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的尖叫聲從休斯後面黑暗的走廊裡迴盪出來,進入了遠處的大樓。現在被激怒的大妖精已經悄悄地走向通向他的目標的門,但他停了一會兒,沮喪地發出噓聲。他的一個手下搞砸了。現在敵人已經得到警告,必須加速進攻。謝天謝地,這是達格點和它仍然是黑暗的。外面沒有人會來調查。在這裡,捲入他人的問題是一種糟糕的生存策略。
“我們現在就行動。殺死所有人,不要留下任何目擊者,”休斯命令他身後的六個妖精,然後拔出劍向前衝去。
木地板上奔跑的聲音打破了寧靜,非人的殺手們放棄了隱身,突然開始向走廊盡頭的門衝刺。休斯首先伸手進去,他用力踢了一腳,哼了一聲。當它突然打開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嘎吱聲和砰的一聲,他跳進了裡面。另一邊的房間很暗,但是有足夠的月光從一個小窗戶射進來,大妖精們可以分辨出房間裡東西的輪廓。兩邊牆上排列着一排排的牀,大部分都被佔了。
"在所有的地獄,"有人喊道,因爲他們爬下牀,試圖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房間裡的其他人也有類似的反應,但當時天很黑,他們剛剛都睡着了,所以他們行動緩慢,沒有組織。
休斯毫不猶豫地向前猛衝,砍倒了最近的一個人,他正盲目地四處摸索。在他身後,他的大妖精爪牙涌進了房間。刀片劃破陰影,找到了柔軟的肉。更多的尖叫和詛咒瀰漫在空氣中,困惑和迷失方向的人類開始變得恐懼。房間裡充滿了血腥味,當大妖精們爲他們可怕的工作而高興時,可以聽到尖叫聲下的咯咯笑聲。他們是天生的掠食者。
“哦,諸神在上。這是怎麼回事?”有人懇求道。
然後,房間後面的一個男人點燃了一盞燈,發出了一道閃光。意外的光照進了房間,反射出凸起的葉片,暴露了襲擊者。
“媽的,”當每個人都愣了一會兒,第一次環顧四周時,持燈人輕聲咒罵着。他剛剛從牀上滾下來,所以他是全裸的,這顯然表明他害怕眼前的景象而顫抖。
“繼續戰鬥。他們是我們的,”休斯一邊捅向一名試圖從他身邊跑過的男子,一邊喊道。他不希望他的爪牙們僅僅因爲形勢發生了一點變化而動搖。
一個除了一件寬鬆的襯衫什麼也沒穿的大禿頭男人從某個地方拿出了一把劍。在他攻擊另一個大妖精之前,休斯上前與他交戰。那人猶豫了一下,然後瘋狂地向休斯的頭揮去。休斯躲避這一擊,用一記精準的水平斜線砍殺了他的對手。當他倒下的時候,一聲令人難以置信的痛苦嚎叫從他的嘴裡發出,他的腸子從他的腹部滑了出來。他們把地板弄得亂七八糟。
當休斯繼續砍下他的下一個受害者時,他的爪牙與其他人類搏鬥。他們中的一些人丟下或丟掉了他們的劍,對他們的對手又咬又抓。一個倒黴的大妖精被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一拳打在臉上,癱成一堆。然而,休斯走到了房間的中央,他迅速的刀刃穿過了任何形成的阻力。充滿了恐懼,人類拼命戰鬥,但他們很快被壓倒。面對大多數只從故事中知道的非人對手,他們倒下了也不求饒,休斯也不給他們一點。很快,地板被鮮血浸透,所有以前的居住者都死了。
