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長也不知她爲什麼,竟會是這樣搖晃着他,好像也就一定是要得到什麼答案一般。
“沈導,您這是怎麼了?”他好奇出聲問道。
沈徽寧雙眸微瞪大,裡面有情緒逐漸不敢是再流露出什麼,彷彿再多流露一點情緒,別人都會將她給當作異物一般。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她微低下頭,將這事給壓下了心頭。
沈導還沒和沈徽寧結識成爲好朋友呢,卻又只得是眼睜睜見着她離去,且精神還格外恍惚,他心中哪怕就算是有再多好奇,卻也不敢是多說什麼。
回到了實驗室,她感受着這一切,曾經司空圳存在過的痕跡,但卻都感受不到。
好像,他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不相信,不相信司空圳的一切消息,當真就是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擡手看天,甚至想要從這天空之中的信息得到一切。
在天空之中,她也並沒有得到消息,甚至也不知這究是發生了什麼。
她閉上了眼眸,就在這一瞬間,她正準備暈過去,這時,一雙有力的手卻緊緊托住了她。
她這纔是睜開眼眸,原來,竟是他。
付生,是司空圳的轉世,同司空圳一般的容貌。
“是你?”見到他這張容貌後,她的心中一下浮現出了太多。
但想到,他終究不是他。心中一下卻又失落不已,可以說是很失落了。
“你沒事吧?”他試探沈徽寧道。
“我沒事。”沈徽寧搖頭,她實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有事!對自己來說,這不過只是再小不過的事情了,如若讓她去得到別人的同情來過活,這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嗯,那就好。”他低下眼眸,正想是要離開。
在離開的這一瞬間,沈徽寧腦海之中浮現出了太多,有曾經在青雲發生的一切,還有現代所發生的一切。
她的腦海這一瞬間,發生了記憶混亂,好像僅僅只是一挑眸,看到的旁人就已是司空圳,而不是眼前司空圳的轉世了。
記憶錯亂的一瞬間,她彷彿也能感覺到太多熟悉的感覺衝上意識與心頭,但無論她心中再有多少感受,身旁人卻從未有過變化,仍舊是付生。
而另一邊的青雲,沈徽寧失去了生命體徵後,沈梓勳不敢置信,他緊緊抱着沈徽寧痛哭,呼喚着自己的姐姐,卻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秦司言上前來,聽見沈梓勳的這聲音,這一切,在他心中都已是已經有預感了,但沒想到,卻終究是來的這麼快,甚至快到他都還未是反應過來。
他還沒有想到如何留下她,她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就直直的這麼消失了。
彷彿這具身體裡面,從未有過靈魂一般。
他忙是讓國師上前來,國師見到熟悉的沈徽寧,卻已是失去了靈魂,他低垂下眼眸,心中已有定論。
“她究竟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將她從她的那個世界帶回來?”秦司言知道,她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現如今這個模樣,想來定是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上。
“當然是不能的。”他搖頭淡道,眼裡面甚至帶着知天命的淡然,這一切都已是命,不得不認。
“你!”秦司言指着國師,他知道,這個國師曾經是跟過沈徽寧的,他纔將他留在了身邊。
但聽見他這樣對自己說這些,這是他想聽的嗎?他想聽的當然是如何喚回沈徽寧。
“我也一直在觀察聖上的星命,現如今,已是黯淡到徹底沒有了,想來,再想喚回她,也已是不可能了,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命格了!”他重重道,想要讓秦司言認清這個事實。
秦司言這才緩緩滑落坐倒在地。
他面容逐漸失控。
“你不會回來了,我知道,那就,祝你一路走好吧,即日起,準備葬禮,則吉日下葬。”這也是他現如今唯一能夠是爲他做的了。
沈梓勳一聽,秦司言竟想將沈徽寧下葬,他忙是攔住這一切。
“這絕對不可以!”他攔在沈徽寧身旁,就是不願讓開。
秦司言步步上前,“她的命格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你覺得,她還有回來的可能嗎?難道,我不比你更想她回來?”這一句反問,道盡了此刻他的心酸。
他怎會是不想她回來!但此刻對他而言,這一切,都像是笑話一般。
“本王早就忍你很久了,總以爲什麼決定你都能做,我的姐姐,難道我還不能自己做決定嗎?”說完,沈梓勳拔出自己腰間配的劍,他劍指秦司言時,在這一刻,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決然。
若是連自己的姐姐都不能保護,他將來又如何能是保護整個淮寧王府以及淮寧軍呢?
且,他也已經是接連失去了自己最爲重要的人,有司空摘星,還有沈徽寧。
他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自己的親人,纔會最爲溫暖的存在。
如今看來,真正丟下他而離去的人並非是最爲痛哭的,只有留在這個世界上,纔是最爲痛苦的。
秦司言見到這張與沈徽寧面容酷似的沈梓勳,他心中一痛。
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又怎麼可能會是輪到自己來做她的主呢。
越發想下去,他心中卻也覺得這也實在是有道理的,那就讓她的身後事,給沈梓勳來操辦吧。
他默認了讓沈梓勳來做主後,沈梓勳讓人將沈徽寧帶離開了後,幾人便消失在了皇宮。
這皇宮之中彷彿從未是發生過這一切,秦司言見着這裡熟悉的場景,想到他還未離開青雲之時,那時,他還是宸王。
沈徽寧每天總像是跟屁蟲一樣會跟在他的身後,他總不將她放在心上,可到了最後,他這纔是醒悟,原來,自己的世界已是離不開她了。
到隨之而來,就是她的醒悟,兩人終於從曾經最爲熟悉的關係,發展到瞭如今,最終成爲了你死我活的仇家。
這個皇宮,可真冷呀。
他現在才發現。
沒有了曾經的一切,他現在還能再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