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新城區公安分局(中)

“她打了人?她中午還好好上着班呢怎麼會和人打架?”小可從那名警員的身份立即判斷出史於君所打的人定然是那孫行長,他再度向那人確認似的問了一句:“你是新城區公安分局的?”

小可腦子一亂,立即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胡亂猜測起來:以史於君的性格,她就算再不分輕重也不會單槍匹馬的去找孫行長理論凍結貸款的事,而且這理論方式並非說服;而是打了孫行長一頓,她怎麼會在如此混亂之際選擇這最下策的行動呢?這是在坑我啊;她纔不是這麼看不清形勢的人。莫非?莫非她吃了孫行長的虧,因而爲了自保或是泄憤纔打了他?

想到這裡小可立刻接着問那警員說:“那麼被她打的人是?……那人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警察顯然是個刑偵老手,他只聽小可問了這兩句就清楚了他也是知情人,那人呵呵笑着說:“怎麼,你已經知道她打的人是誰了嗎?小夥子,恐怕你也要來我們局一趟了。”

“好,不用你們來抓,我嫌你們來得太慢;我這就自己過去,你們先別難爲她,我馬上到!”小可放下電話就急急的出了門,留下一直守在旁邊的那六個兄弟都糊里糊塗的不明真相,他們只隱隱記得小可提到了要去新城公安分局。

史於君下午收拾過衛生之後出門原本只打算去扔垃圾,兩分鐘的路程就能回來因而她並非叫醒小可。只不過她在街對面遇上了早已在外伺機單獨找她的孫行長。

史於君正如小可對她瞭解的那樣,她並沒打算出於義氣和一時憤慨對孫行長動粗。她只苦於和孫行長並不算熟,就算求他對小可網開一面還怕對方不搭理自己這種小人物呢;但是她心裡多少也朦朧的有些意識,這孫行長會凍結那筆貸款資金的確和她有些關係?

孫行長把史於君請上車,他是個懂得把握人心的老江湖,他早已猜到像史於君這等人定然吃軟不吃硬,於是他承認了是自己從中作梗凍結了那筆貸款,並說出了小可拒絕用她來換菜菜子的事情。

史於君從孫行長處得知小可做的一切之後,突然明白了小可在她和保安公司之間所作的抉擇:小可雖然並沒提過貸款出問題的本質原因,更沒和她說起過自己曾拒絕了以她交換的“換-妻遊戲”,然而小可若是答應了孫行長的要求,他自己既不會得罪孫行長,又可以換來成熟時尚的菜菜子

史於君清楚,如果小可想勸服她從了此事定然有的是辦法。他對她有再造之恩,雖然小可從來不認同此事,史於君再爲難也未必會眼看着他的事業失敗下去;就算她堅定的不肯從權,小可完全可以使些江湖手段逼她就範的,這青年斷然放棄了任何不正當手段而拒絕了孫行長都是爲了她好。由此史於君至少明白了在小可心裡她的價值比一百萬要高得多。

於是報着大無畏的牲犧精神,史於君立場搖擺不定的想用自己的肉體來換得小可的事業能夠繼續下去。她雖然沒直說,但她答應了孫行長去他家作客的請求卻分明是在向他傳遞自己同意了這檔交易的意思。

孫行長猴急得恨不得開火箭回新城區去,只不過主城裡堵車向來嚴重,他在一個叉路口還和一輛車迎頭遇上。在互摁喇叭雙方都停了下來之後,一位中年儒商模樣的人自那輛豪車裡緩步走了出來並邀請孫行長借步到遠處聊了幾分鐘。那人驅車離開後孫行長則帶着史於君去了他的家裡。

菜菜子並不在一樓,孫行長也沒喊自己的姘頭;而是徑直把史於君帶到了負一層的酒窖,他早就見識過這姑娘拳腳上的手段,深恐她臨時改了主意不從自己的話動起手來自己再不是她的對手。所以他想到了一個自古就能將貞烈女子變成木頭人的絕佳方法——灌酒。

史於君從來不喝酒,她壓根就沒喝過酒。孫行長當在歌廳之時就曾在閒聊中得知了這一信息。他率先開了腔說要和史於君交個朋友,而小可又是史於君的朋友,朋友的朋友的事兒當然就是他的事,他定然要管的。孫行長這樣誇下海口許以信諾爲的是免得史於君對這單交易不放心。

