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葉文揚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可以斷定幾點。
第一,他在盈香樓盜取的黑色粉末,正是用罌粟花的果實製成的**!
第二,盈香樓的牛肉湯裡,就有這種**!
第三,傳說中的黑色粉末“虞美人”,就是這種**!
第四,唐詩語所說的毒藥“美人醉”,也是這種**!
第五,白玉玲所中之毒,還是這種**!
第六,甚至連華山派的掌門人“清風劍客”嶽宇清的怪病,也一定與這**有關!
一個人知道的越多,那麼他感覺自己所不知道的,也就越多。
所以,葉文揚雖然已經可以斷定了幾點,當仍有不少疑惑的地方。
比如,既然牛肉湯裡有**,怎麼沒有人被迷倒呢?
比如,白玉玲又是怎麼中毒的,嶽宇清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他就不知道。
葉文揚正在思索着這些問題,他並不能確定這些事是否仍與凌一空有關。
“文揚,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曾經提到過‘飛鷹’這個名字?”司徒秋突然又問道。
“不錯,我是問過師父”,葉文揚答道。
“這就對啦,難道真的又是他!”司徒秋喃喃自語道。
“是誰?凌一空?”葉文揚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臉上似乎並沒有大大的驚訝。
因爲,他也曾做過這樣的假設。
假設這些事,就是凌一空所爲。
可惜的是,他沒有證據。
就連值得懷疑的理由,也很不充分。
“是的,凌一空”,司徒秋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上次問起的時候,我還不曾想到,可後來當我想到凌一空的時候,我也同時想起了‘飛鷹’這個名字!”
“哦,師父,您真的聽到過‘飛鷹’這個名字?”
司徒秋點了點頭,說道:“不但聽過,而且這個名字正與凌一空有關!”
聽到這裡,葉文揚簡直興奮得要跳起來,沒想到一切疑惑,竟都在這位世外高人的面前,渙然冰釋。
“三十多年前,凌一空在南海的一個荒島之上開始種植罌粟,沒想到這罌粟到了那裡,竟如雨後春筍一般,生長十分茂盛,短短兩年時間,那裡竟全部長滿了罌粟”,司徒秋說到這裡,從石桌上端了一杯酒,輕輕喝了一口。
“師父,凌一空的罌粟是從哪裡弄到的?”葉文揚問道。
司徒秋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接着說:“這一點就沒有人知道了,不過後來聽人說起,那是從天竺國移過來的。”
“天竺國?”
“是的,凌一空從天竺國移來的罌粟,在海島之上越長越多,所以,他製造出來的毒品和**也越來越多!”
“可凌一空又是怎麼知道,罌粟就是製作毒品的原料呢?”葉文揚又問。
司徒秋沒有回答,竟對葉文揚豎起了大拇指,笑道:“葉文揚果然聰明過人,每次問出的問題,也都與常人不同!”
葉文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因爲他在等着司徒秋往下說。
“這一點,就更沒有人知道了,不過他既然有辦法弄到罌粟,那麼他也就一定知道罌粟的用途”,片刻之後,司徒秋接着說道。
這一點,葉文揚當然能夠想象的到,但他卻仍然不知道這與“飛鷹”究竟有什麼關係。
“可是,師父,這與‘飛鷹’有什麼關係呢?”葉文揚急切地問道。
“‘飛鷹’就是替凌一空製作和販賣毒品的人”,司徒秋淡淡地回答。
司徒秋這一聲淡淡的回答,卻着實叫葉文揚大出意外。
當然也叫白玉玲大出意外。
“什麼?”葉文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錯,凌一空的罌粟越來越多,當然就得有人看管和打理”,司徒秋又輕輕地嘆了口氣,接着說道:“要說這凌一空的本事,可真是不小,他竟似乎在一夜之間聚集了上百號人馬!”
司徒秋每個字說得都很清楚,葉文揚聽得更清楚。
司徒秋繼續說道:“他把這百十號人分成了兩組,一組叫做‘飛龍’,一組就叫做‘飛鷹’!”
“什麼?飛龍?飛鷹?”這次,白玉玲似乎倒沉不住氣了,她瞪大了雙眼看着司徒秋問。
“不錯,一組人馬留守在海島之上,負責罌粟的種植和收穫,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保衛着海島的安全,這一組人馬,就叫做‘飛龍’”,司徒秋回答。
“那麼,另一組一定就是‘飛鷹’”,葉文揚接着司徒秋的話說道:“他們負責罌粟的後期處理,也就是毒品的製作和販賣!”
司徒秋讚許地看着葉文揚,不住地點頭微笑。
“可是師父,凌一空只有這兩組人馬嗎?還也沒有其他的人?我曾聽文揚說他們還一個‘飛虎’和一個‘飛豹’?”白玉玲問道。
“沒有了,當年的‘飛龍’和‘飛鷹’已經把武林禍害的不輕,如果他再有兩組人馬的話,恐怕整個武林就被他凌一空統領了”,司徒秋答道。
“可是......”,白玉玲還想問,不過並沒有問下去。
因爲葉文揚已經提前回答了她的問題。
“至於‘飛虎’和‘飛豹’一定是後來組建的”,葉文揚回答。
葉文揚說的不錯,“飛虎”和“飛豹”當然是後來組建的。
不過,這裡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葉文揚所說的“飛鷹堂”和“飛龍堂”,就是昔年凌一空的“飛鷹組”和“飛龍組”!
可是,究竟是不是呢?
葉文揚不知道!
司徒秋也同樣不能確定!
這纔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所以,接下來,葉文揚要去兩個地方。
江南凌家莊!
南海!
去凌家莊,當然是要先打探清楚凌一空的事情。
去南海,當然就是爲了尋找那一座海島。
那一座開滿了美麗的罌粟花的海島!
不過,在去這兩個地方之前。
葉文揚卻先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華山!
因爲,夏雪飛在那裡等着他。
或許,身患怪病的嶽宇清,也在等着他。
等着他去想辦法。
不過,葉文揚究竟有沒有辦法?
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