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塵是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用最意外的手段和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交流方法得到最想要的東西。
最想要的東西, 有時候卻不是最需要的東西。
徐鳴塵接到吳軸電話的時候剛出小茶館。
吳軸那頭兒打了一個響指,一副坐等聽好消息地姿勢問:“怎麼樣?還順利嗎?”
徐鳴塵轉了個彎看到吳軸的車剛好停在停車場。
吳軸下車爲徐鳴塵打開車門,也不再細問到底有沒有問到對方公司對於這片新地皮的策略, 反而是一臉驚喜地邀功:“瞧瞧這是誰!”
看到了坐在車上的那人, 他顯然有些詫異, 但很快又恢復到原來平靜的情緒, 他問:”你不是今天剛殺青嗎?“
年瑩瑩今天戴着的耳墜是找人專門設計的, 託人找的相熟的出名設計師,價格不菲,平日裡少見她戴, 沒想到今日倒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
看得見眼裡的疲憊,年瑩瑩卻撐着笑問他:“驚喜嗎?”
徐鳴塵勾了勾脣角, 笑容卻總也深不到眼底, 他道:“當然驚喜。”
吳軸啓動了車, 嘴上唸叨:“我有時候都想不通你們,明明都有對方的電話, 想就打電話唄,非得把我繞進去,知道我今天有多忙嗎!”
年瑩瑩到底是跟吳軸不熟,一聽這話便上前打圓場:“今天真是麻煩你了。”
徐鳴塵坐在一旁也不說什麼,吳軸就板着臉欺負她:“你知道今天我丟的單子有多貴嗎, 趕得上你兩個劇的片酬了。”
年瑩瑩眨巴眨巴眼睛, 有點無辜, 明顯是愧疚的卻也不知道怎麼樣去彌補對方。
徐鳴塵偏過頭去看她。
她膚色偏白, 比蘇荔的氣質要差上那麼一些, 但靈氣總歸是在的。
她不喜着濃妝,穿衣風格更是簡單, 長長的睫毛在眼底影射出淺淺地陰影。
一個詞概括,清純。
不忍心讓吳軸再欺負她,徐鳴塵道:“不用理他,他手裡的單子加在一起也沒你的片酬貴。”
其實是有的,隨口一說想讓她放輕鬆而已。
年瑩瑩笑了。
一雙亮亮地眼睛就盯着徐鳴塵看,像是舒了一口氣。
可徐鳴塵接下來又道:“但是我的時間很寶貴,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一邊專門跟你一起吃晚飯,你是不是需要報答我一下?”
年瑩瑩愣了愣,隨即將嘴脣湊了過去,在他的臉頰上留下淺淡地一個吻,賦予茉莉的甜度。
徐鳴塵回味了片刻纔想通,到底是不一樣的。
年瑩瑩無論如何都不是蘇荔,即使眉眼幾分相似,即使靈氣十足,她都不是高中校園裡的那個蘇荔,那個扎着馬尾辮穿着乾乾淨淨地校服,走過身邊是洗衣液的清香,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姑娘,好像,被他弄丟了。
匆匆歲月下,一些曾經以爲運籌帷幄的東西成爲了過眼雲煙,曾經以爲不可能有關聯的東西卻緊握在手中。
時光荏苒,三年光景不過轉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