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打開,卻見沈徽寧竟在這兒,她拔刀便衝向沈徽寧。
沈徽寧見狀,快速收起了司空圳給自己的封信,往空中一撒藥粉,快速出了營帳,發射了煙花信號。
而在此時,紅纓策馬還牽着一匹馬衝進了核心營帳,一路上長劍飛舞,勢不可擋。
沈徽寧縱身上了馬,兩人策馬離開了營帳基地。
沈徽寧一路的毒粉氣彈,配合紅纓飛舞的暢聊,在猝不及防的營地中策馬狂奔了出來。
司空摘星不信了,會將她們抓不回來,還想要追時,司空圳卻拉住了她的胳膊,“讓她們走。”
她一甩手,重聲道,“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讓她逃走了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司空圳面容平靜,從地上撿起沈徽寧剛落下的落雪。
“當然有好處,那封信,是本宮在安南四皇子處得到,等沈徽寧拿了回去後,不費吹灰之力揭穿秦司言,秦司言定會揭竿而起,屆時青雲亂成一團,是四皇子的機會,也是我們的機會。”
他機械的說着,心中沒有任何感情。
司空摘星一聽,這話屬實有道理。
與其先跟聰明人聯手,不如先滅了聰明人,這樣就不會再有聰明人來瓜分利益了。
“那萬一他告知四皇子是我們泄漏了呢?”司空摘星繼續追問道。
司空圳卻道,“告知了又能如何?四皇子是出手救他?還是會在這關鍵眼上侵犯南星?”
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計劃好了。
司空摘星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個樣子,纔是自己的好皇兄。
“好皇兄,幸好您是回來了,不然南星復興還不知等到何年,我是一刻都等不了了,等我們復國後,定要將那些將我們踩在腳下的人狠狠回踩。”司空摘星總算看到了希望。
司空圳淡道,“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明顯,他還在回想適才的沈徽寧。
司空摘星見狀,也不再多言,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和規劃,這就是最重要的。
沈徽寧與紅纓策馬很久了後總算停下,兩人見着近在眼前的樊城,這才讓人開了城門,回了城。
她回想着剛纔和司空圳的相處,她心中有什麼在逐漸冰冷並封凍起來。
紅纓不知道沈徽寧經歷了什麼,她想要追問,但也明白,沈徽寧如今這狀態,卻也是什麼都追問不出來的。
還不如讓沈徽寧冷靜一下。
沈徽寧卻沒忘自己的事。
她拿到了證據後,便很快到了秦楚蕭的房間,正巧,秦司言也在。
沈徽寧面色不驚,並未多說什麼,僅是道,“楚蕭哥,這樊城的月亮你看了嗎?”
這親暱自然的對話,拉近兩人的距離,卻也將秦司言排斥在外。
秦楚蕭面色柔和,起身打開了木窗,“徽寧以爲這月光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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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漠的月亮是要比京城圓亮,但我更想回家了。”說到這兒,沈徽寧抓住了秦楚蕭的衣袖,精緻的面容上浮現出了委屈,一瞬間,人比花憐美,,將頭埋在了他懷中。
這模樣,分明是要求安慰。
此時,秦司言顯得格是尷尬。
看着兩人在自己面前秀恩愛,他面色再也掛不住了,“皇兄和郡主就請慢慢賞月吧。”
總算是將秦司言氣走,沈徽寧對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
秦楚蕭見沈徽寧這情緒竟轉變的這麼快,一時之間還有些措手不及。
“你這是?”
沈徽寧這纔是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能明白了。”
她將信封拿出來,這裡面的內容卻讓秦楚蕭震驚了,他本以爲,秦司言無非是有一些皇室的自傲罷了,卻沒曾想,竟會做出這種事情。
他想要和安南的四皇子共享青雲。
若安南能助他得到青雲,他便送出青雲僅三成的城池面積。
這野心勃勃,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他身爲青雲的太子,怎能眼見着青雲落到野心勃勃的人手中!這樣青雲的百姓,將來只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想要的國泰民安,又如何才能達到。
“你放心,這件事本宮既已是知曉了,便決不可能是視而不見。”他重道。
沈徽寧點頭,現如今,只有將秦司言先制服了,不然接下來還不知會有多少青雲的百姓會葬身在這場陰謀戰中。
到了出戰這天,司空圳在前方,他一旁的司空摘星意氣風發,騎在馬上英氣絲毫不輸給男兒。
兩人看起來就是一對金童玉女,沈徽寧已經知曉了星兒是司空圳的皇妹,一心想要復仇,纔會做出的這些。
“這就是你們青雲將領的一個膽量,敢不敢下來單挑一場!”司空摘星往上一喊道。
秦司言與秦楚蕭對視一眼,誰知秦司言卻主動下了城牆接戰,兩人幾番回合下來,秦司言贏了,贏得滿城人的喝彩。
秦司言更得軍心。
沈徽寧見狀,卻道,“男人打女人有什麼好驕傲的。”說完,她下了城牆,親自與沈徽寧對峙。
正想要抽出腰間的落雪,卻發覺並不在身上,想到掉在司空圳那兒了。
這時,司空圳從腰間拿出了落雪,鑲嵌上了寶石的匕鞘富麗古老。
“是在找它嗎?”
落雪安靜的躺在司空圳掌中,在沈徽寧的眸子中,這一切顯得那麼刺眼。
她卻警惕好了後,淡道,“丟了的東西,就沒有再拾起的必要,沒有落雪,本郡主照樣能贏你。”
“你太放肆了!”
司空摘星十分不服,她不明白,沈徽寧怎會有如此自信!
且不論她只是個女人,光是她的對手是皇兄,她便認爲,沈徽寧完全沒有贏的可能性。
她皇兄是這個世界上,最勤學苦練,卻又最不肯多言的人,他也是她心中唯一佩服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皇兄,是整個南星的希望。
也是她的希望。
想到了這兒,她心中更是驕傲,冷眼準備看着沈徽寧接下來會輸的有多麼慘。
“好,本宮也不佩刀。”說完,他取下了身上的東西后,也取下了身上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