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穿着考究的黑髮大妖精在走近休斯時傻笑。他那沾有毒液的刀刃豎起來,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態,但休斯並不太擔心。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妖精不可能成爲一個足夠好的戰士來傷害他,尤其是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毒素。作爲一個變異人,他很有可能對毒藥免疫,儘管這是一個愚蠢的測試。

休斯自信地走上前去,向對手的側面迅速揮了一刀。這位戰士申請人嚇了一跳,被迫後退,因爲休斯用一系列他奮力阻擋的重擊使他失去平衡。休斯用這段時間思考。他想在這裡做什麼?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幹掉這個陰險的大妖精。這很容易,沒有人會在意,但這是正確的舉動嗎?休斯不得不承認,大妖精的這種行爲讓他很好奇。他從人羣中脫穎而出,從技術上來說,休斯從未說過申請者不能在勇士挑戰賽期間在他們的武器上下毒。他真的很驚訝以前沒有人嘗試過。

一頭黑髮的大妖精轉向一邊,成功躲過了休斯的一擊,爲自己贏得了一秒鐘的喘息時間。他利用那一瞬間迅速向休斯伸出的手臂砍去。攻擊很快但很輕,除了抓傷休斯,他什麼也做不了,但他還是躲開了。即使是很小的傷口也會讓毒液擴散到刀刃上。

後退一步並提高警惕後,休斯給了他的對手一個自鳴得意的笑容。這使得穿着得體的大妖精失去了自己的笑容,開始顯得緊張。他臉色微微發白,側身瞥了一眼,以避開酋長會意的目光。他顯然害怕自己的計劃被發現。

“你必須做得比這更好,”休斯說。申請人只是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作爲迴應。

忍住他真正的力量,休斯咯咯地笑着,發起了一系列新的有控制的攻擊。他的對手成功地阻擋或躲避了所有的攻擊,甚至用自己的一些快速切割進行反擊,但休斯在最後一刻輕鬆地避開了每一次攻擊,從而嘲弄了他的對手。這很快導致穿着得體的大妖精變得更加緊張和恐懼。他開始懷疑休斯在跟他玩。

大妖精抱怨着什麼,躲開了一個緩慢的斜線,走近了休斯。然後,他擡起一隻向上翹着的手腕放到嘴邊,對着休斯的臉用力呼氣。在黑暗中幾乎看不見,一團灰塵從他們之間的空中飛過,正對着休斯的眼睛。休斯吃驚地退縮着,勉強跳回塵土中。然而,即使他沒有被直接擊中,他的眼睛開始刺痛。咆哮着,休斯開始快速眨眼,並用他的刀片扇動空氣以驅除殘留的灰塵。這是什麼垃圾?他的眼睛火辣辣的,很難看清。

休斯放鬆了警惕,失明幾乎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就在他眨眼的時候,他的對手衝上前來,朝他裸露的手臂砍去。這個膽小鬼甚至沒有試着去打一拳。他專注於使用他卑鄙的毒藥。

然而,休斯感覺到他來了,現在他生氣了。咆哮着,他強迫自己睜開灼熱的雙眼,挖掘出他內心的力量。時間似乎變慢了,因爲他的身體充滿了不自然的力量和速度。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他就極其輕鬆地把對手的武器打到了一邊。隨着金屬撞擊金屬的鏗鏘聲響起,休斯隨後讓對手自己的衝鋒帶着他前進。在休斯的攻擊中失去平衡,穿着得體的大妖精的立場是完全開放的。有那麼一會兒,大妖精的臉上出現了驚恐的表情,因爲衝力把他向前拉,然後休斯的靴子出現,砸向他的腹股溝。

突然,當休斯的對手將一隻腳升到空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時,圍觀的大羣妖精鴉雀無聲。在突如其來的寂靜中,那可憐的聲音傳到了附近的每一隻耳朵裡,不少妖精都退縮了。眼睛交叉,休斯的對手隨後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再次發出可憐的尖叫聲後蜷縮成一團。

休斯踢開顫抖的大妖精的毒劍,低頭看着他。“我決定讓你活着。欣喜若狂,否則。”

大妖精只是了一聲,但休斯認爲這已經足夠了。這個大妖精是一條奸詐的蛇,但他也讓休斯想起了伊利亞斯。只是更聰明、更有野心,這很自然,因爲他是個大妖精。因此,戲弄他太有趣了,殺了他是一種浪費。此外,休斯知道他不能相信任何妖怪,也許除了格伯。身邊有一個明顯的暗箭傷人者不會有太大的不同。這將有助於促使休斯保持警惕,並幫助他找出誰在密謀反對他。這個大妖精自然會把其他不忠誠的爪牙吸引到他身邊,暴露他們。休斯所要做的就是仔細觀察他。

“你也通過了武士儀式,所以在你感謝我之後,去見格伯去紋身吧,”休斯解釋道。

“謝謝你,老闆,”大妖精痛苦地咕噥着,一邊爬了起來。他看起來搖搖晃晃,有點噁心,但他會活下來。休斯相當確定你不需要這兩個球,所以不會造成真正的傷害。

“你有名字嗎?”休斯問。如果他不這麼做,被人跟蹤會很尷尬。黑髮並不罕見。

衣冠楚楚的大妖精搖了搖頭——但是現在看起來很髒,很皺。“不,老闆。”

