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想,卻也都想不到自己會武功的另一面。
他越說,她越害怕的搖頭。
那定不是自己,自己怎麼可能會那麼勇敢。
想到了這裡,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與之從前的自己是天壤之別。
不僅從面容上、出身上、以及能力上,都和從前的她毫無任何相似的地方。
越是這般想,她越覺得自卑。
眼前這個人,喜歡和忠心的,不過是從前的自己,而並非是現在的自己。
“來,你看。”他再次將落雪拿了出來,想要讓沈徽寧拿着,沈徽寧一見這匕首,就想到了它曾經渾身充滿鮮血的一幕,他剛放到她的手中,落雪便哐當落地。
只見沈徽寧如受了驚般,震驚在原地。
“不要給我,我害怕。”她渾身顫抖着,司空圳見狀,安撫她,“阿寧,你別怕,落雪曾是你最親近的夥伴,你要回到從前,就要重新拿起它。”
他還想將落雪小心翼翼放回沈徽寧的手中,沈徽寧卻猛得一揮,便將他徹底揮退。
“你別逼我了!”她捂着耳朵,眼眸之中帶着淚水。
她害怕這些殺戮,也不想再拿起落雪。
司空圳見她如此,想來,讓她在短時間拿起落雪,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要想回到從前的她,也不可能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自己也不能是追的太緊,若將沈徽寧逼到了絕境,後果不堪設想。
越想到這兒,他心中越發緊張,想着,沈徽寧如今的境況,自己又該是如何才能幫她疏導,並找到從前的自己呢。
或許,勇氣是在絕境中被激發出來的。
尤記得,兩人曾經上山去採藥,兩人遇到危險時,沈徽寧總會挺身而出,那一瞬間,她是最勇敢的。
她擋在他的面前,並對他說,他是她的人,無論如何,她也會在自己的前面保護自己。
想到了這兒,他心中一陣溫暖。
可能,越是這種情境,會讓她重新拿起落雪。
她如今的處境,當然是越有勇氣越好,對她的自保也是有好處的。
兩人便約定好了,一起上不遠處的山峰去找稀有藥材,司空圳決定,幫助她恢復記憶,便決定要用一些方法來做到。
而在此時的青雲國,真正的王清玉被帶進了宮裡,許多人將她稱呼爲皇后,她不知該如何做,這若是被他們知道了自己並非這張臉真正的主人,到時,欺君之罪降落下來,別說她,就連她的爹爹也會被受到牽連。
“爹,這下可怎麼辦。”王清玉全身顫抖,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
王二警惕的看着周圍,“你別暴露了我是你爹的事情,現在你是徽寧郡主,是整個青雲未來的皇后,你的一言一行都被人在暗中觀察,可千萬不能出岔子,否則,我們倆都得死!”
他低沉着聲音,警告着王清玉。
王清玉一聽要死,被嚇得全身顫抖,卻又不敢多說什麼,如今這種場面,她又該如何說呢?
“好,爹,我聽你的,現在我就是沈徽寧。”說完,她強迫讓自己擡頭挺胸,在心底暗示自己,自己就是沈徽寧,沈徽寧就是自己,但最終卻還是在堅持兩秒鐘後便敗下陣來。
見她奇奇怪怪的,不遠處的宮女過來詢問道,“娘娘,請問您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王清玉故作強勢道,“我渴了,要喝水。”
宮女忙是去給她倒茶,聞到這芳香四溢的極品好茶,王清玉的心逐漸安穩下來,感受到宮女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開始逐漸適應,看起來,這個身份也還是挺好當的。
“徽寧,朕回來了。”只聽聞一陣悅耳的男聲傳來,王清玉品嚐了許久的茶,在這一刻掉落在地上,她從宮女的簇擁按摩下彈跳起身,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果不其然,只見從那邊,緩緩走來一人。
只見他已是一身便裝,身姿出塵,面容精緻英氣,遠遠看,清逸得像一幅畫般。
她的一雙眸子中,在這一刻,逐漸看得出神並恍惚。
“皇上。”周圍的宮女忙是行禮道。
王清玉聽聞後,正想要一同行禮,下一秒,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扶住了她,她一擡頭,便見他這雙深幽的雙眸之中只有她。
她能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對自己的上心。
“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行禮,忘了嗎?”他緊緊凝視的一雙眸子,在問道時,雙眸流露出的真誠,讓王清玉在下一瞬間差點淪陷。
一雙星光熠熠的眸子,這是她在村裡從未見過的。
這般英俊和帥氣的人,也是她從未見過的。
“額…沒忘。”她只得這般道。
秦楚蕭見狀,將她擁入懷中。
“你總算回來了,朕一直在等着你。”他安撫着懷中的王清玉,兩人這溫存的一幕,被衆人看在眼中,皆是退下。
王二見狀,眼神示意王清玉好自珍重,隨即也同宮人一同退下。
王清玉沒有辦法,只得同秦楚蕭周旋,秦楚蕭情到深處,兩人便自覺圓了房,第二日,王清玉便成了真正的皇后。
青雲普天同慶,皇后迴歸,福耀青雲。
而另一邊,司空圳與沈徽寧已在山峰頂處,望着這山峰下深不見底的高度,她心中止不住的心驚,但爲了採藥,她又不得不是繼續向上爬。
兩人走到了一半,這時,司空圳突而感覺到了小腿傳來了一陣疼痛。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小腿處有蛇咬過的痕跡。
沈徽寧見狀,忙是緊張蹲下去給司空圳吸出毒血來,他見狀,一把推開沈徽寧,“阿寧,不可以。”
她卻白了他一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來,還說不可以這話,當然是他的人命要緊。
說完,繼續給他吸血,一口一口,沈徽寧吐出毒血。
突而,這一幕她只覺得在哪裡好像經歷過,有些熟悉。
也是同樣擔心的面容,同樣的奮不顧身。
一個失神,她只覺得自己眼前有什麼恍惚閃過,隨後便是有一些熟悉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視線越發模糊,回憶越發清晰,直至她完全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