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等路過山西,就把你送回老家去,也好讓你爹孃好好疼疼你!”葉文揚道。
“哼,你以爲我傻啊,這裡到山西?根本就不順路!”白玉玲說罷,竟如小鹿般跳了起來。
“哈哈哈,小葉子,這回你可沒辦法了,夏雪飛簡直笑得都直不起腰。”
“好了,別笑了,快走吧,不然就晚了”,葉文揚道。
“別忙,再等等,看他們的身手,我們不能跟得太近”,夏雪飛倒不着急。
“對了,他們包袱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這個老乞丐摸到了沒有?”夏雪飛接着又問。
“很奇怪。”
“奇怪?”
“不錯,摸上去就跟沙子一般!”
“什麼?像沙子?”
“是的,可是似乎又比沙子輕了許多。”
“像沙,又比沙輕?那會是什麼東西?”夏雪飛頓時滿臉疑惑。
“好了,先不要猜了,再不快點,就真的追不上了”,說着葉文揚便已加快了腳步。
“好,好”,夏雪飛也急忙跟去。
穿過幽州城,一路向北,便是幽雲山。
葉文揚並不喜歡跟蹤別人。
因爲跟蹤並不件光明正大的事情。
但有時出於好奇,他也許會。
紫衣人走得很快,有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看,看看是否有人在跟蹤。
心裡有鬼的人,纔會擔心別人跟蹤!
紫衣人心裡就有鬼!
“金虎,這種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你說這次,堂主爲什麼會如此謹慎?”一個紫衣人道。
“謹慎些難道不好嗎?”那個名叫金虎的紫衣人反問。
“那倒不是,我只是不明白,你說那個叫什麼葉文揚的人果真有那麼厲害嗎?”
“既然堂主都對他如此忌憚,那麼此人的厲害便可想而知!”
“嗨,堂主也是太多慮了,區區一個葉文揚,有何畏懼,若這小子不幸碰到咱們弟兄,定叫他有來無回!”
“銀虎,以後說話還是小心爲妙,須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嗨,我說哥哥,你也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銀虎道。
“哼,你知道什麼!”金虎說完,又回頭看了一眼。
後面什麼都沒有!
真的沒有?
只是他們沒有發現!
如果葉文揚不想讓你發現他,那麼就算你打着燈籠也找他不見!
葉文揚就在他們後面!
“小葉子,他們的話你可聽到了?”夏雪飛問道。
“當然,我又不是聾子。”
“你的名頭似乎還不小啊!”夏雪飛笑道。
“虛名,虛名而已”,葉文揚笑了笑。
“你就別得意了,你沒聽人家說啊”,白玉玲在一傍插嘴道。
“哦,說什麼?”
“如果你要是碰見他們,定叫你有來無回啊”,夏雪飛搶着說道。
“是啊,要不你就去碰碰他們,看你還能不能回?”白玉玲笑道。
“我說你們兩個,就不能說些正經的,你們剛剛沒有聽到?”
“什麼?”
“堂主,他們的堂主,會是誰呢?還有,他們說幹這事又不是頭一回,是什麼事呢?”葉文揚道。
“嗯......”夏雪飛想了想,道:“你說會不會和他們包袱裡面的東西有關?”
“哎呀,小飛,沒想到你越來越聰明瞭”,葉文揚笑着看着夏雪飛。
“嗨,嗨,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對別人的包袱這麼感興趣啊?”白玉玲道。
“那是因爲他們包袱裡有我感興趣的東西”,葉文揚答道。
“是嗎?那麼請問葉大俠,他們包袱裡是什麼東西呢?你感興趣的又是什麼呢?”白玉玲說完,抿嘴一笑。
“現在還不知道”,葉文揚道。
“不知道?哈哈,你連人家包袱裡是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有興趣啊,我看你比賊還賊”,白玉玲道。
“是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夏雪飛笑道。
“行了,跟你們兩個在一起什麼事兒都幹不成”,葉文揚抱怨道。
葉文揚從不抱怨,因爲他知道,抱怨除了徒增煩惱之外,什麼都不會改變!
他只是有時候,拿白玉玲和夏雪飛沒辦法!
但有時候,沒有他們還真不行。
多一個幫手,就多一份力量!
路,越走越難走。
越來越崎嶇、不平。
但這豈非爲跟蹤提供了便利條件!
兩個紫衣人竟仍未發現有人在跟蹤。
並非他們武功太弱,只是跟蹤他們的人武功太強!
有超凡武功的人,豈非跟蹤別人也不易被發現。
葉文揚三人緊跟着紫衣人,不近也不遠。
五十步的距離豈非剛好。
“咦,他們不見了”,夏雪飛指着前方道。
葉文揚立刻定睛一看,果然已不見紫衣人的蹤影。
跟丟了嗎?葉文揚還真有些不信!
“小飛,我們再走近些”,葉文揚加快腳步向前趕。
可是,哪裡有紫衣人的蹤影!
似乎這裡從來就沒有過紫衣人!
幽雲山脈連綿起伏,蜿蜒數百里。
要在這裡找人,那用“大海撈針”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空蕩蕩的幽雲山,除了葉文揚、夏雪飛和白玉玲,哪還有其他人的影子!
可是,就在剛剛,還有兩個揹着包袱的紫衣人。
難道他們有上天入地的本領不成?
“好好找一找,說不定有什麼山洞暗口”,葉文揚道。
可是,三人尋了半天,一無所獲!
中午,晴,盈香樓。
幽州城內的盈香樓竟比開封、洛陽的還大。
這裡簡直就是幽州的天堂!
盈香樓二樓的一間雅間裡坐着三個人。
喝酒喝得最快的那個,便是大酒鬼夏雪飛。
旁邊坐着的自然就是葉文揚和白玉玲。
“小葉子,別灰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夏雪飛竟安慰起葉文揚。
夏雪飛知道,他每次安慰葉文揚的時候,葉文揚要感嘆一番,而就趁着葉文揚感嘆的時候,他便又可以多喝兩杯!
這就是一個酒鬼的鬼心眼兒!
果然,葉文揚又開始感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可是我愁的卻並不是柴火,在這茫茫的大山之中會不會隱藏着些什麼呢?兩個紫衣人究竟去哪了?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而夏雪飛則是偷着樂開了,因爲他已經又喝了三杯。
“嘿,大酒鬼,你聽見了沒有”,葉文揚看着夏雪飛道。
“啊?啊,聽見了,聽見了,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關係呢?”夏雪飛笑道。
“是啊,有什麼關係呢?”葉文揚問道。
“你還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夏雪飛答道。
“呵呵”,白玉玲坐在一旁,不禁笑了一下。
“你這朵白玫瑰,笑什麼?”夏雪飛轉過頭問。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大酒鬼倒挺會說話,拍馬屁都拍得這麼婉轉”,白玉玲笑道。
夏雪飛一聽,似乎明白過來,不禁也哈哈大笑。
突然,隔着一層薄薄的窗紙,似乎又上來了兩個人。
“虎爺,裡面請,”說話的正是這盈香樓的掌櫃張木金。
這位“虎爺”是什麼來頭呢?竟讓掌櫃的親自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