孫行長覺得史於君太過拘束缺少了點歡合的氛圍,於是他假意勸史於君喝幾口酒壯膽,說酒能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溝通。史於君對孫行長這話多少信了幾分,她還記得小可曾和孫行長在分喝了一瓶酒之後就開始稱兄道弟的,雖然這種所謂的“兄弟”已經不靠譜到了可以用換-妻和凍結貸款相要挾的地步,但史於君仍然相信喝酒可以爲自己壯些膽氣以順利完成和孫行長之間將要發生的交易。

史於君大概是太過緊張了,她酒喝得很急、很快,女孩兒喝得這麼任性;孫行長這個大男人哪有不捨命陪美人的道理?他一面笑嘻嘻的一杯杯吞下他珍藏的二十年干邑白蘭地,一面還殷勤的替史於君接着斟酒。

史於君從平生第一次喝的就是這種四十三度的清烈葡萄酒,她在五分鐘內用小杯喝下了幾近半瓶的烈酒,臉上漸漸泛起了淡淡的韻紅,孫行長望着她猶如蜜果的兩腮猴急得心都快鑽出嗓子了,他搓着雙手正琢磨着該如何向這個單純的姑娘伸出第一隻手,此時他家那掃興的電話鈴卻又響了起來。

孫行長被這鈴聲刺痛了神經,五官幾乎縮在了一處,他心知能打這閉路電話的除了菜菜子不會有別人,史於君望着隔壁電話鈴響起的方向愣愣的看了幾眼,孫行長不願再被這鈴聲打擾,於是他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又強裝出一副笑臉讓於君先稍坐片刻,他則去隔壁接起電話來,他不等菜菜子發話,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不是說了叫你去逛街,晚上愛住哪兒住哪兒別回來的嗎?……”

孫行長心裡憋氣又不便罵得太大聲,他數落了菜菜子幾句之後並沒掛斷電話,只把聽筒隨意擱置旁邊免得對方再打過來。當他再次回到酒窖時史於君已經趴在茶几上睡着了。她均勻的呼吸中帶着些許醉後的嚶嚶低語。孫行長一聲獰笑,低聲自語道:“我正愁不知該怎麼下手好呢!你睡着了正合適,只要過會兒別影響反應就好,這半斤白蘭地的量正合適,沒冤我這半瓶好酒。”

於是他狂暴的將俯在茶几上的史於君扳倒在沙發上,紅着雙眼將大手伸向了她的衣釦……

史於君並沒有醉得多深,她兩天來一直在忙着將商店打理得更盡乎完美,前一晚又在拼命補習數學知識和財會方面的相關內容,在等待孫行長的無聊過程中她因爲疲累而小憩了一下。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半斤滿是葡萄和辛辣味道的酒喝下去之後竟然會睡着的,但是她說醒就醒並沒讓孫行長的奸計得逞,當孫行長向她施暴之時她於朦朧間突然恢復了意識。

此時史於君哪裡還記得自己就是來和這王八蛋做此交易的?她雖然在半封閉的環境中長大,但也沒傻到不懂得成年人之間那點人情是故,她情急之下扳住孫行長的右腕向內一扭,之後就使了個極爲嫺熟的小擒拿手。因爲酒後控制不住勁力,她竟然一招之間就把孫行長的小臂扭脫了臼。

孫行長還當這姑娘是喝多了在撒酒瘋呢,他一時間疼得火氣上了頭不知大禍即將降臨,還打算強上了她呢。他見史於君在一招獲勝之後鬆開了手,也不過問人家姑娘是否清醒,藉着酒勁忍住右臂的傷痛孫行長就硬挺着伸出了左手,他同時將雙腿拼命向史於君的兩腿之間靠過去。史於君當然清楚對方是何意圖,她也在暗暗心驚:這孫行長如此色膽包天竟然跟打了麻藥一般強忍住劇痛還在反抗?

