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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論劍大會的路上,大家的心情都非常低落……養只小貓小狗還有感情呢,何況一個活生生的人!其實這個夏斐如果不是個內奸的話,溫恭謙良彬彬有禮有事搶着做有飯讓着吃,總體上還是個很好的人。
諸葛風長嘆一口氣,從悲傷裡自拔出來問高處道:“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是個十分機變聰明的人,在經歷了這一場突來的打擊後腦子似乎更不好用了。
“如果現在的綠柳寨還是以前的綠柳寨該多好啊。”高處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衆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只有易蒼生領悟了。
若是綠柳寨還是從前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那麼作爲壞人的他們,死活與自己等人沒有任何關係,有人巴巴的跑去把他們滅了也沒有人會去憐憫他們,或許還會拍拍巴掌稱讚一聲好。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們已經投誠了,已經改邪歸正並在全力以赴的四處奔走在爲落霞門賣命。這樣的話,作爲自己人一分子的他們,生命的分量便重了起來,若是放任自己人的死活不去管,那將是多麼令人寒心的一件事。
現在的落霞堡裡留守的,真正能算的上高手的便只有“鐵鵬”杜舉和他手下的四大天王,其他的都是武藝低微的嘍羅僕役。憑他們這些人對付一般的土匪山賊還綽綽有餘,但是面對靖倫王爺派去的大批高級“殺手團”,恐怕除了人死堡破,沒有第三個可能。
難道真的任由他們毀山滅門,斷了自己的後路?
那麼,又該怎麼辦呢?落霞堡舉門而出,力量在天下門派裡仍顯得薄弱,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抽調不出人手回去守堡。況且,就算能分調一批人回去,人少了也不頂什麼事。想來想去,還是人少不成事,俗語說的“一個好漢三個幫”,“人多力量大”之類的話還真的很有道理。
真是很傷腦筋啊!高處苦惱的擡起頭,就要罵娘了,卻瞥見衆人正一副期待而飽含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立刻把到嘴的喪氣話又咽下了。
做個領袖人物還真難啊,連自己真實的想法都不能隨意流露,隨意的嘆口氣,都可能擊潰衆人的信心。那麼,不久的將來,自己是不是連自己都要失去了。高處深深呼出一口氣,重新露出輕鬆自若的笑容對衆人道:“大家加快腳步,若是老傢伙下場之後,聽不到歡呼和掌聲,一定會羊癲風發作抽過去的。”
他的輕鬆感染了衆人,既然這個落霞門的狗頭軍師已經有了應對的良策,那麼自己等人還憂心忡忡的似乎太沒有必要了,於是大家都露出真正輕鬆的笑容興致高昂的衝回山巔,只可惜走的時候全整的二十四刃,回來已經成了二十三人。
天下人自以爲最高貴的生命,在世間面前真的是太卑微了呢。
回到比武場的時候,擂臺上的兩個人竟然還在很耐心地切磋。高處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師父,獨孤鶩這個先後服食了兩顆益氣大還丹內力近百年深厚的落霞門主,在五百招後依然沒將殺手樓主搞定。
也可見這個以殺人爲業仇家遍佈五湖四海的“生死軾魂”確實有取人性命和自保的能力。
兩個人都累的面無人色氣喘吁吁,殺手樓的一幫冷酷殺手們都看得昏昏欲睡了,而評判席上則真正傳來了輕微的呼嚕聲,打量過去,竟然是德高望重的少林寺百川方丈不過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因爲他是睜着眼睛睡覺的,看來這是他自小讀經拜佛練出的絕技,要不然怎麼少林寺第一第二神僧都不是他呢。
高處有一眼沒一眼的瞧着場上的變化,武白來到了他面前:“你想到對策了嗎?”
高處神色黯淡下去:“無計可施,無兵可用啊!”
武白沉吟了一下:“要不,我回去一趟?”
高處臉一變:“你回去?這怎麼行,你可是落霞門的半邊天啊!你要是走了那麼接下來的門派之爭怎麼辦?靠這些參差不齊的半吊子人才嗎?別逗了!”
“那怎麼辦呢?”武白有些不明所以:“難道就眼睜睜看着落霞堡被人一把火燒個精光,看着綠柳寨被人上上下下殺個雞犬不留?”
高處深深的嘆口氣,回頭瞥見了正在會場維持秩序的護衛營統領申天豹。他眼睛眨了眨,忽然心頭一亮(我就不讓他眼前一亮),連忙呼喚那申天豹過來。
申天豹自從投誠之後一直沒有被安排做任何事,心頭早就焦急了,心說這小王爺是不是還不信任自己啊?此時聽見召喚嗖得就撲過來了,把高處嚇了一跳。
高處打量了他一番才壓低聲音道:“有一件事交給你去做,這件事關係着數百人的性命和落霞門的基業,你有沒有勇氣去擔當?”
申天豹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激動而虔誠地回答道:“沒有勇氣!”
“”高處眼睛又眨了眨。
“雖然沒有勇氣,但是既然大人信任,那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高處看出他眼裡的視死如歸,點了點頭:“你立刻八百里快馬奔赴小重山,勒令當地府衙立刻調動兵馬把小重山給我圍了,把落霞堡裡裡外外所有人都給我立刻收押,就地看管,直到我回去爲止。若是落霞堡有一人死傷,有一石一木出了差池,我要他的腦袋。”
申天豹面色怪異:“小重山的人叛變了嗎?小王爺,你怎麼對自己人下起手來了?”
