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隱秘的小巷,隱秘到只要不刻意去尋找的話,是根本走不到這裡的。這個小巷很是難找,那李雲生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這裡的。
他原本以爲林蔭會在這裡等着自己,結果他發現那個女人居然沒有來。他穿着一件西裝,那件西裝是特別定製的,而且是一家歐洲的奢侈品服裝品牌定做的,那手筆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公館司機能負擔得起的。
李雲生自然不是一個一般的公館司機,他還是林蔭的姦夫和風正伊佐的秘密合夥人。
他決定等一下那個令自己噁心的女人,他用這個時間又是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一身全是名牌,都是昨天自己剛買的。他穿起這些衣物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真的像是一個有錢人了,從此和那該死的“貧窮”說再見。
過了一會兒,那小巷中終於走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一身的紅色旗袍,左手還拿着一個皮包,燙着捲髮,但被盤了起來。嘴裡還抹着口紅,一臉的淡妝。
李雲生見到她來了,便說道:“怎麼那麼慢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林蔭說道:“只是叫你多等一會,你就那麼大火氣啊,人家杜大強曾經等候一個客戶長達一天,人家也沒說些什麼。”
她說完這話,又撇了他一眼。李雲生是一個特別敏感的人,他聽出林蔭這話是什麼意思了。他唏噓道:“杜大強是老闆。而我是個司機,我怎麼能和他比啊!”
林蔭聽着他那一口酸氣的話,內心更是一陣鄙夷。心道:“除了長的帥以外,其他真是一無是處。”
林蔭說道:“好了,我也不跟你扯其他的,我今天是來告訴你關於那些資料的事情的。”
李雲生這下眼神變了變,他對林蔭說道:“對,我們還是先辦正事,你把那些文案資料都給我說一遍。我好好記下來。”
林蔭說道:“別急啊!在我說之前,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李雲生皺眉道:“什麼事情?”
林蔭道:“我要你發誓。你和風正伊佐交易後,永遠不要再來上海!”
李雲生看着她說道:“我上次不是答應你了嗎!你怎麼又來這麼一出!”
林蔭說道:“上次你沒有發誓,這次我要你給我打個毒誓!”
李雲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答應了。要想得到那女人嘴裡的“東西”,只能現在委曲求全了。
他說道:“我李雲生,和日本人交易成功後,就決定再也不來上海,如果我違背的話,就天大五雷轟!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林蔭說道:“好,我告訴你。”她不可能告訴他全部,只告訴他部分,因爲那些資料實在是太多了。況且如果全告訴的話,那麼就會影響杜家的根基問題,到時候自己和孩子就沒有榮華富貴可享了!所以只告訴李雲生部分。而不是全部!
過了一些時間,那林蔭說道:“就是這些了,我想這些東西也足夠你和風正伊佐交代了!他一定會給你一大筆錢的。”
李雲生道:“難道沒有了嗎?”
林蔭點頭道:“是啊,怎麼?有什麼異議嗎?”
李雲生道:“我怎麼感覺你告訴我的沒幾個是重點呢?全是一些次要的。”
林蔭說道:“這我怎麼會知道,我壓根就不懂銀行,也不懂那些所謂的商業機密。”
李雲生走到她的面前說道:“算了算了。反正也是最後一次了,我用這些信息。也算給風正伊佐有個交代了。”
他說完這些話,對林蔭笑道:“你說如果有一個人綁架了杜家的太太的話,那杜大強會願意給多少錢來贖回呢?”此時的李雲生那看向林蔭的眼神玩味極了,就好像他真的要綁架林蔭一樣。
這下另林蔭怒道:“你想說什麼?”她此時也有些害怕,她真的已經懷疑眼前這個小子已經派人埋伏在這裡,因爲她好不懷疑這個男人的野心和貪心。
李雲生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一定是想多了。”他說完這話,便打算直接離開了。
林蔭叫道:“你給我站住!”她拿起來那個白色的手槍正對着他的後背。當李雲生轉身回頭看時,倒把他嚇了一跳。
他說道:“林蔭,你這是幹什麼!”
林蔭笑道:“哈哈!我改主意了,我本想是想讓你拿錢走人,可是你實在是太貪了!你這樣貪心的人不該留在這個世上!我要讓你永遠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因爲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泄露關於我的一切。”
李雲生叫道:“你瘋了嗎!我剛纔不是已經發誓了嗎!”
