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歐陽非與景秋心相見已過了二天,歐陽非沒有再出門,也叫霧撤去了跟蹤,反正他肯定她一定會來宰相府,所以中途的時間沒有必要去跟蹤,瞭解她的動象。
走進他的棋盤裡,來去就不由她決定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執棋者,在他的棋盤裡,他可以隨意操縱他的棋子,隨意安放。
他不允許他的人生有所謂的意外,景秋心是第一個意外,但是他不會允許她成爲他第二個意外
人生有一次意外就夠了。
第三天的早上,也是司徒宇上任前的最後一天了,宰相府終於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當然對於宰相府來說是一個不速之客,對於歐陽非來說,卻是盼了好久的貴客呀。
一大早,某人的房門被人敲響,
“歐陽公子”門外有人輕聲的呼喊。
歐陽非睜開眼睛,聲音有些低沉的回道“等一下”
直到歐陽非隨便穿了一下外衣,有些衣裳不整,便前去開門,纔看見是宰相府的管家。
“管家,何事?”歐陽非有些疑惑的問道。
“歐陽公子,宰相府門外來了個女子說是要找歐陽公子”管家恭敬道。
語氣雖然很恭敬,但那雙精明的眼睛一直看着歐陽非。
歐陽非有一陣的迷茫,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是她”
然後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對着管家說道:“管家,可否讓她進來,在廳裡等候,我整理一下再出去。”
管家看着他,點了一下頭說道:“嗯”便退了出去。
大人曾要他特別留意歐陽非這個人,看他有什麼不尋常的行爲,但這幾日下來,確實也沒有發現什麼他的不尋常的舉動,除了那一日他單獨帶着雲侍衛出去,事後,他告訴了老爺,他相信事後老爺肯定也招雲侍衛來打聽問過了。
但今天一大早莫名其妙來了一個女子,身上雖沒帶任何刀劍,但是管家一眼就看出此人絕對是會武功之人,臉上毫無表情,一片冰冷,管家看看她,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偏偏她是來尋找歐陽非的,他又不好趕出去,畢竟此時的歐陽非的身份還沒有完全調查清楚,在宰相府,他還是個貴賓,救過少爺的人,此時還拿捏不好關係,所以便不可輕易得罪他。
便只能前來通報,想從歐陽非身上查探出什麼?
可是歐陽非聽見後,顯然是高興的,看他心情不錯,還叫他領去前廳,前廳那是老爺招待人的地方,此時的歐陽非太以主人自居了,所以當時,他眼神閃過一抹不悅,隨後又無從反駁,他一個謙謙公子的形象,把一個女子招進自己的房間,傳出去終是不好,所以大廳也沒有什麼不妥。
但他就是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要出事一樣,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多留意那個女子,隨時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管家把景秋心領去了前廳,而歐陽非也不一會便走了過來,一看見那個女子,眼裡的興奮落在了管家的眼裡。
“姑娘,是來討要銀子的嗎?”歐陽非微笑着開口問道。
“不然爲何?”景秋心依舊是冰冷的語氣,她倒想看一下歐陽凌飛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多少?”歐陽非笑容文雅,聲音溫和。
“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景秋心聽見歐陽非的問話不覺有些愣住,她是來要錢不錯,但重點不是爲了錢,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向他要多少錢?一下子反而把她問住了,不過反應靈敏,看着他那張俊到有些人神共憤的臉,嘴脣勾起絲絲幅度問道。
雖然是極輕極輕的笑,不輕易看出,但歐陽非還是輕易的一眼就捕捉到了,也有一刻的失神,這樣的表情,歐陽非還是第一次在景秋心臉上看到過,歐陽非卻突然有股慾望,很想一睹她的廬山真面目,他猜想,一定會更加令人着迷。
“無價”歐陽非走近她的身旁,看着她笑容溫和,回答震地有聲。
“那歐陽公子的意思就是不打算給了嗎?”景秋心有些冷笑,心也有一刻的慌亂,她發覺因爲猜不透他,她一直就處在被動的位置上。
“那倒不是,姑娘誤會了,因姑娘要在下憑估自己的生命,那在在下心目中,生命自是無價的,所以還是由姑娘決定就好,在下的生命在姑娘心裡值多少就是多少。”
歐陽非又把這個燙手山芋四兩撥千金的丟回給景秋心,他想看一下他在她心裡究竟值多少?
景秋心並不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遇了一個歐陽非,可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武功,城府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別人眼裡,可不低,畢竟他可是懸賞黃金萬兩捉拿的人,可是在景秋心的心裡,那可真是一文不值,所以,此時她也不由得一陣皺眉,究竟她該如何應答,纔不會中計。
說多了吧,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說少了吧,景秋心想到這裡,仔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歐陽非,突然有一計,襲上心頭,他可以利用她,她爲什麼不可以利用他。
景秋心打量他的臉上有了一絲鄙視,不就是長得好看了一點,武功高強了一點,腦袋聰明瞭一點,城府深沉了一點,有什麼了不起?
嘴角微微綻了一抹笑,景秋心開口,一錘定音說道“50兩”
很果斷的一口價。
這果斷的一口價,差點沒有把歐陽凌飛給氣死,他在她眼裡就值50兩?
“50兩,在下在姑娘眼裡可真是值錢”,歐陽凌飛維持着嘴角淡笑的伏度,開口道,值錢二字在景秋心面前說得可真不是一般的重,甚至有點咬牙切齒。
這50兩,也讓旁邊的管家眉頭一蹙,這個女子上門來真的只是爲了收銀子還是別有用心,景秋心的一襲話,不得不讓管家暗暗的在懷疑他們。
歐陽非認識少爺,還有入住宰相府是不是別有用心,他們兩個的相遇究竟是巧合還是設計?
“不是說無價嗎?這50兩就覺得貴了?”景秋心似覺得扳回了一成,心情委實沒有那麼糟糕了,開始故作皺眉問道。
歐陽凌飛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廉價,只值50兩,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堂堂冷月宮的宮主歐陽凌飛只值五十兩,不知會不會讓人笑掉大牙,前年,朝庭還懸賞十萬兩黃金抓拿冷月宮宮主,如今,才過了不到兩年,他的身價就從十萬兩黃金跌到了五十兩銀子。
好得很呀!
如果不是顧忌有人在場,歐陽凌飛止不定會不會掐起眼前這個女子。
“如果在下說在下沒有五十兩銀子,姑娘,怎麼辦?”歐陽非笑着再走近她一步開口說道。
既然你要跟我鬥,我就慢慢陪你耗。
“這就是口口聲聲說要知恩圖報的人,這就是報答救命恩人的方式?”景秋心剛剛覺得扳回來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殆盡,冰冷的問。
她發現歐陽凌飛真不是一般的難纏,無論她怎麼應對,他都可以從善如流的應對回去,所有的事情都依舊在他掌控中。
“報答並不一定需要銀子呀,比如以身相許等等之類的”歐陽非笑着再上前一步,直接離景秋心不到五十釐米處,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