“現在去下一個房間,”休斯咆哮着轉身向門口走去。他沒有時間浪費。
大妖精首領跑回走廊,走向他的下一個目標。對塞德里克總部的襲擊進行得很順利。多虧了盧菲拉的消息,休斯知道了所有東西的確切位置。在一次協同攻擊中幹掉哨兵後,他把他的追隨者分成小組,派他們去執行三個不同的目標。即使是現在,他的爪牙也在衝進大樓,殺死他們發現的所有人類。他們寡不敵衆——塞德里克一個人在這棟樓裡就有50多人——但是大妖精有出其不意和氣勢上的優勢。相當多的敵人已經死在牀上,或者在他們弄清楚周圍的黑暗中發生了什麼之前就已經死了。休斯咧嘴笑了,因爲他感到一陣虐待狂的喜悅。如果一個偉大的領袖正確使用的話,大妖精的夜視能力會非常有用,而且他比一個偉大的領袖更好。
休斯面前的黑暗中出現了另一扇門。他踢了一腳,但是門沒有鎖,所以當門撞到後面的牆上時,他失去了平衡。他一邊咒罵,一邊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但隨後控制住自己,環顧了一下房間。這個已經被一盞燈點燃了。裡面的人利用他們得到的警告開始組織起來,但是他們只有三個人。休斯並不感到意外。這是塞德里克的房間,領導人通常不共享他們的房間。
“你到底應該是什麼?”房間中央的那個人一邊咒罵一邊打量着休斯。他符合對塞德里克的描述,一個留着黑色短髮的高個子男人。房間裡的另外兩個居民,一男一女,看起來像僕人,正在幫他把一個煮過的皮革胸甲綁在一件簡單的襯衫和褲子上,那一定是他剛剛穿上的。
“你的死亡,”休斯陰沉地笑着回答,他的眼睛看不到這個笑容。
塞德里克哼了一聲,伸手撿起身旁牀上的一把劍。他的僕人都完成了他的胸甲。女人臉上帶着恐懼的表情後退了幾步,而男人拔出了一把長長的匕首。
“不,你是那個大妖精。他們稱之爲無面者殺手。我聽說過你很危險,但你不能獨自行動,”塞德里克說,他舉起武器,擺出防禦姿勢。就在這時,休斯的幾個手下追上來,溜進了他們老闆身後的房間。
他們的到來讓塞德里克大吃一驚,他做了個鬼臉。“我想這回答了我的問題。”
“是的,沒錯,”休斯笑着上前攻擊。
他的對手向後一靠,輕鬆躲過了這一擊,但休斯將這一砍變成了一連串的攻擊。塞德里克擋住了一個,然後躲開了其他人,然後雙手用力砍向休斯的胸部。他的劍是更長更重的武器,所以休斯躲開而不是阻擋。與此同時,拿刀的僕人試圖繞到休斯裸露的一側,但被兩個妖精截住並逼退。另一個大妖精繞了一圈接近女僕人。在他靠得太近之前,她拔出了自己的長刀,大妖精猶豫了。
塞德里克擋住了休斯向下的斜線球,發出了金屬撞擊聲。大妖精往後一跳,尋找一個開口。當塞德里克試圖躲閃時,他假裝刺了一下,並把它變成了向上的還擊。休斯的武器掛在對手的胸甲上,然後向上滑走,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塞德里克後退一步,怒視着休斯。“你在這裡做什麼,生物?”
“給你的主人,他所有的朋友,還有他所有的敵人傳遞一個信息,”休斯反駁道。他對這場戰鬥有點厭倦了。可能是時候命令他的爪牙來幫忙了。他沒有任何長生不老藥可燒,也不想冒任何風險。
"與狼戰鬥是愚蠢的差事。"
休斯帶着黑色的娛樂笑了。"這個人說,他的屍體很快就會成爲對其他人的警告."
