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看得心神一陣盪漾,右臂一探輕撫她的秀髮,許南蓉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順勢鑽進他的懷裡,三郎一手攀上那的酥胸,另一隻手一箍她的腴臀轉身走到牀前將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回手拿過幾上的一對玉杯,二人各自擎在手裡,三郎色迷迷地看着她雪白的肌膚,許南蓉暈生雙頰明眸皓齒嫣然一笑道:“相公,今兒個又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春霄一刻值千金呢,妾身請相公滿飲此杯。”
說着話將潔白玉腕繞過三郎的手腕,望着三郎等他共飲。
良宵美人,三郎覺得自己處在極大的幸福之中,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兩人互相深望一眼,杯中酒盡皆飲去。飲完酒的許南蓉暈上雪腮,肌膚泛着紅暈,旖旎的燭光下更顯明媚多情。
三郎看得呆了一呆,隨即忍不住兩手並用,攀雪峰揉腴臀,把許南蓉弄的嬌喘不已。
久未承雨露的美人渾身發燙抖的厲害,隨着那有溫度的凸起不斷在腴臀上脈動,這片潔白端莊的冰雪被融化了,嬌喘吁吁風情無限,三郎不時時機地將雪腮下那片溫潤嫣紅的櫻桃吃在嘴裡,許南蓉嬌喘着、媚眼迷離躺在他的懷裡,身體已完全打開,這朵熟透的梅花只待君任意採擷了。
片刻的愛撫擁吻用,許南容面現渴望神色,三郎正欲將她置於軟牀上覆上去,許南蓉忽然想起一事,睜開微闔的媚眼顫抖着道:
“相公,妾……哦……妾尚有一事要與你言講!”
三郎毫不客氣地壓在這片起伏抖動的軟玉上,雙手不停壞笑道:“夫人有話請講,咱們兩不耽誤。”
“相公!”許南蓉掙扎着閉上眼睛道:“蘭兒是我的貼身丫頭,自小隨我,她……啊,你壞死了你……”
“你繼續!”三郎壞笑着。
許南蓉睜開眼睛媚了他一眼道:“蘭兒是我們的通房丫頭,我們的事自然瞞不過她,她剛纔也跟妾說了有意……哦……壞蛋,她有意委身相公,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三郎忽然停下來,道:“蓉兒,只要不影響我們,夫君都聽你的,由蓉兒做主就行了。”
許南蓉嬌笑道:“相公的本事蓉兒又不是不知道,呆會蓉兒受不住,又會掃了相公的興,不如叫蘭兒進來如何?”
“這……”三郎略一思忖,深望着她道:“今夜相公只屬於蓉兒一人,只要蓉兒能高興盡興,爲夫又有什麼不盡興的,依我之見還是不要喚蓉兒進來了,她畢竟還是個大姑娘,一旦進來難免掃了蓉兒的興,蓉兒以爲呢?”
許南蓉環住他的脖項在他朱脣下狠狠咬了一口印出了清晰的一排貝齒印,“有相公這句話蓉兒縱使侍奉相公一輩子也心甘情願。”
說着話她從三郎身下鑽出來,順着他結實潤滑的胸膛一路向下吻去,櫻桃小口剛剛滿滿地含住那威風凜凜的脈動,就聽簾外春蘭羞怯的聲音道:“公子,小姐,給事中劉美劉大人求見!”
三郎正在緊要消魂關頭,喃喃道:“給事中劉大人?哪個劉大人?”
許南蓉知道蘭兒早晚是相公的人也不避諱,擡起頭來撩了撩那鴉黑柔亮撒滿牀的青絲,道:
“相公有所不知,這位劉美劉大人本來是叫龔美,是德妃劉娘娘的表哥,娘娘請旨將他賜爲劉姓,自從有了宮內這根高枝,劉美的官職從小小的九品登仕郎一路飆升,如今已是身居要職的四品同知給事中了,審讀內外出納文書,駁正政令、授官之失當者,日錄奏章以進,糾治其違失。權利可是不小呢!”
三郎聽完猛然想起當日自己在皇宮內給素娥出的主意,如今素娥果然照辦,而且龔美已深居高位,以真宗對其的重用,看樣子其官位還遠未到頭。當下心中高興,在蓉兒潔潤的額頭上深深吻了一吻歉意道:“既然有朝廷重臣深夜來訪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蓉兒且稍等片刻,爲夫去看看這位劉大人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許南蓉斂了斂嫵媚之態,嫣然笑道:“相公速去吧,這是正事耽誤不得,蓉兒等你回來。”
“好蓉兒,我去去就來。”
三郎說完穿戴整齊,由春蘭引着往客廳而來,走着走着忽然想起許南蓉對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停下腳步回頭望了望身後提着燈籠的春蘭。
春蘭正望着他的背影出神,經他一望,羞得粉面通紅,垂下頭去,扭捏地搓着裙角,再也不敢擡頭看他一眼……
三郎進了客廳,一名中年人已在此等候,管家許忠上前道:“劉大人,這就是我們公子。”
中年起身拱手道:“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實乃美三生之幸,本官這廂有禮了。”
三郎一打量,這中年人穿了一身便裝,峨冠錦袍、足登芒履,倒也生得氣質不俗,忙也還禮道:“劉大人客氣了,快請坐,蘭兒看茶!”
