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飛雖已閃過,但他又不得不驚,因爲他很少見到速度如此之快的劍。
夏雪飛雖是傷勢沒有全好,但打起架來還是綽綽有餘,更何況還有他的脾氣。
夏雪飛正要拔劍還擊,卻被一個人扣住了手腕!
天下武林,會有誰竟能如此輕易地扣住“飛雪六劍”的手腕?
當然是葉文揚!
“慢着”,葉文揚扣住夏雪飛的手腕道,又給夏雪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不忙動手。
“二位,打擾了,我等就此告辭”,葉文揚朝紫衣人拱了拱手,拉夏雪飛和白玉玲離開。
“哼!”紫衣人看也沒看,大步走進房中,關了房門。
次日,早晨。
葉文揚三人剛走出客棧大門,一個人忽然跪倒在地。
跪在葉文揚三人面前。
此人似乎已經在客棧門外等了很久了。
“多謝恩人相救,多謝恩人相救”,那人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
“閣下怕是認錯人了吧,快快起來再說”,葉文揚趕緊上前將此人扶起。
葉文揚從不喜歡讓任何人給他磕頭。
他知道,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多謝恩人,多謝”,此人被葉文揚扶起,嘴裡還不停地言謝。
夏雪飛和白玉玲也是一頭霧水,他們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葉文揚又何嘗不是!
當葉文揚把此人扶起,看到了這個人的臉,他才認出此人是誰。
此人便是昨夜潛入葉文揚房中行竊的賊!
此時,也只剩他一人。
因爲他的兄弟“老二”,昨夜已死於紫衣人的劍下。
“你這是做什麼”,葉文揚吃驚地看着他。
夏雪飛和白玉玲也同樣吃驚,他們也搞不清楚這個大漢要做什麼。
“三位義士,請聽在下道來,在下陸向東,有一個兄弟叫陸向西,也就是昨夜被殺的那個人”,陸向東哽咽道:“我弟兄二人就是這幽州人士,平日無疑爲生,只好仗着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由於我弟兄二人會些江湖本事,所以官府也拿我們沒辦法,只是在城門貼出告示叫大家小心提防。”
“哼,堂堂七尺男兒做什麼不好,竟會做賊!”白玉玲瞪着陸向東,恨恨道。
葉文揚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
他知道,如果任憑一個女人說下去,那麼就算等到黃河水倒流恐怕自己也插不上嘴!
葉文揚把目光又移到陸向東身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繼續說。
“我兄弟一生做賊,到頭來落了個如此下場,想想倒也應該,哎”,陸向東說完,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白玉玲又在一旁插嘴道。
“是,是,姑娘教訓得是,昨夜若這位義士也如那紫衣人一般,在下必定也是性命不保,義士有這等不凡的身手,而心底卻是仁慈得很”,陸向東感嘆道。
“哦,難道仁慈的人都是身手很差的才行嗎?”葉文揚笑道。
“哦,那倒不是,那倒不是,我受義士點撥,現在也想明白了,人生在世,棄惡從善纔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陸向東感嘆道。
“是這位義士把我從罪惡的邊緣拉了回來,否則,我遲早也要走‘老二’那條路;對了,還未請教義士高姓大名?”陸向東繼續說道。
“只要閣下能棄惡從善,已是善莫大焉,那至於我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葉文揚笑道。
“不,如果義士不說,在下以後必感心中有愧!”陸向東很認真地看着葉文揚。
“葉文揚”,葉文揚說完,朝陸向東笑了笑,大步走開了。
葉文揚?
葉文揚是誰?
一個區區蟊賊怎麼會知道江湖中鼎鼎大名的葉文揚!
但從此,他便知道了!
“嘿,小葉子,昨夜與那紫衣人動手的時候,你拉我幹什麼,莫非你認爲我有傷在身,鬥不過那兩個傢伙?”夏雪飛看着葉文揚,問道。
其實,他當時就想問,只是強忍着罷了。
“小飛,你沒有發現嗎?”
“發現什麼?”
“當然是那兩個紫衣人。”
“他們?他們怎麼了?”
“他們倒沒什麼,只是他們的劍法。”
“劍法?”夏雪飛想了想,繼續道:“對,對,你還別說,從他刺你的那一劍,還有一劍致人死命的傷勢,這種劍法已是江湖少有。”
“你不覺得奇怪嗎?最近這兩天,幽州似乎來了許多高手,他們來幹什麼呢?他們又是什麼人呢?昨夜的那兩個紫衣人是不是也和飛鷹有些關係?”葉文揚接連問道。
“嗨,小葉子,如果說喝酒,那你肯定不行,不過想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我還真沒你在行,還是你說吧,你說”,夏雪飛倒。
“你還記不記得昨夜他們說過的一句話?”葉文揚問道。
“哦,什麼話?”夏雪飛好奇地問。
“你呢?”葉文揚又看了看白玉玲。
“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白玉玲倒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我記得他們說‘千萬不要趟這趟渾水,千萬不要惹到他們頭上’”,葉文揚看了看夏雪飛,又看了看白玉玲,問道。
“好像他們還真說過”,夏雪飛思索着回答。
“什麼叫‘好像’啊,我記得,他們就是這麼說的”,白玉玲白了夏雪飛一眼。
“不錯”,葉文揚道:“那麼這趟渾水會是什麼呢?”
“嗨,我說你這個小葉子,你就別在這咬文嚼字了,什麼渾水不渾水的,那也只不過是個比方吧了”,夏雪飛笑道。
“沒這麼簡單,還有,‘不要惹到他們’,那麼‘他們’又是誰呢?”葉文揚思索道。
“嗨,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說他們兩個了”,夏雪飛脫口而出,但他似乎又立刻想到了什麼,又慢慢道:“哦,難道‘他們’並非兩個人?難道‘他們’是一個組織?啊,飛鷹?”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也許另有隱情”,葉文揚道。
“等於白說!”白玉玲白了葉文揚一眼道。
“哈,你的這朵白玫瑰花說的不錯,可不就是這兩種可能嗎?也許是,也許不是,難不成還有第三種可能,哈哈”,夏雪飛也在一旁起鬨道。
葉文揚還能再說什麼呢?
一個白玉玲已叫他頭疼。
更何況現在旁邊還多了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