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杜橋前往弗笙君的寢屋,旋即敲了敲門扉,卻沒能聽到其中的動靜。
奇了怪了,平日的時候,自家主子醒的可比自己還要早些。
杜橋不禁擰緊了眉間,接着小心的出聲問道,“主子,您起了嗎?”
“你進來吧。”
旋即,便聽到了弗笙君的聲音,如故透着些冰涼,可今日卻是莫名的有些沙啞。
杜橋聽聲,更是有些擔心了起來,隨後推門而入,就看到牀榻之上的人烏髮散在了被褥牀榻之上,精緻白皙的臉龐透着些不正常的微紅,朱玉脣畔卻是隱約發白。
“主子,您是不是有些熱病?”
杜橋立即上前,隨後伸手探了探弗笙君額間的溫度,只是隨後,果真是感覺到那額間不正常的滾燙。
自家主子從習武開始,就算是體寒,似乎也很少生病了。
本來這熱病倒也不算什麼,但是瞧着自家主子這近幾年來都沒得過什麼熱病,突然一得,的確是有些手足無措了。
旋即,杜橋立即是替弗笙君換了身衣物,尤其是束胸的束帶,更是沒敢忘記,等這一切都完成後,這才轉身離開去請了大夫。
只是,今兒個的早朝,卻也是莫名的氣氛沉悶了。
“攝政王如何沒來?”
靳玄璟剛入座,便掃視過在場的人一眼,接着出聲問道。
聽言,在場的人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嘴角,今日轉秋,可不止是攝政王沒來,明明約摸是有六位大臣沒來,皇上可就只惦記着攝政王了。
邊上的柳岸逸也是眼皮一跳,接着說道,“現在是轉秋之季,或許攝政王也有些沒抵禦過風寒吧。”
聽言,靳玄璟依舊是不悅的抿着緋紅薄脣,沒過多久,等有人來傳,說是攝政王告假,靳玄璟這才擡眸掃視過衆朝臣。
“大家這些日裡,實在是幸苦。”
這莫名的誇讚,讓朝臣們有些後怕,總覺得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爾後,果然是聽到靳玄璟徐徐地說道,“今日是有些風寒,不如大家早些回去,陪陪妻兒。”
這話說罷,朝臣們一片寂靜。
皇上,您是不是忘了,當初臘月寒冬,是誰說要堅持不懈的?
唯有柳岸逸抽搐了嘴角,知道靳玄璟這是打着什麼心思,當初寒冬臘月,那是因爲想着怎麼把人家攝政王給拐進御書房和自己多‘談談’,如今攝政王病了,這就是連早朝都不想上了。
昏君!
柳岸逸覺得自己平日裡也不是什麼按照規矩來做事的人,但是靳玄璟卻是什麼都以弗笙君爲原則,規矩在他心底怕就等於弗笙君了。
只是,柳岸逸自然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面色冷漠的看了眼靳玄璟,準備回家看看自家影兒了……
靳玄璟瞥了眼某人,面上不情不願,站在最前面,卻是第一個離開金欽殿的……
柳相,你也是好樣的。
旋即,靳玄璟直接回景華宮換了身衣物,便匆匆的出了宮。
而這時候,杜橋也就是前腳剛請了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