史於君見不使點真格的收拾不住這老色鬼,正巧孫行長拼命在扳開她的腿,於是她順勢用雙腿夾住孫行長的肩頸,先以地面技反制住對方。之後她一腳將孫行長踹倒在地面上,她自己則使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並上前連踢帶踹的將孫行長打成了一攤爛泥。史於君屬於那種天生的有着好酒量的人,但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會被酒精影響到情緒。此時的她氣性大得很,在如此胖揍了孫行長一頓之後她還覺得不解氣,她又用已經喝空的白蘭地瓶子在孫行長的頭上狠砸了一記,那隻頗具收藏價值的瓶子碎裂下去之後孫行長的腦袋也見了血,史於君這才慢慢冷靜了下來。

她曾和小可玩笑似的說過挨近她一寸範圍以內的人下場都會很慘,小可雖然沒機會得知這所謂的“下場會很慘”能慘到如何程度,孫行長今晚卻有幸見到了她發起瘋來時的樣子,這老鬼至此開始直到老死都會對此刻的史於君記憶猶新的。

這一切變故都被一樓大廳裡的菜菜子從電話中聽了個真切。孫行長沒掛斷電話算是救了他自己的命。菜菜子守在話機旁起先聽到幾聲悶哼和桌椅的響動,她還只當是兩人在“大戰”時反應太過激烈呢;過後她漸漸聽出“她家老孫”的叫聲已經超出了爽的範圍而太過慘烈,而史於君的反應也激烈得超出了牀戲的範圍,直到對面傳來孫行長的慘叫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時菜菜子才感覺到有些不妥。她顧不上若是自己猜錯而擾了孫行長興致的話自己會承擔怎樣的後果而迅速下了電梯。等菜菜子趕到地下那酒窖看到孫行長被打的那副慘相時,她自己也被史於君那勢若瘋虎的狀態嚇傻了。

史於君並沒打算跑,她若是跑了最終吃虧的定然會是小可。她端起肩膀坐回沙發上並低聲對菜菜子說:“你叫警察來抓我吧!”之後她隨手取過一瓶酒來晃了晃,見那隻茅臺瓶子裡只裝了半瓶酒,於是她倒出一杯喝了起來。她並不知道,那是一瓶1958年的陳年茅臺酒,被孫行長當成心肝一樣珍藏着。他並沒打算收藏下這瓶酒來留着升值,在孫行長的老媽九十大壽時他才狠心倒了半瓶爲老人家慶祝壽誕,他還留着剩下半瓶爲自己慶祝九十歲生日呢。

菜菜子很快撥打120叫了輛救護車來搶救孫行長,她哪裡敢報警啊?史於君最後被警方帶走還是因爲醫院發現了孫行長這樣一位大人物被打傷了而報的警。

史於君被帶到新城區公安分局之後警察簡單訊問了她的情況,在聯繫小可的同時暫時只把她投進了拘留室。這件事以後要追究到何等地步那還得看孫行長傷情如何,以及這位大人物在恢復之後對史於君傷人事件有何“指導意見”。

這間拘留室裡先前已經關押進了五個成年男子。他們大多是在社會上打架鬥毆和擾亂治安的流-氓地痞。按理說拘留室裡的嫌犯並不該男女同室的,只不過那值班警察見這姑娘態度冷傲而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在這拘留室裡吃些小虧,那人心想再當她求助警察給調換一間拘留室之時想管住她就容易得多了。

拘留室裡這五個大男人既使在電視劇裡也很少見到如此標緻的美女,而且電視劇裡那些奪人眼球的美女都是化過妝的,眼前這位素顏的姑娘竟生得如此出塵脫俗,幾人相互瞧了瞧,都獰笑着暗暗感激那值班警察的八輩祖宗。他們幾個雖然沒說話,但是在用眼神交流之後他們卻默契的一步步像史於君捱了過來蠶食着屬於她的那尺寸之地。

史於君並不怕他們,她怕的只是麻煩。她在酒意漸退之後才後悔起打傷了孫行長,這非但徹底斷絕了貸款解凍的機會;同時也給小可增添了不少保釋她出去的麻煩。她在審訊室之時雖然一問三不知的拒絕交待自己的個人信息;然而菜菜子提供給警方的信息加上女警在她身上搜出的工作證件都出賣了她。