休斯微笑着開始思考。他喜歡給事物命名,而且非常擅長!這個愚蠢的大妖精不知道他有多幸運能從他那令人敬畏的酋長那裡得到一個名字。“你現在將被稱爲……烏鴉。”

這個新命名的大妖精仍然太痛苦了,除了忘恩負義地咕噥了一聲作爲回答,並毫不掩飾地瞪了他的老闆一眼,所以休斯嘆了口氣。他的天才越來越不受重視。他選擇烏鴉這個名字是因爲這個大妖精有黑色的頭髮和角。他的穿着和對外表的精心打理也讓休斯想起了那些高傲的鳥兒。最後,休斯知道烏鴉是完全不可信賴的鳥,如果它們可以的話,會殺死所有的人。他們就像馬一樣。

隨着最後一場比賽的結束,休斯宣佈儀式結束,解散了聚集在一起的妖怪。在他的命令下,暴民們發出了最後一聲歡呼,然後開始離開。休斯看着他們離去,心中充滿了滿足。儀式達到了它的目的。現在休斯又多了幾個戰士,整個部落都見識了他新的力量和狡猾。大妖精是天生的陰謀家,但現在即使是他們中最有野心的人也會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們的首領。休斯得意地咧嘴一笑。那些試圖反對他的人可能會試圖聚集像烏鴉這樣的盟友,這正好正中休斯的下懷。他太聰明瞭。也很帥。沒有其他大妖精有機會對抗他,當沃裡剋死後,他可以對人類說同樣的話。

當休斯向格伯走去時,附近所有的爐竈和妖精都散開了。他們談了幾分鐘,休斯命令烏鴉看着。格伯想殺死這個奸詐的大妖精,但是休斯說服了他。這裡越來越無聊了。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幾乎沒有人試圖暗殺休斯,這意味着那些想要暗殺他的人變得越來越聰明和狡猾。希望烏鴉能把它們引出來。和格伯的談話結束後,一個疲憊的休斯打了個哈欠,上牀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一股冷風從北方吹來,休斯推開覆蓋在洞口的棕褐色獸皮,走了出去。當他研究遙遠的北方山脈和它們白雪皚皚的山峰時,他顫抖了。森林邊緣的樹木現在覆蓋着紅色和棕色的樹葉,這些樹葉開始鬆動並飄落到地上。冬天就要來臨了。休斯考慮了一會兒這個場景,然後轉身回到屋裡。過了一會兒,他又出現了,身上披着一件毛皮斗篷,是用他殺死的一隻狼的皮做的。它厚厚的皮毛可以禦寒,讓休斯開始在外面走動時積累一些體熱。

外面的許多其他大妖精和小妖精也穿着比平常更厚重的衣服。通常,大多數妖精仍然只圍着一條纏腰布,但是現在看到的大多數妖精都穿着各種各樣的襯衫。一些看起來很粗糙,很明顯是由部落中的某個人縫合在一起的,但其他的是被切割成一定大小的掠奪來的人類物品。在妖精身上,人類的襯衫是一種寬鬆的長袍,垂到他們的膝蓋以下。不過,這隻會讓它們更暖和。

寒冷使休斯變得更加緊迫。這是一個寒冷的提醒,如果他沒有爲即將到來的季節轉換做好準備,他的計劃將會落空。因此,他迅速走到最近的篝火旁,從那裡的妖精那裡抓了一些食物。然後,他召集了一小隊護衛,向避難所走去。

現在人類村莊和鋼鐵廠之間的道路已經完成,這是一個簡單的旅程。路上沒有任何障礙,路面大部分地方都被擡高了,以保持平坦和乾燥,儘管現在它被一些落葉覆蓋。森林也被推離道路至少15英尺,所以移動起來更容易,不用擔心被捕食者伏擊。在綠色中快速移動通常是一頭撞上一隻不滿的熊或一隻飢餓的模仿者的好方法。

很快,休斯離開了森林,這條路把他帶到了避難所周圍的田野裡。當他走近村口時,他艱難地走過散落的殘餘莊稼。當他到達那裡時,他大聲喊叫以引起某人的注意,然後他很快被允許進入。許多村民仍然不喜歡讓妖怪進入他們的家,但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足夠聰明,意識到他們不能把他的部落擋在外面,他們從與他保持友好關係中受益。

然而,休斯和他的衛兵並沒有四處遊蕩,只是爲了證明他可以,而是在大門的另一邊等待丹寧出現,這並沒有花很長時間。長鬍子的村長老走過去時禮貌地向休斯點了點頭。他是一個人來的,儘管門衛還在遠處看着。

“歡迎你,休斯。很高興看到你康復了。我聽說你被揍了一頓,有段時間還擔心你撐不下去。沒有你,這裡的事情會變得更加混亂,這是我們最不需要的。這些已經是令人不安的動盪時期,”丹寧說。他似乎對休斯的身體變化並不感到驚訝。

