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驚龍劍已入劍鞘,劍在包袱中,包袱扛在葉文揚的背上。
替女人拎包,豈非也是男人的天職!
“你追的那個中年人是誰?”白玉玲看着葉文揚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卻不是中年人”,葉文揚答道。
“什麼?不是中年人?難道還是老年人不成?”白玉玲反問。
“不,恰恰相反,他是一個少年人”,葉文揚回答。
“少年人?”白玉玲着實意外,繼續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剛剛纔告訴你,我不知道”,葉文揚順口回答。
“哼”,白玉玲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但凡是人,難免就會有失誤的地方。
葉文揚也不例外。
挑女人的毛病,豈非就是失誤!
“問了就不能再問嗎?哼”,白玉玲又衝着葉文揚“哼”了一聲。
“能,能,能”,葉文揚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便連連點頭微笑,道:“好了,玲玲;那個大酒鬼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
葉文揚趕緊岔開了話題。
他所說的“大酒鬼”,當然就是夏雪飛!
“還問呢,你們真不愧爲是好朋友,他給你一樣,說走就走,也不打個招呼”,白玉玲道。
“哦,他走了,去哪了?”
“追一個人去了。”
“什麼人?”
“不知道,那個大酒鬼也不知道。”
“很可能是‘飛鷹’”,葉文揚似乎在自言自語。
“什麼,飛鷹!”白玉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咦,你的反應怎麼如此之大,你也聽到過這個名字”,葉文揚好奇地看着白玉玲。
“不錯,不錯”,白玉玲點點頭,繼續道:“你還記得烏氏兄弟吧?”
“烏不黑烏不白兄弟?我當然記得,我們曾經交過手,此二人武功還不錯,就是賊心太重,實在有些可惜”,葉文揚說道此處,不禁感嘆了一聲。
“可惜?可惜的還在後頭呢”,白玉玲道。
“哦,怎麼?”葉文揚看了看白玉玲。
“以後江湖中再不會有烏氏兄弟了”,白玉玲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烏氏兄弟已死?”葉文揚問道。
“正是,爲了錢財,竟把身家性命搭進去了,這難道不更加可惜?”白玉玲道。
“哎,人爲財死鳥爲食亡”,葉文揚無耐地搖了搖頭。
“哦,對了,玲玲,我問你‘飛鷹’,你給我扯烏氏兄弟做什麼”,葉文揚接着問道。
“世人都說葉文揚絕頂聰明,怎麼連這個都想不出來嗎”,白玉玲笑道。
“莫非,莫非烏氏兄弟便是死於‘飛鷹’之手?”葉文揚道。
“一點不錯”,白玉玲便把昨夜看到的事情給葉文揚說了一遍。
“你不是坐上一個老頭兒的馬車回青河鎮了嗎,怎麼又碰上了烏氏兄弟?”葉文揚道。
“不錯,你裝老頭兒的本事可不小啊!”
葉文揚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裝老頭兒的本事見長,可想問題的本事怎麼反而下降了呢?”
“我倒沒有發現。”
“這就證明你就是一個大笨蛋,你傻啊,那當然是在我回青河鎮之前的事了”,白玉玲瞟了一眼葉文揚,繼續道:“當時我從房頂下來,烏不白已經死了,只留下烏不黑躺在地上哼哼,他死之前說的就是‘飛鷹’。”
“你再想一想,他還說了什麼沒有?”葉文揚問。
“別的倒也沒有了,當時我來到他旁邊的時候,他已是奄奄一息了,聲音也很微弱,只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飛鷹’,哦,我想起來了”,白玉玲突然喊道:“他還說了‘飛鷹堂’。”
“飛鷹堂?”
“是的,說不定他本來想要說的就是‘飛鷹堂’”,白玉玲道。
“這種可能最大,但‘飛鷹堂’是什麼呢,這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的名字,倒很像是一個組織”,葉文揚道。
“組織?”白玉玲道:“可我們從未聽過江湖上有這樣一個組織啊。”
“是的,這定是一個新近崛起的神秘組織,如果我們去深入瞭解它,說不定其結果會讓我們都大吃一驚”,葉文揚道。
幽州城裡的酒樓當然很多,“盈香樓”更是天下聞名。
但葉文揚卻喜歡去街邊的小茶棚歇腳。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有四個好處:
第一,省錢。
第二,清淨。
第三,還能欣賞路邊的風景。
第四,錢不能都讓做大生意的人賺去了,小商販們也需要生活。
所以,即便是出身豪門的白玉玲,也很少到富麗堂皇的酒樓去。
因爲,葉文揚就很少去。
不過,白玉玲也漸漸發現,街邊的小攤兒上,有一種大酒樓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的情趣。
所以,她也喜歡去。
這種簡單的茶棚,到處都有,幽州當然也不例外。
幽州城城門外的不遠處,便有一間。
葉文揚和白玉玲就坐在這裡。
“小玲,你肩上的傷好些了吧?”葉文揚問道。
“肩上的傷是好些了,可心裡的傷卻疼得厲害”,白玉玲恨恨地瞪了葉文揚一眼。
葉文揚當然明白白玉玲的話,可仍舊裝糊塗,面帶驚奇地問道:“心裡的傷?”
“是啊,你這個沒心肝的,現在纔想起來問人家啊!”
“不是,我也是隨便問問”,葉文揚看着白玉玲,一本正經地說。
“好啊,負心賊,你是隨便問問,我讓你隨便問”,白玉玲說着,伸手握拳,就打葉文揚的腦袋。
葉文揚輕輕一擡手,便把白玉玲的小拳頭抓在了手心,道:“好了,小玲,別鬧了,你沒事就好;我們再坐一會兒,喝完茶,我們去找小飛。”
“天知道那個大酒鬼跑哪去了!”白玉玲道。
“放心,我們早已約好,今晚在酒館會面。”
“呵呵,呵。”
“你笑什麼”,葉文揚緩緩把茶杯放下,好奇地看着白玉玲。
“在酒館會面?找酒鬼可不得在酒館才行嗎?”白玉玲又笑了笑。
葉文揚一聽,不禁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又滿上了一杯茶。
“酒館這麼多,你們要到哪一個呢?”白玉玲繼續問道。
“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哼,還賣關子。”
“不是賣關子,現在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麼可能?那你們是怎麼約好的?”白玉玲很好奇。
“那酒鬼說了,看今晚哪家酒館生意最好,最熱鬧,他就在哪裡了”,葉文揚道。
“呵呵,這個大酒鬼可真有意思,看來我們今晚要挨家找了”,白玉玲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