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越發是覺得,自己一定曾經是在這裡生活過。
她剛是這樣想着,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吹來,她感覺自己的魂魄好像都要被飛走了一般。
裡面正有什麼在引領着自己。
她腳步有些飄飄然,好像失了神一樣往前走去。
總感覺,有什麼在召喚自己一般。
旁邊的小男孩見她這般失了神的模樣,在這月黑風高夜之中,顯得倒是有些詭異。
他忙是叫住了她,“你在做什麼?”
沈徽寧這才反應過來,忙是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裡面好像是有什麼在呼喚着自己一般。
這小男孩皺眉有點害怕,“你別是自己嚇自己了吧!這裡面能有誰呀?這裡面只有淮寧王爺的鬼魂,你可別說你是他什麼遠房親戚,現在他來找你敘舊來了。”
他這話顯然是覺得有幾分在開玩笑的,更讓她覺得也不可能了。
這種鬼神之說,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相信的。
若這個世界上,若當真是有天神的話,那爲什麼會對那麼信奉天神而過的悽苦的子民視而不見。
“好,我知道了。”她也不想再是自己暗示自己,不然的話,恐怕在這裡,他們倆還沒有被別人守衛發現追着打,恐怕就已經自己就已是嚇得尿褲子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段時間的守衛格外的鬆懈。
當她走到了這淮寧王爺的靈位前,她見着這上面的幾個字,心中有些出神。
腦海之中彷彿有什麼是在逐漸衝破封印。
回想起來,這也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
她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就連眼前的這一切,好像也逐漸浮現出了什麼人影,正想要朝她慢慢走來一般。
耳旁還有什麼話在迴響,“阿寧,阿寧,你終於回來了”
阿寧?是她的名字嗎?這麼久以來,她甚至都以爲她是沒有名字的。
但如今看來,耳畔迴響的這些話,一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她對一旁的小男孩道,“你聽見旁邊有什麼聲音嗎?”
這小男孩正想要觀察這裡面究竟有沒有什麼寶物,但聽到他這樣說,渾身也不禁是打了一個寒顫。
“你怎麼現在這麼有些疑神疑鬼來了,我們現在好不容易找些東西回去,你別疑神疑鬼。”
沈徽寧聽見他絲毫沒有跟自己開玩笑的,想來他也是什麼都沒有聽見,那一定也是自己嚇自己。
她只得是和他一起找什麼東西。
但就在她越走越近的時候,突然,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好像是迴歸到了自己的身體一般,一瞬間腦海之中一出了許許多多的畫面。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些畫面。
但她一樣一樣的接受了過後,她這才明白自己的身份究竟是誰,她現如今已經脫胎換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正沉浸在自己的這些記憶之中。
一旁的小男孩,見她的背影,一動不動,在這裡顯得是那麼的可怕與詭異。
他上前道,“你不會是在這裡中了邪吧,你這是怎麼了?”
他向前推了她一把,她突然轉身,一雙眸子格外陰冷,彷彿不是從這個人間來的一般。
他被嚇了一大跳,忙是搖晃着她。
“你可別嚇我呀,你現在可別嚇我呀。”他忙是搖着她,想着,她不會在這裡真是中邪了吧。
畢竟在這裡,常年又並沒有人居住,只有這裡只有淮寧王爺的鬼魂。
那她若是真的被鬼魂上身了的話,那自己又該是怎麼去面對自己的良心呀?
“你總算回來了。”只見一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個盒子,這盒子已然打開,好像有什麼東西進入到了這小女孩的身體之中。
秦司言上前來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已經出了神,彷彿好像還沉浸在剛剛的這變化之中。
他知道沈徽寧已經回來了。
就在三年前,沈徽寧剛出世的時候,他們是請求了大師,讓大師救活沈徽寧,但大師也並沒有迴天之術,他只是盡力的留住了沈徽寧的幾絲元神,也就是她的魂魄。
這種陰陽之術,已經超越了他的極限。
故而,這位大叔在幫她之後,卻也是隱滅人間,他帶着沈徽寧的這些魂魄四處尋找,如若遇到了她的轉世的話,那麼它就會產生反應。
並與她的那些魂魄合二爲一,最終就能找到真正的沈徽寧。
他一直在這裡等着他。
只因他發現他這盒子之中沈徽寧的幾縷魂魄,好像很是不安。
他是到了許多地方,才發現這裡能讓她的魂魄安定下來,好像只有在這裡,他才能得到安寧。
他心中就有一種執念,在這裡,就一定能等到真正的沈徽寧,果不其然,總算是等到了,
三年了,他總算又是等到了她。
三年,他心中不知是有多喜悅。
這小男孩根本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想要問着,卻見眼前的沈徽寧,也是小女孩。
她冷道,“你怎麼在這兒。”
她聲音冰冷,好像是忘記了,好像兩人說話之間沒有絲毫感情,這一瞬間的陌生,讓小男孩退後了。
眼前的小女孩,好像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小女孩了,她已經是徹徹底底的變了!
“我在這裡等候了你這麼久,你總算是回來了,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沈徽寧一甩袖,“有什麼舒服,但我看見你,我就格外不舒服。”
她絲毫不給秦司言面子。
眼神之中只有冷漠,秦司言見他如此這樣,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他的眼裡好像少了作爲人該有的感情。
他在復活她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將她的承載着他所有感情的那縷魂魄給弄丟了,纔會讓她變得這樣冷血無情的模樣。
“你總算回來了,梓勳還在王府等着你呢。”聽見秦司言說梓勳的名字。
她面色也僅僅只是冷淡道,“等着便等着了,難道還要我現在飛回去嗎?”
秦司言這才確定,果不其然,自己是將她承載在感情的那一縷魂魄弄丟了,現在,她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