“你好,丹寧先生。我很好,真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休斯笑着說,並舒展了一下肌肉。“我只是來檢查一下事情,看看這裡的一切進展如何。樹葉在落,季節在變。”

“是啊,第一次霜凍不會太久了,”丹寧同意。“但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即使你把這些新面孔都扔給我們,我們也應該有足夠的食物熬過這個冬天。”

“很好,我正擔心那些被我的爪牙們送到北方的人類難民。我還沒有時間親自處理他們,所以我期待着發現他們都在森林中四處遊蕩。除非我負責,否則什麼事都做不好,”休斯抱怨道。

丹寧咧嘴一笑。“我不能說他們沒有造成應有的問題,但所有空蕩蕩的房子又擠滿了人,這種感覺真好。我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在你出現之前,庇護所已經萎縮了很長時間。”

“你需要更多的食物嗎?如果你缺人手,我或許可以騰出幾個獵人,或者從南方帶些食物來。”休斯不想擔心在隆冬季節幫助人類養活自己。最好現在就處理。

“每一點都有幫助,但我想我們會沒事的。多虧了你們的妖精,我們成功種植了更多的作物,獲得了比平時更大的收穫,而這些小動物們大多自己覓食。最重要的是,它們還能趕走其他害蟲。我們以前就是這樣損失大部分收成的,老鼠。害蟲在冬天得到了一切,他們沒有吃的東西,他們掠奪了他們的糞便。他們中的一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扭轉了我們貓的局面。”

休斯點點頭。“老鼠是討厭的野獸。妖精總是和他們打架或挑起戰爭,但我們更勝一籌,所以我們幾乎總是贏。”

“戰爭?”單寧帶着假笑問道。

“是的,老鼠不公平戰鬥。他們試圖利用龐大的數量來攻擊妖精,所以妖精必須建立自己的羣體。變得相當血腥。”

“嗯,妖精們當然熱衷於趕走老鼠,儘管我還沒有看到任何像戰鬥的跡象。”丹寧笑道。“一些動物甚至建造陷阱來捕捉任何過於靠近供應品的老鼠。看他們製造這些精巧的裝置相當有趣。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不工作,但他們總是在嘗試新的設計。不過,我們不得不打擊掠奪戰利品的行爲。到處都是成堆的老鼠頭骨既不乾淨也不吸引人。”

布萊克奈爾又和丹寧談了幾分鐘,然後去找傑拉爾德和其他人。以前的土匪大部分時間都躲在避難所裡。但是沒有人有什麼重要或有趣的事情要說,所以休斯很快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大門。在路上,他路過正在做生意的村民。除了日常的雜務之外,許多房子都在維修,爲新來的人騰出空間。休斯看了不止一眼,但是難民和避難所的原住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大妖精,即使他們仍然不習慣和他們在一起。這並沒有困擾休斯。就連他也認爲和妖怪在一起很舒服是個愚蠢的想法。

接下來的幾天,氣溫持續寒冷,北風有規律地吹着。一週後,休斯決定他不能再推遲下一階段的計劃了,即使這意味着減緩Ironbreak的所有工作進度。是時候把部落分散開來了,這樣他們就可以更容易地過冬了。布萊克奈爾派了一名信使去找戈比,並召集了他所有的副手開會。希塔沒有被邀請。

休斯已經控制了三個主要的妖精聚居地。這裡有鐵爐堡,通往赫斯特克雷斯特的路上的定居點,以及南面的前進基地。休斯一直在建造這三座建築,這樣他們就可以儘可能多地庇護妖精和大妖精。

“我們將把大量的妖精從鐵爐堡轉移到其他基地,”休斯向戈比和費拉爾解釋道。“我們還需要建造一系列可供妖精居住的狩獵小屋。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但是我們可以使用野生動物建造的樹枝小屋。它們可以很快搭建起來,成爲溫暖安全的庇護所。”

格伯向休斯敬了個禮。“馬上來,老闆!”

“我們爲什麼要這樣做?”小鬼問道,他困惑地皺起了眉頭。因爲不涉及魔法,他有點不自在。

“食物,”費拉爾哼了一聲回答。

休斯點點頭。“當雪來了,所有的植物都死了,我們將需要更多的狩獵,但我們這裡有太多的人,這樣找不到足夠的食物。我們需要分散開來。我們明年可以種植更大的田地,但現在這對我們沒有幫助。”

“他們自己不會有事吧,老闆?綠色是非常危險的,”費拉說。

“你只是被寵壞了,”休斯怒斥道。“野生動物經歷了很多更糟糕的情況。這些爪牙將擁有庇護所、武器、知識和補給。用弓和陷阱打獵很容易。他們會沒事的。”

“非常正確,偉大的一個!”添加在支架中的料滴。

因爲他是老闆,每個人都必須照他說的去做,休斯讓他的副手們開始爲即將到來的冬天組織一切。格伯負責管理部隊,費拉爾確保每個小組都有適當的訓練和工匠來建造和維護一個小屋。小鬼沒有多少事可做。他所有的法師都將留在鐵閘,因爲沒有必要分散他們,但休斯還是讓他參加了會議。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會想要什麼東西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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