱歐陽非爲大哥,而歐陽非也無可奈何的喚司徒宇爲宇弟。
此次歐陽非跟司徒宇一起前來,完全還是司徒宇的軟磨功,好說歹說,希望大哥能助他一臂之力,而歐陽非聽說是玉靈石,也便起了好奇心,答應了下來。
而途中,司徒宇帶的手下的人沒有一個人反對,主要原因就是他救了大家的命,大家自覺的把他當成了救命恩人來看待,況且,他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裡,覺得這一次能有他同行,就更加的希望。
而事實證明,確實有了他,事半功倍。
不一會兒,司徒宇和風便走了出來,其中身後還跟着李青劍及那一大幫所謂的英雄豪傑,江湖武林人氏。
“那就多謝李盟主的成全,李盟主的慷慨激昂,司徒定會稟明聖上”司徒宇走到馬車前,回身對着李青劍恭敬開口道。
李青劍淡淡一笑,也微微抱拳恭敬的回禮。
“告辭”
“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