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非那邊有什麼動靜?”司徒南問道。
“看不透”管家只給了三個字。
“什麼意思?”
“這個女子很顯然是因爲他才被放進宰相府的,可那個女子畢竟是易了容,那個女子故意設計了這一出,讓他往裡鑽,也不是沒可能,只是有一點不明的就是,他不像是一個毫無心計的人,可是看他對那個女子表現卻有些出人意料,完全沒有設下心防,若是說,那個女子跟他一夥,那麼很顯然他是把嫌疑往他身上攬,出了這種事,是人都會往那方向懷疑,若是兇手,沒有理由那麼傻,而且,那時,少爺要跟那個女子走的時候,他一直是持反對意見的,然後那個女子才惱羞成怒,擄走了少爺,後來,少爺被擄走,亂成了一團,我急忙去通知大人你,所以當時沒有時間去理會他,等回來之後,也是聽說他四處拖他在江湖上的人來幫忙尋找少爺,所以屬下說看不透。”
“這事情確實來得比較湊巧,剛好在這個節骨眼上,歐陽非被一個女子救了,又偏偏是今天,本相有事耽擱了,她就來宰相府要恩,雖然派出去的人沒有找到歐陽非任何有用的資料,此時也沒有辦法證明此次的事件跟他有關,但司徒南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再把歐陽非留在宰相府,有害無利”
“在歐陽非面前,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要有所表現,但是要派人密切注視歐陽非的一舉一動,還有風回來,叫他馬上回來見本相。”司徒南沉默了一會開口對管家說道。
不得不說,歐陽非確實是個人才,但是把無法看透的人留在身邊,終究不是明智之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種潛伏的不穩定性的因子如果去不掉,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毀掉。
司徒南放棄這個棋子的時候,也是代表他要毀掉這個棋子的時候。
“是”管家聽見面色有些低沉,低聲答道,走了出去。
管家聽見這樣的答案並不意外,很多時候,什麼都不如保全自己來得重要,即使你曾經爲他做過什麼?
人都是自私的,這樣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做,在沒有完全確定歐陽非就是兇手的時候,他已經給他判了刑,若是下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他是不是也會棄他不顧。
他的命是司徒南所救,就算是爲他犧牲了,也不應該有所遺憾,可是一想到最後是這樣的下場,不免有些諷刺。
夜裡,風剛一回來,就立即前往宰相大人的書房
“大人”風恭敬的開口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司徒南並沒有擡頭,仍然注意力關注在文書上。
“每條道路都被敵人提前設計好了,出了城門後二十公里處有四個分岔路口,屬下已經派人分四隊人馬往不同的路口去追尋,過不了今晚子時,應該會有消息。”風說道。
“嗯”司徒宇只是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注意力仍是在文書上。
司徒南沒有說退下,風只能一直站在那裡等指示,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司徒南才擡起頭,看着風,慢慢的說道:“前幾天,跟蹤歐陽非有什麼發現沒有?”
“屬下無能,沒有發現任何歐陽非的可疑跡象”風立馬跪在地上說道。
“前幾天,我有過問過你,如今本相再問你同樣的問題,你的答案還是一樣嗎?”司徒南也沒有叫他起來。
“屬下愚鈍,請大人降罪”
司徒南深深的看着風,然後嘆了一聲氣說道:“風,你來宰相府也快四年了吧,這些年你爲宰相府的做的事,本相有目共睹,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或許是本相多心了,但是,歐陽非這個人充滿太多變數,本相對他又無法完全看透,況且他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爲了保守起見,這個人留不得”司徒南說道。
“屬下明白,定不負大人所託。”風立即開口說道。
“嗯,但不是現在,等救回宇兒,你就着手辦這件事,勿必要做到不留一點痕跡。”司徒南說道。
“是”
“嗯,退下吧”司徒南淡淡道,將視線重回他的文書上。
風立即退了出去。
等風退出去後,司徒南才擡起頭,若有所思。
司徒南這人本身就生性多疑,對所有人都不會全身心的信任,甚至包括跟了他十多年的管家,風辦事一直都另他非常滿意,如果不是這一次歐陽非的事,他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當然,他也不排除他猜錯的可能,只是他是一個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任何一個對他不利的人,所以歐陽非定是留不得的,若風是清白的,殺了歐陽非,自然可以證明他的清白,若他跟歐陽非真有什麼關係,正好趁這一件事,除掉潛伏在身邊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