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嘴中所說的這個女人,就是與他有過夫妻情義的王清玉,他卻也能說扔便扔。
沈徽寧眼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再是平靜不已。
對於這個男人,她心中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待到秦楚蕭走後,王清玉這才起身,對於自己的手臂,她忙是讓宮女給她包紮,看向了不遠處的沈徽寧,冷道,“你過來。”
她知道她是沈徽寧,就是她安排的這一切。
“你都看到了嗎?”她看向沈徽寧,聲音之中帶着滄桑,想來,她也是被秦楚蕭這決然的態度給傷到了。
“真是好笑,一張臉,還有身份,竟輸給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只因我沒有沈徽寧的感覺。”她並未對着沈徽寧指名道姓,但這句話,卻就是說給沈徽寧聽的。
沈徽寧是個啞女,現如今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是聽着。
王清玉竟也並未折磨她,而是一個人顧影自憐,想來還在想秦楚蕭所說的話,深夜後,她睡了後,沈徽寧也想出宮去,但明顯她是出不去的,別說王清玉了,如今就連她也出不去。
沒想來,剛被抓來就成這個樣子,沈徽寧只得是嘆息自己是有多倒黴,纔會是成這個樣子。
她的時間,可不想跟她這樣繼續耗下去!
無論如何,她也一定要從這裡出去,但當她再次醒來時,她卻已是換回了自己的臉,而王清玉卻已是出宮了,自己現如今沒有聲音,根本無法爲自己辯解。
王清玉也沒想到,自己剛將沈徽寧抓到身邊來,面臨的就是這種境地,卻也剛好利用和沈徽寧的一個換臉,讓她自己出了宮。
而此時,京城外的淮寧王府,司空圳與沈梓勳可謂是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都沒有找到沈徽寧,而沈徽寧也不可能會是和他們置氣故意藏着不出現,想來就只是被人抓走了。
他們已是讓人去皇宮中探了消息,卻探到的只是王清玉現如今被禁足在了宮中,無法出宮,想來也不能是自由出入,他們也便打消了王清玉的疑慮。
定是他的父親王二在暗中搗鬼,他會換臉,若將沈徽寧再換個陌生的臉,且用醫術迫害徽寧,這個後果,他們越想,心中只覺得越是後怕。
司空圳讓人去查了昨天王府所有的出入情況以及她們的來去,果然還是查到了,有人冒充了府中的婢女將沈徽寧帶走了。
他們查到了一半,便查不到任何消息了。
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繼續讓人去查。
而此時的沈徽寧被困在了宮殿,卻又無法說話,宮女現如今看沈徽寧,都是用着鄙夷的神情,“還以爲是真皇后呢?原來不過只是個假的,還敢冒充皇后,這下被皇上發現了,你就等死吧!”
沈徽寧還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來。
這婢女繼續道,“老天有眼,這還真是報應來了!”
這些婢女對她可並不客氣,將皇宮中所有的珍寶都洗劫一空後,一個一個的都想跑,但偏偏她們也都能跑的出去,想來是侍衛按照了秦楚蕭的意願,故意放水,這下,皇宮就只剩她一人了。
她擡頭見這冷清的皇宮,想到自己如今怎麼就這般倒黴呢?怎麼什麼事都被自己給遇上了?
真是越想越無奈。
但見着這張熟悉的臉,她腦海之中回現出了許多東西,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回來。
她抱着頭,疼的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後,她已在芙蓉帳中,隱隱可見帳外的秦楚蕭,並傳來他冷漠的聲音。
“你以爲,用這種苦肉計,朕就心軟,不計較你冒充徽寧一事嗎?”
沈徽寧眼神迷糊,聽見這聲音後,她微微是清醒了一些,但也並未是清醒到哪裡去。
她伸出手,想說什麼,但又無法出聲。
秦楚蕭僅是瞟了一眼這隻從帳中伸出的手,眼神冷漠,沒有絲毫溫暖。
她只覺得自己很餓,這段時間以來,宮人一直是在虐待她,該有的吃食都給她扣下了,所有人都說她報應來了,沒人管她。
當然,這也僅只是在宮中的宮人才會如此,而全天下的人,都還以爲皇上與皇后恩愛非常,這深宮庭院,將沈徽寧牢牢困住在了這裡。
秦楚蕭見着這一隻伸出來的手,無情走掉,沈徽寧的手垂下後,他也無情走掉,沈徽寧的眼神迷糊之間,卻見一個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擔心面容,將帷幔挑開,並道,“沈徽寧在哪裡?”
司空圳的劍指着她,面容之中沒有絲毫溫柔。
沈徽寧想說什麼,但卻也說不出開什麼,只有任由自己的意識模糊。
再次醒來時,自己已被綁在了柱子上。
而不遠處,正是沈梓勳,面色憤怒的看着她,以及面容冷淡的司空圳,還有黑着臉的秦楚蕭。
秦楚蕭顯然是以自己娶了一個冒牌貨爲恥,他僅是看向了兩人,並道,“看來你們都知道她是冒牌貨這一事了,接下來,就將她交給你們處置吧。”
他想要的人,是真正的沈徽寧,而並非只是一個頂着沈徽寧面容的其他女人。
司空圳與沈梓勳可並不想接手眼前這個頂着沈徽寧面容的女人。
他們僅淡漠的看了一眼後,道,“這女人是你招回來的,自然也要你收了她。”
秦楚蕭甩袖離開,在場也僅剩了兩人,司空圳上前問道,“你說,沈徽寧在哪裡,我可饒你。”
她一雙眸子緊緊凝視着他,並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她卻什麼都說不了。
沈梓勳見狀,忙道,“這個女人竟還想我姐的面容來蠱惑人,看我不廢了她,好出出我心中惡氣!”說完,他正想要拔劍,對準沈徽寧,沈徽寧擡手想要躲避,這時,司空圳的劍挑開了沈梓勳的劍。
“我們只是想要問出下落,沒有說要傷害她。”說完,他看着沈徽寧,不知爲何,就覺得眼前的女人很是眼熟。
“傷害?這是她應該付出的。”沈梓勳指着沈徽寧,心中十分不平。
他現如今只想給自己的姐姐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