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長寧伸手扶住一邊說一邊往他身邊退的七七小聲道:“不打緊,這幾人的功力尚淺,只有幾分蠻力,就現在的穎正也能對付她們!”
七七一聽劉穎正也能對付這幾個人,心裡立刻鬆了口氣,那六個女子剛一包圍三人,卻見一個女子急急忙忙走了進來道:“大執事,早上來的那些人又來了,大護法請您過去!”
大執事聽了哼了一聲,有幾分不悅地道:“大護法不是本事很大嗎,還需要本執事過去做什麼?”
那個女子便道:“大護法都講過了,有些事情她出頭不方便,必須是大執事出頭!”
大執事又哼了一聲道:“關鍵的時候就不方便了!”說完又吩咐道:“你六人迅速將他三人拿下扔進千蛇坑,本執事過去看看!”說完帶着剩下的人、依柳跟着剛進來的稟話的女子急急忙忙地走了,七七見那羣人的最後一個消失在眼前,那六個女子卻已經被劉穎正都點了穴,七七沒想到這六個人功力這麼次,尹長寧卻將七七拉到一邊道:“七七,我們也去瞧瞧有什麼熱鬧!”
七七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在洞裡呆了這半天,跟那些蛇蟲、屍骨打交道,早就憋壞了,咳了兩聲點點頭道:“好呀,好呀!”
三人連忙順着剛纔那幾人走的方向追去,越走那路越寬闊,尹長寧點點頭道:“真不愧是三百年的經營呀,這可都是漢白玉石鋪就的地板,雖已經陳舊了,卻也可見當初的盛況!”
劉穎正便道:“比主子爺當初住的梧城還要奢侈,也難怪會引起天下人的眼紅!”
尹長寧點了一下頭道:“別說,這些什麼執事、護法倒遠比那些個聖女要盛氣凌人許多,當初那小聖女除了機警可愛,爲人倒是極爲隨和,少有這樣的氣勢,看樣子這開宮聖祖做夢也沒想到在她百年之後,這聖宮的一切都本末到置了!”
七七忽想到在那禁地裡的屍骨,一下駐足不走了,尹長寧見了伸手抓過七七道:“爲什麼這個時候還不讓她安靜呢?”
七七卻固執地道:“我不讓她與她們在一起!”
尹長寧嘆了一口氣道:“她們與她不都同樣是可憐人嗎,等我們將事情處置了,將她們全都移出來,好好下葬,可不幫那聖祖守什麼金身塑像了!”
七七聽了尹長寧的話,知道尹長寧講的更實在,就好比她現在返回去除了可以守着她姥姥的屍身哭一場,只能徒增傷心罷了,於是忍着淚點點頭道:“你一定答應我,一定不讓姥姥替那個什麼聖祖守什麼金身了!”
尹長寧點點頭,拍拍七七的手,然後拖着七七往前走。
三人走了一會,尹長寧忽示意劉穎正躲在柱後,自己拉着七七躲在另一片花牆後,七七不知道尹長寧又在玩什麼花招,剛要開口,尹長寧把手放在嘴脣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七七連忙住口了,沒一會就見一蒙着白紗的女子帶着幾個隨行走了出去,七七從花架中盯着那女子,雖她蒙着面紗,但七七卻覺得自己認識這個人,真想上前摘下面紗看看,卻見依柳匆匆走進來跪下道:“聖明的大護法,大執事趕不走那些人!”
七七沒想到剛纔在劉管事手中哀求不斷的依柳,這會一居然和自己一樣是個馬屁精,而且好象還有超越之勢,也難怪自己有奴性,會不會是母親從這聖宮中帶出去的。
蒙着面紗的女子聽了哼了一聲用低沉的聲音有些生氣地道:“聖宮有她掌管着真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連幾個凡夫俗子都打發不了,還當什麼大執事!”
依柳忙道:“聖明的大護法,那大執事哪有大護法您一成的本事,如果有,那外面的敵人敢這麼囂張嗎,能過得了七花七毒陣嗎?”
蒙面紗的女子一聽就哼了一聲道:“哼,別提這事了,一提這事,本護法就窩火,連七花七毒陣在她手裡都成了什麼也不是的廢陣,再這樣下去,本護法定要開聖會,拿下她大執事的職務!”
依柳聽了一下跪了下來道:“大護法聖明,振興聖宮,全仰仗大護法了!”
那依柳一句諂媚的話,立刻引來跟着的女子的諂媚舉動,大家立馬全跪了下來齊聲道:“大護法聖明,大護法聖明!”
七七愣愣地聽着,看着這一場跟鬧劇一樣情景,那女子被衆人捧得高興了,聲音也和悅了許多道:“都起來吧!”說完就帶着依柳等人繼續往前趾高氣昂地走了,等人走遠了,七七驚疑地看着尹長寧,卻聽尹長寧恨恨道:“居然躲到這兒來了!”
七七立刻知道自己沒猜錯,那個蒙面女子就是自己恨得如眼中盯的皇后嫡母程蕙,抓尹長寧的手一下就顫抖了起來,尹長寧拍着七七的手道:“怎麼你也認識她?”問完一下想到什麼:“原來如此,是她讓你代替天雪進的軍帳,而天香纔是真正的天雪!”
這是七七最忌會的一段往事,就算現在跟着尹長寧不明不白的,行爲還有幾分可恥,但尹長寧一提起,她一下就軟了下去,眼淚也象開了閘門,怎麼也止不住,尹長寧忙將七七抱到懷裡小聲喝道:“不許哭,你是很堅強的!”
七七真是不哭了,只是身體不停地打着抖,尹長寧嘆了口氣用手捋起七七拂到臉上的頭髮道:“七七,我知道我現在講這樣的話,你肯定聽不進去,但我真希望你把這一切都忘了,別人你忘不了,但獨獨把我那段忘了,好不好?”
七七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劉管事等人走了,趕緊走過來,一看這情形,不知道兩人又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劉管事輕輕嘆了口氣道:“主子爺,再不過去,一會又來人了,這是條主要通道!”
尹長寧聽了乾脆把七七背到身上道:“到前面去看看,都是些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