當那五個人擠到距史於君僅半米之遙的時候她心想:當初和領導戲言的那“一寸範圍之內”的話待會兒只得放寬些了,但凡有人敢接近我一尺之內就得放翻他;否則這幾個人得尺進寸的同時攻上來,在極小的範圍之內我哪裡有足夠的空間迴旋來和他們搏鬥?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樣一個攻擊同盟顯然不夠牢靠。這五人在進來之前各不相識,原本還橫眉冷對的誰看誰都不服呢。當他們一同擠向史於君時其中兩人因爲前後次序的小糾葛而對罵了起來,繼而大打出手動起了真格的。史於君平生第一次因爲“紅顏”而成了禍水的經歷前後她自己竟然沒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來。看到那兩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樣子她不禁被氣得不怒反笑起來。

執班警察因爲處理這場小爭鬥而在此跟這幾人耗了好半天,當那兩名警察嚴厲警告了衆人不得再打架而離開後五人瞬間竟摒棄前衍再度結成了更牢靠的同盟再度向史於君壓制過來,但這個小風波也爲小可爭得了趕來的時間。

小可抵達新城區公安分局之後先是像自首似的報了姓名,值班的警察原本要對他這個打傷孫行長的二號嫌疑人例行審問的,但他偏偏不肯配合非要先見史於君一面不可,他的固執引來了幾名執班警察的阻攔,這些警察向來強橫慣了,哪裡見過像小可這樣敢於硬闖拘留室的?

小可被他們阻得急了眼,說話間就要和那幾名警察撕打起來。正巧新城區公安分局刑警隊的隊長今晚當班。他聽到了嚷嚷聲,又得知這小子就是打了孫副行長那女人的同夥,於是他氣極敗壞的衝上前去指着小可說:“你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吧?按規矩審你你就得聽審,沒有嫌疑就趕快滾,你身上但凡有一丁點問題……哼!”

“我要見那姑娘,她人呢?”小可此時已經顧不上站在眼前的人是誰了,他非得先見史於君一眼,直到確認她毫髮無損不可。

那隊長嗤鼻一笑,輕蔑的道:“怎麼着,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人多了去呢,到我們這兒進來蠻橫、出去跟乖乖虎似的小夥子每天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你算哪根蔥?你不是要見她嗎?好,我帶你去見她。不過待會兒你自己扛不住了丟起人來可別怪我沒給你留面子。”

這隊長每天見慣了因爲雜七雜八的小事而被帶進警局的青年情侶,其中那男方爲了在愛侶之前彰顯自己的男兒本色在初進來之前個頂個的能乍刺,但是在被警方規攏老實了以後,他們在女朋友面前顏面盡失,走出公安局時沒有一個不垂頭喪氣的後悔自己當初太過強橫的。這隊長心想今晚又有好戲可看了,於是衆警員簇擁着這隊長,推推搡搡的帶着小可來到了拘留室門外的廳室。

小可和史於君見面之後就像被銀河隔斷多年的牛郎和織女再次相逢時一樣激動和感傷。兩人隔着一道鐵門相互凝視着,竟然視那幾名警員和混混如無物一般。

那幾名混混圍到史於君身邊大聲尖叫着、還有兩人吹起口哨來起鬨。

史於君厭惡的瞥了他們幾眼,她的臉上如刀鑿斧劈般凝刻着那份頑強不屈的驕傲。她發起狂來時寧可毀滅自己也要與敵人共同消亡的決心從未消退過一分,那張美豔絕倫的臉上盡是不屈與不屑,這種氣質與形象上反差鮮明的組合在她身上非但毫不彆扭,反而令她多了一種超凡於物外的神秘與朦朧。

那隊長見情緒蘊釀的到了火候終於發話了:“小子,公安局是你打情罵俏的地方嗎?你也不看看這裡面關的都是些什麼人?我就問你,我真把你關進去了你能保護得住你那小女朋友?”他在這樣問的時候非但那幾個混混隨聲附和着,就連他身邊的其他警員也跟着鬨笑了起來。

“那孫行長是我叫她去打的,你關我進去吧!”小可冷冷的道:“有我在誰也別想欺負她。”

“喲?說的挺像那麼回事。你說是你主使的可是我們怎麼能信你?我們絕不放過一個惡徒;但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小夥子,你就跟外面好好看着你女朋友吧!啊?”那隊長說罷竟哈哈大笑起來。

“我當然不是好人,該當被關進去的!”小可在這樣說的同時突然回手給了那隊長一肘,他傲然的轉過身去橫眉掃了那些警察一眼問:“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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