“不太可能,”塞德里克咆哮着向前衝去,發起了一連串的攻擊。
這兩個人類僕人已經設法讓他們的大妖精襲擊者遠離,但是當那個人在一個大妖精的手上揮刀時,另一個人跳了出來,刺中了他的內臟。他喘息着倒下了,劍插在他的腹部。女人喘着氣,但沒有放鬆警惕。這一發展讓塞德里克的一方暴露在了休斯的爪牙面前。他放鬆了進攻,轉而採取防禦姿態。
“你不可能和所有沃裡克的人戰鬥。他到處都有盟友和朋友。北方屬於他,”強盜中尉告訴休斯。
“他在格林沒有朋友。他身邊沒有盟友可以救你。誰拿着它,北方就屬於誰,”休斯一邊向前走一邊回答。他的爪牙們微笑着向塞德里克的側翼施壓。
另一邊,那個女人正拼命揮舞着她的刀。到目前爲止,她一直在海灣的大妖精攻擊她,但她不能繼續下去。襲擊她的人小心翼翼,不斷用他的長刀假裝要把她拖垮。突然,她絆倒了,面對她的大妖精反應過來。他的刀片切下來,切入她的手臂。她尖叫着向後倒去,本能地抓住自己的傷口,放下了武器。她的對手接着踢了她的頭,當她側身摔倒時,發出了噼啪聲。她失去了知覺,沒有動彈,因爲她開始從手臂上的傷口流血到地板上。休斯咧嘴一笑,專注地看着塞德里克。對他來說,一個女性對手和一個男人沒什麼不同,當涉及到爲沃裡克工作的人時,他甚至一點也不感興趣,即使是間接的。不管怎樣,仁慈是人之常情。
塞德里克現在看起來很嚴峻,他有充分的理由。他被大妖精三面包圍。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問休斯。“沃裡克會團結這片土地,建設更好的東西。他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人,我相信他可以利用你的技能,或者至少收買你。”
“我一點也不在乎。狼襲擊了我的部落,殺了我的主人。他奪走了我的東西,我最珍貴的東西。我永遠也拿不回來了,所以我要以牙還牙,”休斯嘶嘶地示意他的手下進攻。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當他從前面向前猛衝時,休斯的追隨者從其他方向包圍了塞德里克。
“你會失敗的,你這個可悲的傢伙,”那人怒視着休斯,咆哮道。
“你已經失敗了,”休斯嘶嘶地回敬道,一邊砍着塞德里克的前腿。
這個人別無選擇,只能擋住攻擊,然後試圖扭開其他大妖精的刀刃,因爲他們抓住機會一起攻擊。他失敗了。伴隨着高興的嘶嘶聲,休斯的爪牙們刺傷並砍傷了他們的對手。一些打擊從胸甲反彈回來,但另一些則深深陷入肉中,切入器官。塞德里克打了個寒顫,咳出一口血,然後踉蹌着向後倒去。過了一會兒,休斯走過去踢了他的肋骨。他沒有動,也沒有呼吸,所以大妖精轉過身去。
“我贏了,”休斯沒有對任何人宣佈,他走到牀邊,用牀單擦去刀刃上的血。現在所有的敵人都倒下了,他的一些爪牙模仿他。他確保他們知道保持刀片清潔的重要性。
“把他的胸甲拿下來給我帶着。“現在它是我的了,”休斯告訴他的一個手下,他走回走廊。
看起來任務進行得很完美。他們的主要目標塞德里克已經死了,聽起來沒有人還在進行任何抵抗。休斯走到一扇窗戶前,凝視着窗外。達格點灑滿月光的屋頂就在他面前,在黑暗中看起來不那麼破舊了。當他凝視着這一幕時,大妖精感到自己的心跳變慢了,怒火也消失了。他花了一點時間思考。
這對韋裡克是一個打擊。中尉的死會削弱他對這座城市的控制,讓他看起來很虛弱。一個軟弱的酋長將面對更多的挑戰者,比一個看似不可戰勝的酋長選擇更少。休斯還可以利用這種後果操縱他人做他想做的事情。是的,一切都很順利,但他並沒有感覺好一點。他內心還是空虛的。沃裡克還活着。艾克還是死了。
休斯咆哮着跺着腳去組織他的爪牙。考慮這些毫無意義,而且任務還沒有完全結束。他對塞德里克說的留言是認真的。他要把這座建築變成的廢墟和恐怖將會是休斯給沃裡克的信息。他所有的手下都已經接到了命令,而且毫無疑問已經在執行了,但是休斯想確保他們繼續執行任務。
屍體被搬動,傢俱被拆開,所有閃亮且輕便的東西都被大妖精收集起來,休斯則在大樓裡四處走動,監督工作。他的手下帶着明顯的喜悅去完成他們的任務,他們試圖超越彼此。在一個房間裡,五具殘缺不全的屍體用繩子吊在屋頂上,而在另一個房間裡,屍體都被砍成碎片,散落在房間各處。當要離開的時候,休斯回到塞德里克的房間,砍下了那個人的頭。他抓住它的頭髮把它帶到了前門,當他所有的僕從都在看着的時候,他把它釘在了一個木釘上,這個木釘是他的一個僕從釘在地上的。早上走近大樓的人不會不注意到那顆血淋淋的頭顱,知道大樓裡發生了什麼的人也不會不意識到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打鬥。消息會一路傳到沃裡克,帶來恐懼和不確定性。
“勝利是我們的。這只是未來的一個開端,”休斯告訴他聚集的手下。“我會帶你去你能想象到的所有最好吃的獎品。我們將追捕我們的敵人,將我們部落的領土擴展到更遠更廣的地方!”