二人落坐,須臾春蘭奉上香茗,三郎道:“劉大人身爲給事中梳理奏疏,掌管御使,身居要位,不知大人深夜來訪所爲何事呢?
劉美欠了欠身望了望一旁的老管家許忠和春蘭,三郎知他必有要事,吩咐道:“許叔叔,蘭兒,你二人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喚你們。”
劉美見兩人離去方道:“大人,本官是奉後宮德妃娘娘之命前來……”
“哦?”三郎聽他提起素娥心中一動卻並不接他話茬反而道:“聽說大人與那王欽若王丞相,丁謂丁大人向來交好,而王丞相與德妃娘娘卻素有隔閡,不知道大人……”
三郎說着話停頓下來盯着劉美看他的一舉一動。
劉美呵呵一笑:“笑大人有所不知,我雖受王欽若提拔,但德妃乃是本官的表妹,況且本官蒙陛下垂青賜以劉姓,就是劉家人,自家人哪有不向着自己人的道理,大人放心,我與那王欽若一黨現已並無私下往來,一心只爲娘娘做事,而那丁謂丁大人是向來擁立娘娘的,所以本官與他倒是經常往來。”
三郎點點頭,“劉大人能有此心也不妄娘娘栽培,不知娘娘所託何事?”
劉美道:“如今娘娘已爲陛下添了一位皇子,大人可曾知道?”
真宗久無子嗣,添皇子可是天大的喜事,真宗早一昭告天下,三郎亦有耳聞,而且他知道這位皇子定是李玉所生,爲此事他還諸多感慨,看來自己所瞭解的劉德妃和李宸妃的事並非空穴來風啊。
如今他已能確信自己在青樓中所結實的那位嫺靜可人的大宋名妓必是狸貓換太子中的劉德妃無疑,更難以想象的是自己竟然與這位傳說中的德妃娘娘有了戀情,更發生了非同尋常的關係,而素娥也並非傳說中的那樣心機狡詐,惡毒成性,想來傳說中的事也有多半屬後人杜撰的。而李玉之子也極有可能就是將來的宋仁宗。
想到這裡不由問道:“陛下新添皇子可喜可賀,娘娘爲陛下產下皇子更是居功至偉,敢問皇子的名號可是叫趙禎麼?”
劉美拱手道:“想不到大人初回京城諸多事物已盡皆知曉,大人所言不虛,皇子正是姓趙名禎,郭皇后病薨后皇後之位一直空懸,娘娘產下皇子於社稷有莫大功勞,陛下也有意立德妃娘娘爲後,只是那王欽若、林特、陳彭年等人卻極力反對,欲擁才人沈氏爲後,近來更是傳出消息說皇子非德妃娘娘所生,爲此立後之事一直耽擱下來,娘娘亦爲此事苦惱,所以才着下官來向大人問計,娘娘說大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呃,這個……”想到自己與素娥的情意,而且素娥雖身在禁宮卻無時無刻不想着自己深愛着自己,三郎不無感動,她可以說也是自己一手栽培起來的,她的事自己當然盡全力。
他微一思忖道:“那王欽若詭計多端,,如果能扳倒他,他一倒反對派自然樹倒猢猻散,此事也就迎刃而解。只是他深受陛下信任,想扳倒他實爲不易啊。”
三郎已從素娥口中知道,她只所以進宮全拜王欽若所賜,是以心中對他極爲憎恨,若不是他自己何必與心愛的女人偷偷摸摸象作賊一樣,沒有他自己完全可和素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想到這些他對扳倒王欽若也憧憬起來。
劉美道:“實不瞞公子,本來在公子離開京城前因王欽若插手後宮之事,陛下已對他存有成見,可是後來泰山封禪王欽若等人迎合帝意,諂媚帝心,把此事做的極爲圓滿重又取得了陛下信任,想扳倒他着實不易,上次考場風波……”
“嗯?這麼說王欽若也曾有過疏漏?”三郎對王欽若能露出馬腳也來興致。
劉美嘆口氣道:“王欽如此人不僅迎何帝意,而且尤善嫁禍於人,去年王欽若曾爲我朝科舉主考官。考生臨津任懿爲錄取開後門,間接通過王欽若要好的一個僧人惠秦搭橋引線,送了三千五百兩的賄賂銀票到王家撮成其事。其時王在試院監考,任懿這名字,是王的妻子李氏暗中寫在他家奴僕祁睿的手臂上,祁睿以進試院給王欽若送湯飲爲名趁機告訴了王,任懿的賄賂銀數也由祁睿同時告訴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