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你今天好象特別嫵媚啊!嘖嘖,有愛情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尤其是經過我這樣的佳公子滋潤的更非凡品啊!”
高處用一種標準的想入非非的眼神看着顏明玉讚歎着……
顏明玉聽得一驚,擡頭偷偷望向高處。高處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然後說的話卻讓她粉嫩的臉蛋兒登時飛起一片緋紅。
“明玉,不如今天讓我來幫你束胸吧!”
“討厭,纔不要!”顏明玉推開高處伸過來的一雙“鹹豬手”,無限嬌媚的白了他一眼。
高處嘿嘿一笑,雙手環腰,擡頭望天,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大聲威脅道:“你不肯麼?不肯也沒有關係。我當然不會強迫你,我可是明禮儀知廉恥的五好青年呢!不過以後在公衆場合——我是指有很多人都在的時候,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恩,頻繁的對你進行一些小範圍色鬼型身體挑逗我可不是在威脅你。不過,假如你肯從容就範的話,這樣難堪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我以我的臉皮發誓!”
顏明玉又羞又氣的瞪了她一眼,卻沒有再擺脫他搭上了自己肩頭的手。
“親愛的玉玉,不要緊張嘛,你看我就一點都不發抖哇!”
高處傻呆呆的盯着顏明玉的胸前不自覺的流出了口水:“嬌白如雪,冰潔似玉,滑嫩如脂,這麼動人的春光爲什麼要掩藏起來呢不對,要藏起來的,只有我一個人纔可以看啊,簡直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受不了,又流鼻血啦!”
“輕些,你弄疼我了。”顏明玉低垂着頭,臉紅到了耳朵根。
“第一次,難免會有些痛的”
“你好討厭”
半是正經半是逗弄,高處用了足足一頓飯的工夫,終於幫顏明玉束好了胸。
顏明玉被他撩撥的嬌喘吁吁,低頭狠狠地在他肩膀咬了一口:“壞蛋,咬死你。就知道欺負人家。”說完橫了他一眼,拔腿一溜煙跑掉了。
高處滿意的嗅了嗅手上的香氣,剛步出門外,就看到諸葛風大步如風的走了過來,不過他的腦袋卻扭向背後,望着顏明玉逃了似的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怎麼跑的跟兔子似的,遇見流氓了啊?”
聽到腳步聲響,他一回頭看到了高處,恍然大悟道:“我說師妹幹嗎像見了鬼似的跑掉,卻原來她的房間裡真的有鬼啊!”
“鬼?”高處皺了皺眉頭,道:“在哪呢?我怎麼沒瞧見。”
“你照一下鏡子就看到了,說的就是你呀,還真會裝傻。”諸葛風臉上流過一絲謔笑:“看我的口型,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色鬼!哎喲我的娘啊,你又動粗,看來我鄙視你果然是有道理的,你哪點像氣宇軒昂佳公子了,氣量狹窄,道德敗壞,出口無德哎喲,欺負師弟,你說除了會勾引小姑娘外,你還會什麼?”
高處頭一揚:“你太不瞭解我了,虧你跟我一起了這麼久。除了勾引小姑娘之外,我還會勾引大姑娘啊!”
諸葛風臉上寫滿了欽佩:“大師兄你真是我輩的楷模。不要敝帚自珍,有空教我兩手泡妞必殺技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會被人懷疑你的性取向的。對了,我是來幹什麼的師父他們都集合好了,正在廳堂等你呢。我是來叫你的。我說你不會光戀着美色忘記了今天是論劍大會開擂的日子吧?啊,你又踢我,哎喲,你輕點,我皮再厚也會感覺到痛的”
一路上伴隨着諸葛風的痛呼聲,高處來到了府衙正廳,落霞門一行三十幾人全在這兒,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高處一楞:“都準備好了啊,這麼早?太陽還沒有出來呢不會已經落山了吧?哦,原來是陰天,我剛剛纔睡醒,牙還沒刷,臉還沒洗,飯還沒吃,你們一定不會介意再多等我一會兒的是吧?”
“劣徒,還不快些!”獨孤鶩鐵青着臉喝道。
“師父,”高處嘟起嘴,一臉不滿的神情,“請不要這樣稱呼我好不好,我不太喜歡啊!你可以稱呼我大徒弟,也可以叫我小處處,總之不要一口一個劣徒啊混蛋啊什麼的,叫別人聽了多難爲情啊,我好歹也是咱落霞門的希望之星呢!”
“希望之星?”獨孤鶩撇了下嘴:“我落霞門的絕望都在你身上了。唉,沒辦法,家門不幸!楞在那幹嗎,還不快去準備,混蛋!”
高處人畜無害的展示了一下他純潔的微笑,跑開了,片刻之後乾淨清爽的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堆布條。見衆人都納悶的瞧他,他先自挑了一個布條綁在了腦門上,白色的布條上學着幾個遒勁有力的大字:落霞門必勝。
衆人臉色發白的互相看了一眼,不住的搖頭,對高處這種弱智的表現不約而同的給予了高度的鄙視。
高處壓根沒把衆人的不滿看在眼裡,一根根的布條發了下去:“來,大家都個萬度綁上。兩軍對壘,士氣是最重要的。登臺打擂更是如此,一定要在氣勢上完全的震撼對方,即使不能震撼,也要把對手嚇傻了才行。咦,你爲什麼不戴,是不是不喜歡這布條的底色。這雖然是我從內褲上撕下來的布條,但是絕對沒有異味的,我很愛乾淨的那是誰吐了,真不講衛生!”
衆人面色慘淡,爭先恐後往門外跑,高處在亂中一把拉住了易蒼生:“師弟,我平日對你咋樣?”
