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爲徐鳴塵有了新的同桌就能洗心革面。
徐大少爺以多年高品質的學渣人格向所有人證明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徐鳴塵是上課不溜出去玩了。
但你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
徐鳴塵表示自己是一匹野馬,野起來連自己都罵。
這點蘇荔很有發言權,並且痛恨已久。
徐鳴塵沒事兒總喜歡盯着自己看,自己有書不看,偏偏跟自己擠着看一本書,要麼就是倒騰自己的筆袋玩。
把筆袋裡所有筆全部倒出來,一根一根全拆掉,然後再一個一個再組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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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玩的時候他怕玩不好,於是只拆一支裝一支,後來玩的好了就自我膨脹了,現在是把所有的筆全部拆掉,然後再一支一支慢慢組裝。
經過他的勤加練習,現在十分鐘就能還原蘇荔筆袋裡的所有東西。
蘇荔忍不住的時候就跟他說:“你能不能別打擾我。”
徐鳴塵就很無辜:“我哪裡打擾你了?”
蘇荔想說些什麼,可又發現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人家確實沒有對你造成直接的法術傷害,甚至連物理傷害都沒有。
人家不就是看了看你的書,玩了玩你的筆袋?而且還儘量降低了噪音。
你怎麼就能說他打擾你了呢?
可蘇荔就是感覺不自在,於是指着前排的人對他說:“你能不能學學別人家的同桌,坐在那裡安靜的聽聽課?”
徐鳴塵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對同桌其實正在戀愛期,聽說兩個人打算一起奮鬥,到時候考進同一所大學裡,於是這些日子格外認真的學習。
徐鳴塵有點羨慕,然後評估了一下自己,坦白回答:“不太能。”
蘇荔說:“要不你睡覺吧。”
徐鳴塵說:“不困。”
蘇荔又說:“那你玩會兒遊戲?”
徐鳴塵這會兒聽出不對勁了,皺起眉頭,不太開心:“你是不是就想讓我降低存在感?”
蘇荔委婉道:“那也不是。”
怎麼不是?太是了!這句話真的是說到了重點上,徐鳴塵的確沒有切實地打擾到蘇荔學習,可奈何他的存在感實在太高,蘇荔怎麼忽視都忽視不掉他,不由自主就容易分神。
徐鳴塵聽到這麼違心的話也不追究,順着就說:“那你就別說話了,你打擾到我修功德了。”
蘇荔:“……”
課間操的時候,徐鳴塵不願意下去做那蠢了吧唧的廣播體操,留在了班裡澆那些花花草草,吳軸嫌上節課睡的不太舒服也留了下來。
教室裡就他們兩個人。
吳軸就直白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人蘇荔啊?”
徐鳴塵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瘋了嗎?”
吳軸就說:“咱們是什麼交情,你甭想騙我,你天天在後面搞那些小動作我還能不知道?”
這話說的可謂是毫不負責任,徐鳴塵說:“你就感謝現在未成年法還能保護你一年吧,不然我今天真的就要揍你了。”
吳軸嘖嘖兩聲,毫無畏懼:“我還怕跟你打?”
徐鳴塵無視掉他的挑釁:“等你成年了再說吧。”
吳軸問:“你這麼在乎成年是爲什麼啊?爲了能結婚嗎?”
徐鳴塵放下澆花的花灑,很正經地教育着這個未成年:“你這嘴巴真的要好好管管了,你說說你說的這都是什麼鬼東西,我天天跟班長坐已經夠慘了,你還誹謗我,說我喜歡她,還說我打算結婚,我看你就是想捱揍了。”
吳軸說:“你天天說揍這個揍那個的,要是哪天蘇荔惹到你了,你揍不揍?”
徐鳴塵說:“打女人這話也就你這種不要臉的能說出來。”
吳軸不覺得自己不要臉,他覺得徐鳴塵不要臉,明明喜歡蘇荔卻在自己面前裝傻子。
徐鳴塵澆完花就去擦黑板,邊擦黑板邊罵:“你說是不是有病,在黑板寫那麼多東西又沒人看,寫了還得我們擦,上課荼毒我們的耳朵不算下課還得磨損我們的□□。”
吳軸說:“你真污。”
說完又問:“今天你值日?”
徐鳴塵小驕傲的說:“誰敢安排我值日,我從來就沒當過值日生好嗎?”
吳軸就納悶:“那你現在這是幹嘛?”
徐鳴塵答的理所應當:“今天蘇荔值日啊。”
這還叫做不喜歡蘇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