大妖精們歡呼起來,休斯滿意地咧嘴笑了。他知道如何激勵大妖精並讓他們保持忠誠。他只需要保持勝利,這是一個偉大的勝利。沒有一個大妖精死去。一些人受傷了,但僅此而已。當休斯的爪牙在黑暗中砍殺他們時,人類已經完全措手不及,無法保護自己。
既然他們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任務,而且在製造了這麼多噪音之後,他們已經在這裡遊蕩了太長時間,當天開始變亮的時候,休斯帶着他的爪牙穿過街道。太陽剛剛開始升起。他們沒有去安全屋,而是朝城牆走去。一到那裡,他們就爬過去,溜出了這座城市。有可能他們抓到了一些觀察者,而休斯不想把他們帶回安全屋。他還想去森林營地看看。他讓她負責照看那裡的阿沃勒斯。
當獲勝的妖怪溜進森林時,鳥兒們正在唱着晨歌。街道空無一人,他們在出城的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問題。休斯找到了一條熟悉的動物蹤跡,他們沿着這條蹤跡穿過樹林,來到他們紮營的山上。離城牆只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從達格點方向上山的唯一道路很容易被看到。它包括用一棵倒下的樹穿過一條位於深坑底部的小溪,並沿着一條狹窄的小路爬上陡峭的巖壁。因此,他們在到達之前就被發現了。休斯已經派出哨兵監視,以防公會試圖追蹤阿沃勒斯。哨兵們知道他們同伴的存在,但當他們經過時,他們留在自己的崗位上。
很快,休斯到達了山頂,看到了他面前的營地。這是一個簡單的帳篷集合,搭建在一些大石頭中間,各種各樣的袋子和成堆的贓物散落在這個地方。正如他所料,休斯注意到赫拉和阿沃勒斯坐在壁爐旁,但他們並不孤單。一個又紅又煩人的東西坐在她旁邊。是希塔…什麼?他把她留在了達格點!她怎麼可能找到這個地方?
“啊,你是休斯!我開始以爲你永遠不會出現了!”紅頭髮的年輕女人站起來迎接他時高興地說。
“你怎麼來的?”休斯沮喪地啐了一口。
“哦,她來找我了。她想和我談一些事情。”
什麼?休斯不完全確定爲什麼,但他不喜歡這種發展。這聽起來像是針對他的陰謀。
“我看到你抓了另一個法師。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想要它們,但我相信你有一個計劃。”
“是的,這是一個偉大的計劃。這個法師知道如何製作我的長生不老藥。他是我來這個城市的原因。我需要長生不老藥來更容易殺死我的敵人。”
“至少這一個不像上一個,沒有被綁起來,一絲不掛。是因爲他是個男人嗎?”
“請問?”阿沃盧斯驚恐地問道,緊張地看了一眼抓他的人。
休斯發出嘶嘶聲,憤怒地跺着地,瞪着希塔。“那不是我。小惡魔做到了,這很有意義。誰知道那個女人在衣服裡藏了什麼危險的魔法。
希塔爲什麼一直提這件事?在庇護所的戰鬥中,休斯擊倒了突襲者的法師。當他在輝煌的勝利後休息時,小鬼和其他一些大妖精抓住了她,然後採取了一些簡單而完全合理的安全措施,希塔不停地提出這些措施。
“啊,當然。這聽起來可信,”紅頭髮回答說,她傻笑。
休斯再次發出噓聲。爲什麼人類要把剝光和捆綁你的囚犯這樣簡單純粹的事情做得這麼複雜?他們甚至把性注入到完全無害的活動中。太噁心了。有一個時間和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