易蒼生苦着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你待我咋樣?沒的說,師兄弟這麼多人,你惟獨欺負我一個。不過我告訴你,泥菩薩也是有三分土性的,你不要把我惹急了,否則咬着你我可不負責。”
“幹嗎生氣啊,你不喜歡我的內褲可以直說嘛。”高處四下瞧了瞧,湊到他耳朵邊神秘的說:“我可以重新爲你做一根條幅的啦,告訴我,你喜歡誰的內褲?葉賽花?嘿嘿,不取笑你了,你有沒有辦法偷到七七的內褲,哎喲,你居然踩我,以下犯上,不尊重大師兄啊,回來”
落霞門師徒三代三十幾人每二人一乘軟轎往泰山論劍的地點開拔。葉賽花和陸大馗坐在一起。兩個人狗熊一般的身子壓的轎子咯吱咯吱的響,腳伕又累又心慌。很怕轎子被這兩大漢壓垮了。這可是自己謀生的唯一手段啊,它上輩子作什麼孽了,今天要遭這罪過。
“大馗你說,爲什麼論劍大會首先要擺擂排高手天榜,門派排行不是更重要嗎?”
“天榜高手排出名次,各個門派就能夠很容易的探悉別的門派的實力,減少了很多無謂的爭鬥,否則的話,雞蛋碰石頭的無聊場面一定難免。比如說天榜高手前一百名裡武當佔了八名,而綠柳寨最強的也才排到一千位,那很顯然,綠柳寨就沒有必要自取其辱,可以直接退出和武當派的競技了。”
“嘿嘿,看不出來,原來你小子也不傻啊。”
“靠,我什麼時候傻過了。我一直都是在藏拙,藏拙你懂嗎?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你看我又蠢又笨的,其實這都是表面現象,實際上我心靈手巧,見多識廣,僅次於大師姐你。”
“嘿嘿,算你小子會說話。”
葉賽花深深的看了陸大馗一眼。不知道怎麼的,她和這黑大個挺投脾氣。聊天的時候無比輕鬆暢快,就好象是多年的朋友,有着深深的默契。自己打小就生的醜,扔到哪都不招人喜歡,連山上的野狼看了自己一眼之後都跑了,深深的自卑一直刻骨銘心的壓抑在內心深處,以至於自己平時瘋瘋癲癲莫名其妙的作一些討人嫌也讓自己痛苦的事。
其實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壓根就配不上易蒼生這般風流多才的人物,只是內心深處的愛慕始終都蠢蠢欲動,逼迫自己不顧臉面尊嚴的去接近他親近他。人家都說愛字是說不出口的,自己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廣衆之下喊出那一聲之後,似乎就已經註定了最後以鬧劇收場了。真真假假的,也走過了這麼多天。能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對自己來說真是難得的釋放啊。
想到這裡她嘿嘿笑了起來,陸大馗哆嗦了一下,看她的眼神裡就多了幾分戒備。
一行人隨着人流來到泰山腳下,卻再也走不動了。山腳下聚集了上萬人,亂哄哄一片。
“怎麼武擂擺在山腳下了嗎?”高處納悶的想了想,呼喚郎星道:“徒弟,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郎星機靈的答應一聲,一溜煙鑽進了人羣,很快又出來了。
“師父,山腳處設置了一處關卡。東嶽泰山派門下襬下了十幾個四象陣。能在陣中堅持半柱香時間不敗的人才被允許上山挑戰天榜。聽人說這是九大門派共同決定的。”
“恩。”高處點了點頭。這一手還是可以理解的。東嶽之頂,泰山之巔,怎麼也不能由着阿貓啊狗隨便進啊。否則這天擂榜還不得把人累死啊。一個一流高手連續幹掉十幾個賣菜的小販的話,這戰績可不好算啊。
四象陣,兵書上介紹了好多呢,沒什麼大不了的,縝密一些罷了,雖然不易攻破,防守卻並不難,只要心平氣和穩住心神,半柱香時間算什麼。他將四象陣發的一些特點和攻守方法低聲講給郎星,然後由他去和衆師兄弟傳達。
衆人打開轎簾等待着入山測試,不時可以看到垂頭喪氣的武人離去,一個身着名門大派服飾的年輕人更是把腦袋垂的低低的,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他鑽進去。雖然不時有人被淘汰,但卻沒有人因此不服而鬧事的。畢竟論劍期間的規矩如山,任誰也不願意受白道綠林箭和黑道追魂貼的雙重追殺。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明玉來到高處身邊,將他從無限愜意的小睡中搖醒:“壞蛋,輪到我們了。”
高處振奮了下精神,昂首挺胸走到陣前,回頭對衆人道:“你們看好了,看我是如何破陣,一會兒照樣學就是了,莫不要墮了我們落霞門的名頭。”
一個身穿雙排扣緊身黑褂的泰山門下走了過來,衝高處一抱拳:“哦,各位是小重山落霞門的人,失敬失敬。”
高處瞥他一眼:“失敬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對待,難道一句失敬就會在一會的測試中對我們放水嗎?”
那泰山弟子趕緊說:“久仰落霞門俠義威名,今日能再幸會忠烈之士,實在是天下武林的福芷。我們不會在測試中放水,但是落霞門例外。你們可以不必比試,直接入場。”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落霞門一行人身上,目光裡有驚疑有不滿,但更多的還是欽佩之色。高處在衆人目光凝視下,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你是說,我們不必比試,直接獲得競技天榜的資格?”
“正是。九大門派黑白兩道早已經商議妥當,天底下只有落霞門當的起此特權。”
高處得回頭,神氣活現道:“看到了麼?不戰而屈人之兵。我氣宇宣昂佳公子豈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