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強在享受着陽光,因爲昨天的心情都被黑雲所取代了,昨天的天氣真是鬼得很!大白天的居然整的跟黑夜一樣。他喜歡曬太陽,因爲陽光能夠讓自己的心情更舒坦一些,每當他決定曬太陽的時候,那也說明他現在的心情有些糟糕,因爲公司事物實在太繁重了。
這時候他在自己的杜商銀行的辦公室裡,太陽特別的宜人。突然門外傳來了四聲敲門聲,這四聲的敲門聲也是一個暗號,那意味着他的保鏢來了。
杜大強閉着眼睛說道:“進來!”他還在閉着眼睛享受陽光。那個人走進了他的辦公室,走到他的面前,躬身說道:“老爺,那些人都被我們給盯上了。”
杜大強“嗯”了一聲,便說道:“嗯,你下去吧!”
那人聽到杜大強的話,便“嗯”了一下離開了。杜大強的公館被人秘密監視上了,其實他心裡早就有譜。他也悄悄地派人盯上了那些監視自己的人。爲了避免打草驚蛇,一切都是在秘密監視中。
杜大強心道:“不知道清翔那小子有沒有發現自己家的公館也被人監視上了?風正這條老狗看來還是準備想咬人啊!”他依舊閉着眼睛,在享受着陽光,只是誰也不清楚他在享受陽光的同時,心裡又在盤算着什麼。
一個小黑屋裡,杜清翔看着那個已經死去的屍體,默默呆了好久!林蔭是自己的生母,他一定要找到她!這個日本人終究是來自哪裡,也許有人會比自己更清楚。
這時候有一個男人突然來到了他的身邊,對他說道:“老爺,那個人我給帶來了。”
杜清翔說道:“請他過來。”
那個男人“嗯”了一聲便離開了,過了片刻。他便將另一個男人給帶來了。他是杜清翔的貼身保鏢,忠心耿耿!而另一個男人則是一個殺手!上海第一殺手是“紅粉路人”吳落日,但是他後來因爲刺殺孟彩香失敗。而秘密消失了。這個人叫祝粗紅,雖然沒有吳落日極富盛名。但也是個一等一的好手!號稱上海“第二殺”。
祝粗紅說道:“你打算叫我殺誰啊?”
杜清翔笑了笑,說道:“我要叫你殺兩個人,然後幫我帶個東西送到風正公館的門口!”
祝粗紅說道:“好說,是殺人還是送東西都是一個價!你叫我殺兩個人,還要送東西,那就是三倍的價格!杜老闆有異議嗎?”
杜清翔笑道:“好說!只要你完成了任務,那就都好說!”
祝粗紅說道:“不知你叫我殺的人是誰?你叫我去送的是什麼?”
杜清翔笑道:“我叫你送的是這個死人的人頭!至於殺誰?等到了風正公館,我再告訴你!”他說着又看了看前面的那個死人。
風正依佐還在喝着茶。他不是一個愛喝茶的人,但確實一個喜歡茶道的人。昨天嚐了嚐杜大強的女人,這讓他很是滿足!他曾有一個夢想,那便是叫杜大強成爲自己的手下,爲自己做事!但他知道那不大可能,如果成爲階下囚的話,也許會有那麼一天。
日本那邊傳來消息,豐正遊一郎在軍隊裡表現不錯,再加上大將山口田真的栽培,已經升到了很高的軍銜。在日軍那裡建立了一定的威信。而風正家族在日本的商界地位也得到了鞏固,風正家族的族人更是在日本政界得到了一定的提升!這麼多的好消息,讓他這個族長很是開心。他的野心在膨脹!但他知道什麼叫做沉穩!很多事情,急速膨脹不是好事,一點一點擠出來的,那纔是精品。
此時他在品味着茶道,來讓自己的心靜一靜。上海的經濟,除了杜氏父子以外,表面上風正家族的產業已經無敵了,那蘇錢茂在風正依佐眼裡也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但是隨着在上海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越發感覺不大對勁!也許還有一個人是不容小覷的。搞不好那個人比杜氏父子還難對付!他便是烙海幫的掌舵鄭估!