高處把臉一板:“不必多問,你自管去就是了。”
“可是,屬下哪有那麼大權力?”申天豹很爲難的樣子。
高處貼身拿出太平王府金字令牌遞給他:“你去吧,見牌如見人,他還沒膽子違抗王令,記得飛鴿傳書給綠柳寨,叫他們全部轉移隱蔽。”
申天豹翻看着手裡小小的金字令,一時張大了嘴巴。太平王府的金字令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個東西可太不得了了,各府衙門連帶水軍步軍衙門都可以在人數限制範圍以內隨意抽調。
他熱切的望向高處,聲音裡帶了顫抖:“王爺,這麼重要的信物王爺,您這麼信任屬下?”
“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高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申天豹沒有再說什麼,他屈膝跪倒,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然後拔腿飛快的走了。
看着他走遠了,武白問:“你真的這麼信任他?”
高處臉上都是無奈:“死馬當活馬醫吧這裡沒有其他人可以走這一趟,朝廷的事外人不明白。”
武白點了點頭,然後興奮的說:“我這一百年還真白活了,你小子真行!這一招還真是狠啊,先下手爲強,先行監押以朝廷要犯論處。靖倫羽翼未豐,還不敢明目張膽向朝廷動手。這樣他們就安全了。哎,早認識你們父子這樣的人物該多好,我願向蒼天再借五百年!”
擂臺上的比武終於結束了,殺手樓主畢竟內力稍遜一籌,最終被獨孤鶩的青鋒劍頂上了咽喉,勝負分明之後,兩個人都沒有下臺,而是雙雙坐在了地上,面對面喘着氣苦笑不已。
這下子三強全部出線了。葉賽花望着好整以暇的白字世家陣營時,忽然驚叫一聲:“啊,我想起來了!”
高處不耐煩的瞥他一眼:“一驚一詐的,你想起什麼來了?”
葉賽花道:“我想起那個白字世家家主‘驚龍劍客’白長風是誰來了!”
高處納悶地看着她:“是誰啊?”
葉賽花咬着牙說:“是白玉他爹,白金白銀的主人。”
高處感覺腦子有些糊塗:“什麼亂七八糟的,白玉又是什麼人?”
葉賽花望了陸大馗一眼,見他沒有插嘴的意思,遂接口道:“那白玉就是白長風的兒子。師伯,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被那個白玉欺負了。”
“白玉欺負你了,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叫白玉的,我怎麼不知道?”高處越發覺得奇怪。
“就是前些天在兗州城的時候。我和大馗去買食物遇上了他們,我被那個叫白玉的壞小子強吻了。”
“什麼!?被強吻了?”高處難以置信,衆人也都驚呼起來。
“是啊,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大馗啊,大馗你別跑啊!”葉賽花指天劃地,“我沒臉見人啦!師伯你若不給我做主,我就從這泰山之巔跳下去,這兒,就是這兒,我就從這兒跳下去,誰也別攔着我哎喲媽呀,誰推我?”
衆人鬨笑了一陣不理她了。葉賽花一看不願意了:“你們怎麼不相信我的話啊,我葉賽花和咱大師伯一樣,那是從來不撒謊的啊,大師伯,你一定要爲我做主,爲我報仇啊!”
高處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應付她:“我怎麼爲你報仇啊,白玉吻了你,難道我在他爹的臉上回吻過來?”
葉賽花連忙說:“不是臉,是嘴,嘴對嘴你們先別吐啊,我還沒說完呢,那白玉真的和我是嘴對嘴啊”
高處吐了一會兒感覺好些了,立刻擺出一副爲朋友兩肋插刀的氣勢:“哼,那白玉竟敢欺負我們落霞門第二朵花,師伯決不和他們善罷甘休。”
刁蠻兒好奇地問:“高大哥,葉姐姐是第二朵花,那麼誰是第一朵啊?”
高處搔搔頭:“當然是你啦!”
刁蠻兒看了看旁邊的獨孤丹藍,又問:“那獨孤姐姐呢?”
高處又搔搔頭:“也是第一。”
刁蠻兒在瞥瞥關碧玉,再問:“那關碧玉妹妹呢?”
高處搔了搔別人的頭:“還是第一。”
“那”刁蠻兒還想問,被高處不耐煩的打斷了。
“別那麼了!”高處不耐煩了:“除了葉賽花之外的女性,全部並列第一。”
“噢!”衆人恍然大悟。
葉賽花一直也納悶自己爲什麼就成了落霞門第二朵花,現在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水分這麼大啊。
不過她還是非常感激地說:“師伯你對我真好。落霞門第二朵花,哈哈!這樣子我出去說話的時候顯得特有派了。我就是‘滿圓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的落霞門二十四刃之一的落霞門第二朵花‘絕世妖姬’葉賽花,呼呼,怎麼這麼長啊,差點憋死我。”
高處見她高興的時候還不如板着張臉好看,遂故意打擊她:“你先別高興的太早,師伯若是打不過那個白長風怎麼辦?”
“吻他!”衆人齊刷刷回答。
激動人心的時候終於到了,高處,獨孤鶩,白長風將競技天榜三甲。
此次論劍大會天榜十強裡落霞門佔了三個名次,而更有兩個人一直殺到了三甲,這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假如他們有眼鏡的話。也就是說,隨便怎麼樣,金銀銅三塊獎牌裡,落霞門一定會包攬兩塊。
高處暗道死老天保佑啊,讓氣喘吁吁累的快死的師父直接晉級狀元榜眼吧,否則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肯定要出師爲捷身先死了。
一直有些老邁昏聵的蒼天這回似乎聽到了某人在罵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然後一場傾盆大雨譁然而下。
豆大的雨珠噼裡啪啦落了下來,在場的武林羣豪也譁然一下散了。他們四下逃避着,可惜避也是白避,山巔之上哪有避雨的地方啊。
二十四位評判見此意外之下,三甲之決是怎麼也沒辦法比了,隨便商量了一下後慌忙宣佈:“比武暫停,欲知後事如何,請看明日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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