林蔭卻笑道:“發誓?哈哈!你還是對閻王發誓吧!女人最不應該輕信的就是一個男人對自己的誓言!”
李雲生真的害怕這個女人開槍,他又着急地說道:“林蔭,想想我們的孩子吧,想想我是怎麼對你的!想想如果我們的孩子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被自己的母親殺死的,那他會怎麼想!”
林蔭笑道:“你放心,我的孩子是杜大強的,他的父親只會是杜大強!你什麼也不是!你對我?你除了利用我來獲得你的利益,就沒幹過別的!”
李雲生看林蔭早就拿好了注意,說軟話是不行了,他立即改口道:“你這個賤人!居然什麼都想好了,我果然還是小看了你!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你還不是因爲寂寞纔跟我好的!裝什麼清高!”
林蔭道:“我現在沒心情和一個‘死人’爭下去。”
那林蔭說着便要把手槍的扳機扣下,李雲生又道:“林蔭,你以爲殺了我就可以瞞得住嗎!你別忘了杜大強不是清荷的親生父親,他會越長越不像杜大強,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解釋!”
林蔭笑道:“哈哈!這些事情是留給未來解決的,而現在我要解決的便是你的命!”
當她要扣動扳機,從而將子彈射向李雲生的時候,這時候傳來了一聲槍響!林蔭“啊”的一聲,她的白色手槍跟着那槍聲的停止也落了下來。
林蔭的手腕吃痛,她向四周看了看,發現那小巷的四面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她都不認識,但是當她看到那個領頭的時候,她腦子有些懵了。
李雲生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自己的身體,發現一點問題都沒有,他依舊完好無缺着。
他也去望向四周,這四周來了好多的人,他們一個個都拿着槍,而這些人中的其中一個人,讓他也有些懵了。
杜大強慢慢地走來,他一邊走着一遍摸着自己的下巴鬍子,周圍則是他的手下,而且他帶來的人很多,他是決心要把這兩個人抓住!
林蔭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從未想過杜大強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發現。
李雲生看到杜大強來了,心道:“這下全完了。”
林蔭忽然發狠道:“老爺,你可來了,這個李雲生是叛徒,你快把他抓起來!”
李雲生看到這個女人到了現在居然還要反咬自己,他也說道:“老爺,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叛徒,因爲她不但背叛了公司,還被背叛了你!”
林蔭聽到這話,氣急敗壞地說道:“李雲生,你胡說什麼!”接下來她又對杜大強說道:“老爺,這小子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情,所以胡說八道!老爺可不要信啊!依我看,現在就把他解決掉!”
可是杜大強只是摸着自己的下巴鬍子,他看着那林蔭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這種眼神讓林蔭感到害怕,這種眼神她是見過的,往往這種眼神針對的對象都會死得很慘。在商場上,除非是動了杜大強的家業根基,否則杜大強不會出現這種眼神,這種眼神代表着趕盡殺絕!
隨後杜大強又看了看李雲生,他說道:“將這一男一女給帶回杜公館。”
他說完這話,便直接轉身離開了,任憑林蔭再怎麼叫他,他都不理會。
對於他來說,林蔭在自己的心中已經死了。她和李雲生之間的對話,他全聽到了,他沒想到連自己的兒子都出現了問題。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是極大的恥辱!
杜公館的大廳,這個大廳不同於範府大宅的大廳。範府大宅的大廳很是古舊,而且層次級別分明,它只用來辦兩件事,要麼就是來舉辦重大節目,要麼就是來審理重大的罪人!
杜公館的大廳專修地很是雅緻,而且這個大廳從來都是一家人生活嬉鬧的場所,但是此時卻不然,這裡來了一羣拿槍的男人,那些下人都站在了外面,杜月華被杜大強也叫了出來。她就坐在杜大強的旁邊。
林蔭和李雲生被繩子束縛着,他們站在大廳的中間,而那一羣男人則是一個個用審訊犯人的眼神看着他們!
林蔭道:“老爺,我是冤枉的啊!老爺,我是冤枉的。”那眼神簡直是幽怨極了,彷彿她真的被冤枉一樣,而杜大強將她抓了起來,便是欠了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