“看來真的很有必要,再來重新和鄭估好好玩一玩了。不過要先把杜氏父子處理掉!”風正依佐想到這裡,那口裡的茶也喝光了。風正木碗已經出去打理風正家的生意去了。而風正依佐便是遙控風正木碗的人,再等一等,想來風正木碗也該回來了。
風正公館的門口處一直都有人把守,把守的是兩個日本男人,他們長得非常高大,就像兩名軍人一樣,他們一直守護着風正公館。
這時候風正公館的外面來了一個戴着大氈帽和黑色墨鏡的男人,那個男人左手提着一個包裹,直接來到了風正家族的門口。那兩個大漢直接攔住了,其中有一個大漢用日語說了一些話,那個男人說道:“在中國這個地方,居然不說中國話!真是找死!”他說完這話,那名剛纔說話的日本大漢便倒下了!他的胸口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鋼刀,正狠狠地插在他的胸口那裡!
那剩下的那名日本大漢見此,忽然吹了一個哨子,再後來風正公館的門口突然來了一羣人。那羣人看樣子沒有一個是弱者,全是身手矯健的人!
那男人見此是討不到什麼便宜,再不走的話,也許就得被留下來了。他一出手,又解決了一個。那男人用日語說了一句“炸彈!”,便把那個包裹往向自己衝來的那些人丟去!那羣人都聽到了那男人的話,看到那所謂的“炸彈”丟了過來,都是本能地閃開了。這也給了那男人逃跑的時機,他很快逃跑了。
那些人等了一會,發現那個所謂的炸彈居然沒有爆炸,再看那男人,發現他早已逃跑了!有一個日本人大叫“八嘎!”他跑到那個包裹面前,把那個包裹拿起來一打開,他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眼睛就像是要出來了一樣,他驚懼地看着那手裡的東西!那些人見情況不對,也走到他的面前,也看到了他手裡的東西!有些人失聲說了幾句日語!然後他們又看了看那些圍觀的羣衆,便把那顆人頭用布蒙好,直接進了風正公館裡頭。
杜清翔一直躲在羣主裡頭瞧着這處好戲,祝粗紅的任務完成了。他的計劃很簡單,想要祝粗紅將那顆人頭送到風正公館的門口,然後順便殺兩個門外!他想知道那風正公館的附近到底有多少暗哨,他想靠祝粗紅來摸摸底。如今看來那風正家的暗哨確實也不少,而且各個都是好手!要想直接去進入風正公館取那風正依佐的人頭,看來還是要費些手段!那羣人剛纔看那個人頭的面目表情已經證實了很多事情了!那便是那顆人頭,風正的打手門都認識!而且那顆人頭的主人必定是風正家族的打手!那麼自己的母親就在裡頭。
他想到這裡,那拳頭用力地握了握,他早晚都要收拾風正老狗,只是沒想到這個老狗居然這麼快就想死!
那名打手的人頭放下了風正依佐的面前,他看着那顆血淋淋的人頭,沒有說話。他還是繼續享受着茶道,站在他周圍的打手們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風正木碗終於回到了風正依佐,今日的得到的最新財報皆是非常好的收成,他打算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父親。他覺得父親一定會誇讚自己,他高興地來到了風正依佐的客廳,卻發現一羣打手在客廳裡站着,而風正依佐在悠哉地喝着茶,而他的旁邊放着一顆人頭!
風正木碗看着那顆人頭,心生寒氣。因爲那顆人頭,他是認得的!他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已經被殺了,這顆人頭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那個人回來後就被父親殺了嗎?可是看這個架勢,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呢!
風正依佐見他來了,也沒有搭理他,依舊喝着茶。風正木碗試探地問道:“父親,我回來了。他見風正依佐還是沒有理會自己,便繼續說道:“這是今天最新的財政報表。”他說着便把那報表遞給了風正依佐。
風正依佐接過了那個報表,並打開看了看說道:“最近的營收不錯啊!”
風正木碗笑了笑說道:“這都是父親的功勞。”
風正依佐看了看那人頭說道:“你認識他嗎?”
風正木碗說道:“我...我認識!”
風正依佐笑道:“這顆人頭今天跑到了咱們風正家的門口,他不是被我砍的,而是被別人砍的!”那笑容很是戲謔!那戲謔的笑容彷彿在說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一樣!
風正木碗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居然會發現這種事情,他說道:“父...父親!”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風正依佐說道:“這砍掉人頭的人已經認定是咱們風正家的人,而且那杜太太已經在了咱們風正家的公館裡。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啊?”
說這話的語氣很是隨意,就好像風正依佐只是隨口一說一樣,可是他越這樣,風正木碗越覺得可怕,因爲風正依佐真的生氣了!而且搞不好連自己的小命今天都會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